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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厅的办公楼与家属楼都在一个院子里,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魏副厅长,要他跟家里说一声,我要去他家去一趟。 工作了这么久的老革命,他曾经也这样做过。当然懂我的意思。说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我轻车熟路,领着舒展,提着礼物上电梯,然后按门铃。保姆开门,我说:“四水的。” 说罢,着东西就往厨房走。然后说:“告辞了。” 两人快步出门。 车到厅办公楼前,我对舒展说:“你到车上等,注意手机短信。” 下车,走进大厅,我看了看墙上的办公图,记住了厅领导在六楼。宣传处、计财处都在五层。 我先上六层。 拜访不同的领导,要先从最大的官员拜访起,同级的,则要从最重要的部门开始。 到了六楼,我在魏副厅长的门上敲一敲。听到里面说:“请进。”,我才推开门。 魏副厅长抬头见我,站起来伸出手,我上前与他紧紧地握了一下。 他示意我坐。然后去泡茶。 他把茶端给我,我双手接过。 他坐到我对面,笑道:“终于转正了。” 我说:“再不转正,我不跟他们玩了。” 他笑笑:“有胆量。” 我就顺便向他汇报了三分钟工作。对,就三分钟。汇报久了,他也不想听。 我只要让他明白,目前,我是在大刀阔斧地干工作就行。 他勉励我几句。我就起身告辞。他送至门口说:“常来啊。” 我就顺着楼梯下五楼。 到了财计处,敲开周处长的门。 一见面,他倒是很亲热。忙着要泡茶。我连叫住他,笑道:“刚才在魏厅长那儿喝过。坐一坐就行。” 两人谈了一会书画,我说自己再怎么练,也练不过名堂,主要是没有恒心。又看见他墙上挂着一张牡丹,问他哪年画的。 他说就是上个月画的。 我说:“技法精进,我就不说了,主要是思想性大进了一步。” 他笑笑:“思想性,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说:“你自己不觉得,懂画的人就看得出。你以前的画作题款时,总是写【周汉画于某某年】,现在的题款是写【周汉造于某某年】。 一字之差,可见匠心。说明你的段位提高了,感觉画作不能用【作】,也不能用【画】,而应该是【造】。 【造】就是【创造】。只有自己【创造】的东西,才有独特的风格。引用李渔先生的《闲情偶寄》中的话,就是——基址如平,间架未立,先筹何方开户,栋需何木,梁用何材,必候成局了然,始可挥斤运斧。” 有些读者朋友可能不懂这段话,我简单翻译一下。 就是平整地基之后。不必先开工。一定要先构思,什么地方开窗,顶梁用什么材料,横梁用什么材料。要全部算好之后,才动手。 说的就是周处长现在作画,是成竹在胸,每一笔都不是轻率而为。布局好每一寸纸,用好每一笔墨。 周处长是行家,自然听得懂,他笑道:“当个卫生局长可惜了,当个文化厅长都没有问题。” 我连连摇头:“不说厅长,就是当个局长都力不从心。” 说到这儿,我不往下说了。 他问:“怎么啦” 我才说道:“以前的宣传工作没有做到位,现在想把内网搞起来。但是,我和马司处长不熟,刚才到魏厅长那儿本想开口,让他给马司处长打个电话。 想想还是你好说话,所以,要请你出个面,领我拜访一下司马处长。” 周处长说:“没问题,现在就过去。” 一进门,我才发现这个司马处长比我大不了几岁,很年轻。 他也不认识我,周处长从中作了介绍。他才和我握手。边握边说道: “这么年轻就在市局当局长了” 我只笑笑。 司马泡茶。 我说:“处长,真的不要泡,刚在魏厅长那儿喝过了。” 在机关,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魏厅长泡茶给你喝,说明魏厅长与你关系不错。 这就是官场说话的技巧——借力打力。 周处就说:“郝局长,那你先跟司马好好汇报。等会联系。” 坐下之后,我先作检讨,说到了卫生局之后,大部分时间没在局里上班,被抽到了一个医养中心负责。回到局里,局里又出事。 他说:“就是去年国庆抽调演出,下面一个县死了一个医生,是这件事吗” 我点点头,说道: “正是这件事,好不容易才平息,结果一把手,三把手又出了问题,抓了起来。我以一个副职的身份主持工作。 千头万绪,又不是正式的一把手,所以忙得不亦乐乎。关于宣传工作,也不好怎么与你们联系,尽出些腐败分子,怎么宣传直到最近,我才正式上任。” 他问:“为什么没有及时任命你为一把手呢” 我说:“一把手,三把手都有问题,我这个二把手就能独善其身所以也要查嘛。最后没查出问题,才让我接任。”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原来这样啊。” 我说:“我真正上任不过两个星期,我主持工作之后就召开党组会议,要求市县卫生部门办好【内网】。 这是两份材料,都是在【内网】上发表的,向你呈送两份。下一步,我想请你到我们四水去讲课。 全体党组成员,各单位管宣传的同志,以及网站工作人员都要听你的课,把宣传工作搞上来,也把内网办好。”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才缓过来,没那么严肃了。接过递过去的两份材料,一字一句地看起来。看完道:“这两份材料不错。我会签报给厅领导。” 我说:“六月份,你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到我们四水去上几场课。工作做了一定要宣传。大家在网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比发几百块钱奖金给他还高兴。” 司马才笑了起来,说道:“既然这样,以前的工作落后,我也不怪你。好好把这一块抓起来。” 我说:“如何抓,我是个外行。你要给我单独上场课才行。” 他说:“下次办班,我来讲一讲。” “这样好不好,我邀了周厅,他同意出去吃顿饭。你一定要去,就在饭桌上给我讲一讲,我回去也好开腔。” 他也知道我半真半假。便笑道:“你这么客气,好吧。” 我说:“时间不早了,就到附近的时都宾馆。” 他看了看表,说:“你们先过去,我和周厅过十分钟再过来。” 我点点头,出门,走到周处长那儿说道:“司马处长说,等会和你一起到时都宾馆来。我先去作准备。” 周处长点点头。 我说:“我喜欢这墙上的牡丹,你晚上画一幅,我明天来买。” 他瞟了我一眼:“要买做什么到时寄一幅给你。” 我说:“当然是买,挂到我们会议室,富贵花开。” 他笑了一下。 我出门上车。 舒展说:“我一直盯着手机,你没有发短信啊。” 我说:“他们两个一起来吃饭,东西吃饭时再送。” 两人火速赶到时都,上二楼订一个包间。 十分钟后,周处,司马赶到,我到楼下大坪迎接他们。 上楼,入座,喝酒,气氛热烈。 酒至半酣,我对两位领导说:“我们司机想借你们的车钥匙用一下。” 两位会意。都把车钥匙取下交给舒展。 舒展就下楼,把礼品移到两位领导的后尾箱。 吃喝40多分钟,我才送走他们。 舒展说:“局长,我把房间开好了。你中午睡一觉吧。” 我点点头,说道:“真想睡一觉了。” 这时,手机响起。 我说:“太忙了,也太累了。我先睡一觉,三点,你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