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回娘家,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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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一起呆坐到了天亮,消息不胫而走。白府的侧夫人难产死亡,那孩子呢孩子倒是生下来了,可怜了那侧夫人,活着时候是下人,高攀白府,被二公主打断了腿,生孩子又丢掉了命。
消息传入皇宫里,知道的人都挺惋惜的,本以为紫缨苦尽甘来了,没想到终是黄粱一梦。太皇太后倒是很满意,她这个妹子少英啊,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紫缨生了个女儿,还死了,还好没有侮辱祺月的颜面,祺月毕竟代表着皇甫家。
所以说,都是命中注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比如很多年前,万众瞩目的她应该成为皇后,但皇上却对少英动了念头。她不过略施小计,少英和白康一见钟情,皇帝便错失了少英。
长公主准备了不少东西,想出宫去看看元嗣,孙太嫔将她拦下了。
“你现在去干什么人家只会说你是趁虚而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他现在哪有心情理你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为那个婢女伤心悲痛,怎么会看得到你的好”
长公主冷静下来,觉得母亲说的对,便打消了念头。面子上,还是要做点什么,给新出生的念紫准备了点小礼物,差手下人送了过去,聊表心意。
……
同样在宫里坐不住的,还有元霏。但心里清楚,她不能为了家里的事出宫,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哥该有多难过。她若是去求求皇上,皇上能同意吗只是十五那天来她这住了一夜,半个月都没出现了,她实在不好开这个口,只能坐在宫里干着急。
另一边,祁瑞准备上朝,但听常乐说,白府三位大人告了假,侧夫人难产去世了。
祁瑞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若有所思地问常乐,“皇后……有没有来过”
常乐害怕啊,这都是最近十多天里第十三遍问了,真怕主子揍他,可他也不敢欺君啊!咬着牙如实回答,“没有……”果然,祁瑞一脚踹到他腿上,“哎哟……”无辜的常乐滚了老远。
逢初一十五,按规矩,皇上都是要去昭宁宫皇后那过夜的。可十五以后,祁瑞一直没去,她也没来看看他。整日被明珠霸占着,祁瑞自然分身乏术,今天这样的事,于情于理下朝会以后都要去看看她。
……
明珠尽力起了个大早赶来议政殿的偏殿,还是没有碰上祁瑞,他已经去上朝了,毓华宫里的大太监方成正在给她捏着腿。最近总觉得疲惫,腿酸腰酸的。昨夜破天荒地没有缠着祁瑞陪她,请了太医来看,原来是有孕了。今天一大早高兴地赶了过来,要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不多时,祁瑞在另一边的偏殿脱了朝服龙袍,摘了帽子,卸下束缚,便直接往昭宁宫方向去了。明珠等得久了,没等到人,一打听皇后娘家出了事,陛下前去探望,竟被他溜掉了。这还行她想要做的事儿,谁都不能抢了风头。明珠也乘着轿子,命手下的人脚底生风般地去追皇上。
皇帝的步辇往昭宁宫去,常乐提前通知,令其做好接驾的准备。方成连跑带颠地去追赶皇上,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要到昭宁宫了,终于拦住了圣驾。如刺客一般突然出现,阿宝机警地拔剑出鞘指着他。
方成按照明珠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毓嘉皇贵妃有要事找您,在西偏殿等了许久竟错过了。听说皇后家长嫂过世了,便跟着您来一同慰问,马上就到。”
祁瑞蹙眉,他不让明珠靠近皇后,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不悦地问道,“她有什么要事”
方成趴在地上,哪敢破坏了主子的惊喜,“奴才不知道,皇上还是等皇贵妃亲自跟您说吧。”
按礼制,后宫嫔妃每日都是要给皇后,太皇太后请安的。然太皇太后喜欢清净,喜欢元霏,也只是在大婚后见了几面,而明珠只得见一面。祁瑞以后宫妃嫔尚少为由,不让明珠去昭宁宫请安。
今日,她出现就更不合适了,祁瑞只得暂时作罢,半路返回,“阿宝,你把这块出宫令牌给皇后,若是她想回白府去看看家人,朕同意了。”念及其年纪小,才十五岁,补充道,“这令牌就给她吧,如果她想回娘家,随时可以。”又看着跪在前面的方成,“你,让你主子回宫等着吧。”
常乐远远地站在昭宁宫门口望着,听不见那边发生的事,但一看皇上怎么还回去了望着昭宁宫上下已经跪好的主子下人,十分为难。
阿宝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大丫鬟小萍扶起元霏,嘴上小声地跟元霏嘀咕着,“这个妖妃,天天霸占着皇上。”
元霏捏了她一把,用着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别说了。”
“娘娘,这出宫令牌是皇上给您的,”阿宝献上,“皇上说您想回娘家,随时都可以。”
元霏听着这么不对味呢,让她随时回娘家问道,“阿宝大人可知道刚出生的小孩子都需要些什么”
阿宝的儿子还不满一岁,自然是知道些的,“小孩子一出生都要有一把长命锁,长命百岁,寓意好。虽然端午节过了,但是给小孩子准备一个香囊驱蚊驱虫,夏季还可以安眠,很有好处。”
元霏想得入神,这香囊可是她最擅长的,闺中学习刺绣绣过上百个,放在二哥的店里一售而空。
阿宝打量她的神情,专注地想着什么,难道是因为皇上半路返回在生气,“娘娘不必介怀,皇上肯定有急事,兴许晚上就来看您了。不如臣帮您准备好马车,回白府去看看”
元霏回过神来,勉强地摇了摇头,想起出嫁以前,祖母的教诲。出嫁了以后,就不单单是白家的小姐,做这天下的皇后,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她好,白府就好。还是亲手缝制几个小香囊,送给小侄女和大哥放在身边吧。
“不了,宫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本宫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