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真是等不及她开口叫他“父皇”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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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隐隐痛了起来,羊水也破了,元心赶紧出去喊人,产婆和太医迅速抵达了毓华宫。明珠素日里,都有活动身体,就是为了生产的时候少受些苦难。
傍晚时分,不过三个时辰,明珠生下了一个女儿,如愿以偿,高兴极了。元心抱着小娃娃红扑扑的,小小的,也为她高兴。
祁瑞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此前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刻他也要当爹了,以后就有个小娃娃叫他“父皇”。一声嘹亮的哭声传出,他的身份变了。不再是天地间形单影只,高处不胜寒的帝王了,他也是一位父亲了。
元心将小娃娃抱给他,他紧张兮兮的,有些手忙脚乱,还是阿宝帮了帮他。元心怕她的存在惹到皇上不开心,悄悄地溜回屋子里照看明珠了。明珠大喘着气,累得够呛,但还是很兴奋,她有女儿了!
……
祁瑞陪着明珠,孩子放在跟前,明珠的内心从未如此满足,“皇上,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一定要足够大气!有寓意!还要好听!”
祁瑞的眼中尽是温柔,小娃娃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指,睡得香甜。他眼底的柔色,是明珠很久没见过的了,是对着谁呢他们在一起,从来都是欲,很火热;很久未出现,是对皇后吧,他以前对着小皇后也是眼底藏着数不尽的温柔。
祁瑞想了很久,都没想到一个称心的,问明珠,“爱妃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这一辈按照族谱,应当是永字辈,女儿便是吟咏的咏。”
明珠笑道,“皇家的规矩还真多,我们草原上,会随心地给孩子取个名字,我叫明珠,妹妹叫怀瑾。”
祁瑞愣了愣,把手指从孩子手里抽出,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那叫咏怀咏瑾”
明珠摇头,是时候,让怀瑾的事过去了,“叫咏鸢吧,像草原上的雏鹰一样,自由自在地成长!”
祁瑞心中有愧于她,自然依着她,握着她的手,握着女儿的小手,“好,这就是大周朝的长公主,咏鸢。”
明珠将自己的一份希冀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咏鸢,永远。
……
明珠生了孩子,月子里也没有冷落了元心,“小白啊,鸢儿除了奶娘,一切都要你亲自照顾。皇上最近心情好了不少,他过来的时候,你躲着点。等我出了月子,我去帮你说说情。”
元心满眼感激地望着她,“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小公主的。”
终于啊,又在这丫头眼睛里看到了点星星,“不过,你也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兹事体大,就算不能为小皇后说情,我也会想办法打听一些她的消息。”
……
永光三年三月二十,长公主皇甫咏鸢诞生,皇帝大赦天下。爱极了这个小女儿,一点点长开,特别可爱。粉粉嫩嫩的样子,眼睛总是滴溜溜的,好奇着身边的一切,有时候赶上公主心情好,还会对着祁瑞笑。祁瑞真是等不及她开口叫他“父皇”的那天了。
皇帝的妹子长公主祺月,与元嗣的婚期定在四月二十八。旨意颁布下去,加封长公主为昭和公主。弦外之音,普天之下,以后只有他女儿一位长公主了,史书上的一笔,咏鸢出生以后祺月便是昭和公主,都得到了最好的。
生死有命,被忽略的一对母女,二公主的生母祝妃在清明节的时候殁了。祁瑞第一次觉得二妹妹也可怜,厚葬了太妃,问道,“祺星想要什么,就跟皇兄说,皇兄都会满足你。”
二公主哪里还有什么想要的,如今她一无所有了,一言不发,默默地跪在宗祠里母妃的灵位前。祁瑞离开前,嘱托她身边的太监常笑,“她想要什么,都满足她,想出宫去,也别拦着。”
从来都娇生惯养的二公主,破天荒地在宗祠里跪了三天,困到支撑不住便倒下,醒来再继续跪着,只喝了几口水,眼睛哭得红肿的。第四天的早上,推开门走出了祠堂,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她只想做一件事。回到她的屋子里换了身衣服,将她防身的匕首塞到靴子里,出了宫直奔白府去。
她的马直接骑进了府里,凭着印象来到松苑,元嗣的住处。母亲不在了,她只想,最想做的就是要他陪着。紫缨都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要她破门而入,元嗣的房间空无一人,另一间房里,只有乳母在哄着孩子,而孩子睡着了。
祺星一把夺过孩子,问道,“白元嗣呢!”
自打她进了府,动静便大了起啦,众人匆匆赶到时,只见一个妙龄的女子手握匕首,挟持着不足一岁的小念紫。孩子不安地哭闹起来,派人飞奔去给元嗣元阳兄弟送消息,二人在醉心楼听戏。
不见到元嗣,二公主自然不会对孩子怎么样,此举是在逼他现身。常笑一路跟着,见这样的情况可大事不妙啊,赶紧派人回宫送消息,请皇上来主持大局,他可没有命赔给白府的小姐啊!
元嗣从正门入,跑得跌跌撞撞的,念紫是他的命啊,绝不容有丝毫闪失!元阳翻墙而入,出现在二公主的身后,迅速夺过匕首,抢过孩子,把她推到一边。元阳紧皱着眉,安抚着小侄女儿,心疼坏了。
二公主跌倒在地,终于见到元嗣了,“嗣郎!你娶我好不好,不要和祺月成亲!你娶我!”
任谁也不会去理会这个疯子一样的公主,都是担心那可怜的小孩子啊!元嗣接过女儿,满眼怨恨地看着二公主,又扫视了人群,寻到了跟着她的太监,厌恶万分,“把她带走!”
二公主如棵野草一样,歪倒在地上,见元阳要离开,爬上前去抓住他的脚踝,“本宫不让你走,你敢走!本宫要杀了这个孽种!”
常笑上前去扶她,就是不肯松手,挣扎了许久,宫里的人来了。自然不是皇上,阿宝带着皇上口谕,带二公主回宫,禁足于宫中,直到昭和公主与白大人顺利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