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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淼选择了李宝琴。 那她也无需再做过多留恋。 “你——”李淼显然没料到李安棋会是这般反应,气得几近晕厥。 李安棋留意到李安修、左斯芸和秋月的神色,知晓他们在为自己担忧。 李安棋顿了顿,不想让他们为难,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你你!” 李淼难以置信地指着李安棋,带着几分心虚,急切喊道。 “你有种就再也别回来!李家可不缺你这个三品诰命!” 李安棋冷凝着脸,看一眼李淼。 “不回就不回!” 倔强提着衣裙,大步跨出主殿门槛。 “二姐姐!”李安才急忙追着李安棋的脚步,苦着脸喊道。 “才儿!回来!”李淼朝李安才怒吼道。 李安棋脚步微顿,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安才,眼中泛着温柔和无奈。 李安才阴暗的眸底闪过一丝什么,暗暗握紧拳头。 他一顿一顿,缓缓转身,冷瞟李宝琴一眼,安静回到夏姨娘身边。 芷兰和流云相视一眼,默然跟在李安棋身后,扶李安棋登上回王府的马车。 小顺子惊讶:“娘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安棋脸色低沉,怒意未消,没有回应,迅速进入马车。 芷兰立即示意小顺子闭嘴,流云同时剜了小顺子一眼。 小顺子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整理起缰绳。 “回府!”李安棋在车内大声吩咐小顺子。 “是!”小顺子转过头,扬起马鞭,“驾!” 回到骁王府。 凌落因事不在府中。 但他却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般,恰如其分地吩咐范公公,给李安棋送来一些东阿阿胶和燕窝,以示慰问。 李安棋也是奇怪。 自从宁安庄回来,她时常感到心悸,甚至越来越严重,开始伴有腹痛。 芷兰去太医院请来郭远笛。 李安棋同时收到了单星文的来信。 单星文在信中说,李安棋所写的那封信,已经托人送往了北漠,让李安棋放心。 只是石茗依旧没有消息。 单星文猜测,或许是石茗故意躲起来了,所以才难以寻其踪影。 李安棋将单星文的信置于灯火之上,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娘娘。”郭远笛背着医箱,朝李安棋低头作揖。 郭远笛闻到房内的熏香,深深吸了吸,眉头带着疑惑。 “郭御医来了。” 李安棋转身,朝郭远笛微微一笑,伸手相邀其入座,自己则拎起衣裙,坐到罗汉床一侧。 “郭御医不必拘礼,请坐。” 郭远笛回过神,红着耳朵点点头,来到罗汉床另一侧。 他打开医箱,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件衣裙。 那正是李安棋上次从年徽殿逃跑时,遗落在他医箱中的那件。 “娘,娘娘……这是娘娘上次落在微臣这里的衣裳,微臣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娘娘。” 郭远笛垂着头,神色略显紧张,双手捧着叠得方正的衣裳,递给李安棋。 李安棋愣了愣神,接过衣裳,轻轻用手抚摸。 郭远笛竟还特地将衣裳清洗了一遍。 “劳烦郭御医费心了。” 李安棋将衣裳递给芷兰,转头接着同郭远笛道。 “本宫近日总觉心悸气短,有时还会微微腹痛,不知是不是本宫的心理作用。”李安棋一只手捂着胸口。 郭远笛眼神闪烁看了看李安棋,再次低下头,模样无比安分守己。 “娘娘最近可有什么心烦之事” 李安棋轻轻摇头:“倒也不算心烦。前段时日,本宫的确和父亲有些争执,但此事不至于让本宫念念不忘,更谈不上因此患上心病。” 郭远笛红着脸微微点头:“请娘娘容许微臣为娘娘把脉。” 李安棋伸出手腕,置于小茶几上的腕枕之上。 郭远笛取出丝帕,盖在李安棋白皙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 “嘶……” 郭远笛疑惑收回手,沉思片刻后,转头望向李安棋房内的香炉。 他起身走到香炉前,打开炉顶,用手捏起一把香粉,放在鼻尖轻嗅。 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