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园欺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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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了，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起色。往时还会在乎自己成绩，可后来便对学习无半分上心，随心所欲的玩闹，把学习之事抛之脑后。往后父母也不再多管，知自己孩子无心学习，对学习也无上进之心，便也放纵。 吴婷婷考得极好，进了全校榜前50。杨威还夸她是学霸，吴婷婷说：“这还是都初一的知识多些，现在的成绩不算数。”杨威只当是谦虚。 黄珠珠从教室外回来，杨威注意到她眼眶湿润，头发散乱，走到座位上便趴在桌子上。杨威转过头，和汪利娜对视一眼，汪利娜靠着黄珠珠低声询问怎么了不见回答。杨威示意汪利娜让她自己先静静，稍后她平复后再问问。 “借点钱花花。” 杨威听到左边有人说话，看到是最后排天天睡觉的李启航对自己同桌李志说话。李志说：“我现在也没多少了，下周给你可以嘛”语气中带着卑微。李启航说道：“明天，不然你知道结果。”李志没有说话，李启航摸了摸李志的头然后走开了。 “咋回事”杨威问道。李志回：“没事。”杨威知道李志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但李志不肯说便也没在追问。 林丽回到教室，她径直走到黄珠珠桌前，推了推她说：“她们欺负你了”黄珠珠嗯了一声。林丽双手紧握：“我带你去讨回公道。”黄珠珠还是趴在桌子上没有回话。林丽再次推了推她说她怕什么。汪利娜站起来说：“先让她平静一下吧，到时候再说。”林丽满腔热血非要今天替黄珠珠出这个头，杨威问这是咋了 原来黄珠珠刚去上厕所碰上了隔壁班的林婉清，那是女生帮的老大，她欺负黄珠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黄珠珠今天和自己穿了一样的衣服。学生时的打架或霸凌的理由都很简单，甚至听起来很扯淡。比如前两天打的一场很轰动的群架就是当事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便引发了校园两大学生帮派的打架。 厕所里林婉清堵着黄珠珠问她凭什么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黄珠珠连忙道歉说以后不穿了。林婉清拿出iphone4打开摄像说：“来，再说一遍。”黄珠珠知道林婉清要录下自己这耻辱，但也敢怒不敢言，正要开口被人一巴掌打过去，黄珠珠被一巴掌打得没站稳倒退几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众人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林婉清说：“刚好在地上，就跪下来给我道歉吧。” 黄珠珠眼泪似瀑布般疯狂倾泻而下。林婉清众人顿时火冒三丈说：“哭你妈呢。”然后几人倒拳打脚踢，还扯着头发对着脸扇了几个巴掌。林婉清对着瘫坐地上的黄珠珠说：“今天就放过你，你要敢告诉老师，你就死定了。” 林丽把从别人那听到的过程和杨威吴婷婷李志转述，三人听完都眉头紧锁。“妈的，这也太过分了。”不知何时旁边站着汪利娜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林丽纤细的手指富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光滑的桌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笃笃”声，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某种思绪或情绪。 林丽留着很长的手指甲，她说打架时就用指甲挠她们，定能把她们的皮挠下来一块，配合她那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活力和野性。她说自己一直和林婉清不对付，从初一就一直打架，现在欺负到我班里人了，不能放过她。汪利娜起身附和。于是约定中午过去找林婉清讨个说法。 “你就别去了。”杨威对吴婷婷说。吴婷婷点点头“我不会去的。”杨威点点头便看着自己的试卷。虽然考得不好，但也是中等水平，也算是对家里有个交代。 晌午的阳光明晃晃地铺在校园走廊，林丽和汪利娜扯着黄珠珠，风风火火就闯进了隔壁班。教室里本就弥漫着午休的慵懒气息，这一来，瞬间剑拔弩张。没几句争执，战火就烧到了厕所，原先还等着看好戏的男生们，只能望“厕”兴叹，谁也没胆子追去女厕所一探究竟。 厕所里，汪利娜柳眉倒竖，寒声喝道：“道歉！”这话音一落，周围人像是被点了笑穴，哄笑起来。林丽更是往前一顶，把林婉清逼到墙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歉哪能这么轻巧，你把她打得那么狠，光嘴上说两句就想了事” 林婉清又气又恼，瞪着林丽：“那你想怎样” “哼，三巴掌，先把这账算清楚。”林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发梢。 “开什么玩笑，林丽，你别太过分，什么闲事都要插一脚！”林婉清气得浑身发抖。 “我就是看不惯你，怎样”林丽话未落，抬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利落。林婉清躲避不及，脸颊瞬间泛起红印。这下，双方彻底炸了锅，瞬间扭打作一团，女孩子们尖叫着，伸手去抓对方的头发。 彼时，老师们都回了办公室午休，这厕所里战况激烈，却没人跑去告发。毕竟，没学生愿意主动招惹事端，老师们没收到消息，自然也不会无端现身。 等到这场闹剧落幕，林婉清脸上多了几道林丽指甲挠出的血痕，倔强的她，始终没吐出半个“道歉”字。谁能想到，次日清晨，林婉清的父亲怒发冲冠地踏进学校，扯着嗓子吼自家女儿遭了校园欺凌。打人的成了委屈巴巴的受害者，这场颠倒黑白、掩耳盗铃的戏码，实在是荒诞至极，让人不禁哂笑。 林丽被教导主任传唤去了办公室，一路上昂首挺胸，不见丝毫惧色。进了那办公室，任主任如何声色俱厉地盘问，她都应对得不卑不亢，牙关紧咬，愣是没把旁人供出来，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动的手。这事儿闹得不小，校方联系了家长。一番折腾后，最终的处理结果是林丽和林婉清各打五十大板，只因两人“互看不顺眼起了冲突”，双双被记一次大过。 黄珠珠满心悲戚，她身为被打者，内心仿若被利刃狠狠撕开，渴望道歉的执念宛如熊熊烈火，在胸腔之中疯狂燃烧。她直勾勾地盯着林婉清，眼中满是哀求，每一秒的等待，都似赤足行走在锋利的刀刃上，钻心地疼。然而，直至最后，那份翘首以盼的歉意，终究如梦幻泡影般，“啵”地一声，碎得无影无踪。哀怨瞬间将她吞没，她感觉呼吸都被剥夺，求而不得的苦楚，恰似密密麻麻的蚁虫啃噬灵魂，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褪去色彩，只剩无尽的灰暗。她形单影只地杵在那儿，满心疮痍，未得到的道歉让伤口愈发狰狞，纷繁复杂的情绪缠成死结，越挣扎，陷得越深。 好在当时情况危急，伤害如骤雨般朝黄珠珠砸来的时候，林丽迅猛出手，宛如穿透重重乌云的破晓曙光，刹那间，便把黄珠珠心头那团恐惧的阴霾驱散得一干二净。 待林丽施施然回到教室，杨威他们几个瞧见，立马鼓掌起哄，齐声夸赞她是英雄。林丽洒脱地一甩头发，大手一挥：“小事一桩，没啥大不了的！”众人被她这豪爽劲儿感染，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