一百零二、让人愧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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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些眼睛，这些眼睛像一个个小的留影石，里面出现了林家灭门当天的情况。 他盯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有愧疚，却也有出离的愤怒，林毅提起剑，甩出几道剑诀，想要将眼前这些眼睛打碎，可是并没有效果。 他只能被迫一遍一遍看着过去发生过的一切。 突然，一阵强光照向这些眼睛，眼睛所在的黑暗渐渐产生裂痕，接着裂痕越来越大，这些眼睛和黑暗终于崩裂了。 众人纷纷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他们还躺在帐篷之中，刚才的一切应该只是一个梦境。 叶灵犀率先爬起身，走到帐篷外，才发现外面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来了。 谢禹看到叶灵犀，有些难为情，他心中满满的愧疚，很想跟师姐道歉，可是又觉得口头道歉有些没诚意，正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小五伸着懒腰也走出帐篷。 “阿姐，我昨天梦到了好多奇怪的眼睛啊。”小五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开始，每个人都以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听到小五说这句话，每个人都出来说了一下昨天梦到那堆眼睛的事，没想到，所有人的梦竟然是通的！ 好像是所有人的神识进入了同一个梦境。 “以前这个秘境也会这样吗”叶灵犀转身问井香菱。 井香菱老实地摇了摇头，这个秘境她从小到大来过很多次，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特的情况。 叶灵犀四下打量着，仿佛发现了什么，朝边上的树走了过去。 树上有一道一道疤痕，仔细看却像是闭上了的一只只眼睛。 叶灵犀将她的猜测一说，所有人看这些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树，这些树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井香菱摸着树上的一只眼睛，还用力按了两下。 那个眼睛没有任何反应，手感也是硬硬的，好像就是普通的树干，完全没有其他东西。 “我们走吧。”叶灵犀觉得应该是天亮了，所以他们才会看到光将黑暗破开，也就证明至少这些东西在白天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众人连忙起来，将帐篷收拾了，准备离开。 谢禹又跟到了叶灵犀身边，叶灵犀照例拉着小五的手，这次谢禹忘记了跟小五吃醋，而是眸光深邃地看着叶灵犀。 肖磊也来到叶灵犀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对不起。” 叶灵犀懵了一瞬，她不明白为什么肖磊突然跟她道歉，尽管他和师门其他人一样，是欠她道歉的，但是昨天没有什么事能够引起他莫名其妙的道歉。 尤其以肖磊的性格，只怕是真的做了需要道歉的事，也是想不起来说抱歉的。 想到在那个全是眼睛的梦里，她自己的愧疚感，然后明白了，可能肖磊在梦里看到的就是对不起她的那些事吧 叶灵犀没有回答，他们最近轮番跟她道歉，却依然做着伤害她的事情，她只觉得好笑罢了。 肖磊原本也没有指望她回复，而是继续回去收帐篷。 叶灵犀转头问井香菱：“你知不知道九色鹿长什么样子” 井香菱点了点头，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张画像，递给叶灵犀。 叶灵犀之前没有急着要九色鹿的画像，一来是井宗主说九色鹿早就不在这个秘境之中了，二来是觉得九色鹿应该十分好辨认，肯定是毛色有九种颜色的鹿，那不是一目了然么。 可是昨天她做了第一个梦，梦中那个失去双眼向她求救的白鹿，她不知道是不是九色鹿，所以才想着要来画像确认。 从井香菱手中接过画像一看，果然如叶灵犀所想，鹿身上的毛色有九种颜色，但是鹿角却是雪白的，那她梦到的就不是九色鹿了，那又是谁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做梦，会不会跟九色鹿有关”叶灵犀将画像还给井香菱。 “你拿着吧。我特意给你带的，这画像我有的是。”井香菱也没有夸张，毕竟九色鹿是御兽宗的神兽，她从小到大没少见九色鹿的画像，屋子里更是有一叠。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井香菱也抬手摸着树上的疤痕，她心中对于之前想将叶灵犀害死，存着满满的愧疚，梦中涌起的感情如今还没有完全消退。 “行吧，那我们转转看吧。”叶灵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开始寻找九色鹿的下落，只能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好久没有说话的左忆开口：“九色鹿很善良，如果遇到身边有人需要帮助，它就会出现。” 叶灵犀本来在想要设个局测试一下，九色鹿有没有回到这个秘境之中，想着想着却又想到了梦中那只双眼流血，向她求救的白鹿。 按照她之前每次做梦的习惯，应该梦到的是未来的情况，那么也就是说现在那只白鹿还没有遇到危险。 她也不确定要多久以后才会遇到那只白鹿，并且那只白鹿所在的位置应该不是这个秘境，是在一个大宅子的院子里。 “阿姐！阿姐！”小五的喊声打断了叶灵犀的思绪。 “怎么了”叶灵犀问道。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井香菱疑惑问。 叶灵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奇怪的事情太多，她找不到任何解谜的线索。 “我觉得，昨天那些眼睛，让我们看到的是愧疚之事。”谢禹突然开口。 他的结论让所有人的沉默了，因为现在每个人心中都有浓浓的愧疚，没有散去，所以每个人都认可了他的说法。 可是这个结论对于解开他们现在的各种疑惑，并没有什么帮助。 叶灵犀突然望着谢禹，想到了什么：“你可以跟蛇对话是吗” 谢禹和井香菱瞬间理解了叶灵犀的意思。 “嘶，嘶”谢禹立刻发出蛇语。 井香菱望着谢禹，眼睛更加发亮了。 小五也觉得很新奇，侧头看着。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群灵蛇吐着信子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