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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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寻，你去哪里了”冷焕推开门就看见殷寻从田野小路走过来。 一大早起来没看见他，还以为昨天带了个小孩儿回来是做梦呢。 冷焕伸了个懒腰，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有点累人，浑身酸麻。 被点了穴道，一个姿势躺了一夜，不难受才怪。 傅寻缓缓走过来，淡然地朝她晃一晃手里的狗尾草，“醒得早，我起来随意走走。” 冷焕这才发现他头发微湿，显然已经洗过脸了，衣服上有些泥土草屑，她提醒道：“小心点，大清早的，别去那些深沟的地方，小心有蛇。” “嗯，我知道了。” - 简单吃过早饭，冷焕就出门了，傅寻自然是跟着的。 “诶，我去酒楼干活，你不如在家休息休息。” “焕哥，我去城里有点事儿。” 他这样说，冷焕就不管他了，二人又坐了牛车回城。 工作的事儿，暂时没影，冷焕还是老实地去李记酒楼，又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一天。 等到过了饭点，有空休息的时候，冷焕到了后门约定的地方去见小孩儿。 傅寻安安静静地靠在墙壁处等她。 “阿寻，给你带了馒头。”冷焕打量他，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你的事儿办好了吗” “嗯……”傅寻迟疑了一下，接过馒头，“快了。” “我这几天都不能回家，你先回去吧，帮我照顾一下周婆婆和丧彪，六天后我就轮休。” 酒楼七天一轮休。真是哪里都要打工，冷焕暗自撇嘴。 傅寻无声地看了一眼她泡起皱泛白的双手，目光又落在她的脸上，妆容本画的丑陋，加上因为出汗，额头已经花了，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也快掉完了，他心里叹口气，她这个样子，只有那些土包子才看不出来她是女人。 过了好几息，傅寻才应了一声：“好。焕哥，后厨是不是很热，你的脸花了。” 闻言，冷焕下意识要摸脸，又顿住了。 “焕哥，你长得好看，正常打扮即可，不必扮丑，还有，你可以换个地方干活。” 傅寻小手捧着馒头啃了一口：“我刚才看见秦家在招下人。” 秦家 冷焕眨眨眼睛，听说是跟刘家不相上下的富裕人家，在城东头，她高兴地一把揽过小孩儿的肩：“真的” 傅寻点头：“真的。” 冷焕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事儿，大概就是去打听哪里有要招人的，想不到这小孩儿还挺细心，随即把她那份儿馒头也塞进小孩儿手里：“太好了，给你给你！我马上去看看。” 不等傅寻反应过来，冷焕撒腿狂奔，赶去秦家应聘，她真的不想再刷盘子了，有机会巴不得早点跑路。 傅寻跟她屁股后面跑：“等等我，焕哥！” — “我们是要招人，这位小伙子，你胆子够大吗” 秦家管事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脸上法令纹明显，神情有点憔悴，皱眉看着冷焕询问。 “大大大！绝对的，我这人除了怕穷，别的什么都不怕！”冷焕张口就来。 怕穷管事被唬得一愣。 “敢问府上月银几何”冷焕搓搓手，期待地问。 管事突然轻扯了嘴角，露出个不明意味儿的笑：“好说好说，只要你胆子够大，月银不是问题，一个月十两银，怎么样” 冷焕顿时大喜，眼睛都变成银子，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管事，我能马上干活吗” 早点干活早点算钱，十两银子一个月，那她很快就可以存够钱了！ 傅寻在边上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 - “阿寻，你回去告诉周婆婆，我换了活干，让她不要担心，买只烧鸡回去送给王管事，就说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才不在酒楼干了……” 冷焕仔细地交代小孩儿，掏出五十个铜钱递给他，完了自己去酒楼跟李管事说一声，还搭进去一只烧鸡，如果不是李管事关照，她都要被大师傅骂死。 去柴房把自己的临时用品带走，正式去秦府干活了。 — 秦家府宅很大，庭院深深，一开始没人带着走是很容易迷路的。 冷焕跟着秦管事自角门而入，经过偏院，绕过了几重抄手游廊，几重门户庭院，到得一个花园，去见秦家夫人。 “夫人，这是新来的守夜小厮。” 隔着重重轻纱帘幕，秦管事欠身恭敬地禀报。 冷焕看着纱帘后隐隐绰绰的人影，上前一步，礼貌道：“见过夫人，我叫冷焕。” 只听一道柔媚又慵懒的声音传出来：“冷焕是吧，好好干活，下去吧。” “是，夫人。”冷焕带着对老板的敬意欠身行礼后跟着管事退下去。 到了下人的居所，管事才告诉冷焕工作内容：“你是主院的守夜小厮，只需在主院走动干活就行了，白天也不需要你干活，记住千万不能去其他的院子乱窜。 犯了错，谁也保不了你的饭碗，夫人不喜欢人近身，不喜欢被直视。最关键的一点，夜里不得高声喧哗，不得随意走动！” 冷焕表示理解。 此时天光明亮，除了感觉秦家院子太过阴凉一点，下人太少了一点，偶尔遇到也是行色匆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几天，冷焕已经习惯了白天休息，晚上工作的日子。 暗暗感叹，这工作也太悠闲了吧，偶尔守夜没什么事儿，她还能打个盹儿。 但不好的一点就是，每次逮着一个下人想聊个天，人家都不理她，一脸讳莫如深，急匆匆就走了。 主家也没说，不让他们下人交际的啊，冷焕不由有点无聊。 昨晚上打盹儿有点久，睡多了，今天白天就不困，冷焕磨磨唧唧地去下人后厨吃午饭。 在门口偷听几个下人窃窃私语。 “哎，主院新来个守夜的小厮，长得好俊。” “是啊，我还看见过，长得好看，可惜了……” “嘘！上回那个小厮听说失踪了好久了，好像还没有找到呢……” “嘘，小点声，当心被管事发现。” 这一说，下人们顿时作鸟兽散，冷焕听得莫名其妙，她们说的好像是她，但之前的小厮竟然是失踪了吗 她还以为是解雇了，冷焕皱了皱眉毛，想抓个丫鬟来打听一下，就见管事来了一顿呵斥，顿时所有人匆匆吃了饭离开了后厨。 是夜，微风，一点星子都没有。 白天心里揣了点事，冷焕没睡好，所以现在很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悄悄打了个哈欠。 正迷迷糊糊想打盹儿，突然冷焕听见一声吱嘎轻响，是夫人房门开了，冷焕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她转头看去，突然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