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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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斯对于撒布特的举动并不意外，撒布特是一个有自己尊严的贵族。 他并不是体贴自己的臣民，只是单纯的不屑于那样做罢了。 不过比起撒布特，瓦尔斯更关注药剂师本人。 迷雾位面的能量浓度并不算优渥，但这名药剂师的精神力强度依旧到达了一阶超凡的标准。 只不过缺乏成体系的知识，让他没有一阶超凡的战斗力。 否则以他的天赋，放到巫师位面肯定会有更好的结局。 四阶巫师不敢想，三阶巫师还是大有可能的。 天才也是位面战争的重要收获之一。 对于那些有精神力天赋的位面土着来说，自家的位面被巫师位面殖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天大的好事。 绕着实验室走一圈，瓦尔斯简单的试用了一下实验室里的仪器。 实验室的面积并不小，足足有五十平方米。 可实验室里的仪器，却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大一个房子来放置。 这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仪器对瓦尔斯一点作用都没有，粗糙的工艺和精度，甚至还不如瓦尔斯直接用肉眼看、用大脑分析来的准确。 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强。至少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更有氛围。 撒布特没让瓦尔斯等太久，实验室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用精神力推开房门，几个被捆绑的囚犯躺在实验室的门口。 最靠近实验室的两个，瓦尔斯能清晰的看到位于他们心脏处跳动的勇气之火，是两个赤铁勇士。 “把东西搬进来，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瓦尔斯坐在椅子上擦拭着手术刀，头都不抬一下的说道。 听到瓦尔斯话语的士兵浑身一颤，赶忙放下几个死囚，恭敬的关上大门离开了。 我说： “安静。” 瓦尔斯悄然催动魔鬼血脉，无形的大手捂住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用精神力把一个普通的死囚放在手术床上，瓦尔斯手起刀落，划开他的肚皮，露出里面的内脏。 心、肝、脾、肺、肾，迷雾人和巫师位面人族的构造相同，只是内脏大小和巫师位面的人族不太一样。 巫师位面的人族，内脏器官明显要更大一些。 因为巫师位面的能量条件很好，普通人也必须被动的吸收能量，这导致巫师位面的人均寿命也很高。 切开实验体的大脑，迷雾人的脑容量相较于巫师位面人族也要更小一些，这些都是类人族很常见的不同。 没错，虽然从外表和基因来看，迷雾人和巫师位面人族的差距并不大。 但巫师文明还是把除了诸神位面人族以外的人族，全部划分为类人或者亚人，只把他们看作是进化次数较少的近亲。 右手打了一个响指，瓦尔斯用炼狱之火清理手术床。 这只是开胃菜，把眼神恐慌的赤铁勇士扔到手术台上，瓦尔斯顺手把失禁的死囚也人道主义净化，然后切开赤铁勇士的肚皮。 内脏器官、皮肤组织和血液全部得到强化，体质大概在 6 点左右。 除了他心脏前有规律燃烧的勇气之火的火苗，所谓的赤铁勇士，几乎就跟所有的物理侧超凡没有区别。 近距离观察勇气之火的火苗，瓦尔斯拿手指轻轻的触碰。 很快，一股炙热的感觉直逼瓦尔斯的精神力海和灵魂，燃烧瓦尔斯的肉体。 “神奇。” 瓦尔斯惊叹了一声，虽然这种级别的小火苗根本不可能对瓦尔斯造成伤害，但瓦尔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能一次性同时攻击肉体、精神力和灵魂的火焰，瓦尔斯还是第二次知晓。 作为高贵的上位血纯血魔鬼，瓦尔斯很难相信一个小型位面的超凡体系，居然能研究出类似炼狱之火这样的强大火焰。 “撒布特，我需要了解勇气之火相关的知识。” 瓦尔斯通过留在撒布特身上的精神力印记，传音道。 还没返回城堡的撒布特顿时一惊，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同时对瓦尔斯的身份更加确定了。 “掉头，返回实验室。” 撒布特大声叫停车夫，准备满足瓦尔斯的需求。 像是这种珍贵的知识，他自然是随身携带。 咚、咚、咚的敲门声很快温柔的响起。 瓦尔斯依旧用精神力开门，目不转睛的盯着死囚胸前的勇气之火。 “大人，这是您要的知识。” 撒布特看着屋内的情景，面不改色的说道。 “留下一个青铜勇士配合我做实验，不会有生命危险。” 瓦尔斯继续提出要求。 随着勇士体系的进步，赤铁勇士也可以在体内提前凝聚出勇气之火的火苗，来减少进阶青铜勇士的难度。 瓦尔斯对勇气之火的好奇在刚刚到达了顶峰。 学徒级的小火苗不够猛烈，瓦尔斯需要研究真正的勇气之火，解析它的构造。 小型位面一般不可能培育出不符合位面体量的文明。 要么是吸收了异位面文明的成果，要么就是极度的幸运。 无论是这两种原因的哪一个，这个位面都有了晋升的可能，有了迈进“多元宇宙大家庭”的资格。 “您的要求会得到满足。” 撒布特点了点头，扭头挑选自己的亲卫侍从。 “安东尼，你留下来无条件配合这位大人的实验。” 撒布特指了指他的随身侍卫，说道。 “遵命，伯爵大人。” 装备齐全的安东尼走进实验室，见瓦尔斯没有传唤自己，于是找了个角落安静的落座。 虽然不被上层看重，但精通魔药学的药剂师依旧在布达佩斯混的风生水起，在西城区拥有自己的院子。 实验室和住宅被一段整齐的木栅栏隔开，药剂师和他的妻子就站在二楼的窗户旁静静的看着，看着伯爵老爷的举动。 虽然这份待遇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有同行的前辈能得到伯爵大人的如此礼遇，也让他对药理学充满了希望。 …… “坚定信念、祈祷、运转全身的力量” 瓦尔斯有些疑惑的看着撒布特交给他的勇气之火凝聚方法。 作为斯里芬公国前五的勇士，撒布特家族的勇气之火凝聚法，应该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但过程依旧很“粗糙”。 瓦尔斯看不到严密的超凡仪式，只有简单粗暴的“赌博”，成功率严重依赖命运的“眷顾”。 结合撒布特交给他的其他几种方法，瓦尔斯大致确定了凝聚勇气之火的两种方向。 1.反复祈祷式的自我催眠。 2.面对死亡，激发真正的勇气。 这么来看，勇士的本质和美德骑士中的英勇骑士有些类似。 都是树立一种精神，然后通过时间的发酵，逐渐形成一种信仰规则。 又和信念骑士有些相似，坚定自己心中的勇气，是灵魂的延伸。 通过《大陆通史》的记载，瓦尔斯不得不称赞十三位君王的智慧。 勇气源火大概率不是迷雾位面的产物，在十三王征服万族、统一位面的时候，也没有描述过他们拥有类似信仰之力的手段。 这十三位君王在一万多年前开始布局，人为的给勇气之火赋予其他意义，并且通过时间的发酵，让勇气之火拥有了“信仰”属性。 最初的勇气源火，应该是拥有类似信念的属性，但主要还是以物理燃烧为主。 信念和意志，本身就是精神力和灵魂共同的产物。 以人的身体为载体，强行把这种不存在的东西具象化，诞生出看似强大的“勇士”。 按照这种逻辑创造超凡体系，简直就是把人当做是“耗材”、“兵器”。 勇士和勇气之火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火把与火焰。 火焰燃烧的越强烈，火把熔化的速度就越快。 瓦尔斯握紧手术刀，对准实验体的勇气之火火苗。 还没等刀落下，那团微弱的火苗就瞬间熄灭了。 瓦尔斯皱紧眉头，看向手术台上的赤铁勇士。 怯懦、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一点也没有死囚的“变态”和顽固，应该是犯了错误的政治犯，而不是杀人犯。 张开双翼，瓦尔斯在另一个赤铁勇士的面前展露自己的魔鬼真身。 邪恶、低沉的魔力在房间内流转，瓦尔斯弯下腰，用指甲轻轻的划开他的胸口，露出里面微弱的勇气之火火苗。 看着他的眼睛，瓦尔斯开始捏造幻境。 “锋利的指甲揪出他的心脏”，赤铁勇士胸前跳动的勇气之火瞬间熄灭了。 勇气之火是由意志、信念和体质共同构成的，一旦勇士的内心出现怯懦、畏惧等负面情绪，那就很有可能直接把内心的勇气之火给熄灭。 “安东尼，过来。” 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安东尼，瓦尔斯命令道。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情绪，安东尼很快起身朝瓦尔斯走去。 甲胄已经提前被他脱下，就是为了方便瓦尔斯进行实验。 作为撒布特伯爵的亲信，安东尼一直把撒布特的命令奉为神谕，哪怕会因此献上自己的生命。 这也是他亲眼目睹瓦尔斯的实验过程之后，依旧坚定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原因。 我说： “麻醉。” 对于安东尼的配合，瓦尔斯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现在心情好。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安东尼有些感激的看了瓦尔斯一眼。 即便是听不懂瓦尔斯所说的魔鬼语，简单的效果也依然让他明白了瓦尔斯咒语的作用。 轻轻切开安东尼的胸口，瓦尔斯炯炯有神的看向包裹着安东尼心脏的青铜火焰。 很美，很神奇。 勇士位阶的名称不是随便命名的，而是根据对应位阶的勇气之火呈现出的不同的颜色来命名的。 青铜勇士的勇士之火正是青铜色，原因未知。 不过瓦尔斯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轻轻的拿手指试探青铜勇气之火的温度。 和赤铁勇士的火苗一样，安东尼的勇气之火威力更强、也更持久，不停的排斥着瓦尔斯，攻击瓦尔斯的精神力、灵魂和肉体。 勇气之火是有实体的！ 也就是说，十三王获得的勇士源火，很有可能是来自某个异位面的强大超凡遗留的力量源泉。 想到这里，瓦尔斯的眼神就变得无比火热。 如果能够得到源火位面的坐标…可能收获的财富是瓦尔斯不敢想象的。 光是想想，幸福的眼泪就已经从他的嘴角流落而下了。 收回纷乱的思绪， 模拟二阶巫术——大治愈术 瓦尔斯催动羊皮纸，结合他对植物元素和水元素学的了解，释放巫术。 只要瓦尔斯掌握了对应巫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知识，就能凭借冥想法和羊皮纸轻易的将该巫术模拟、使用出来。 瓦尔斯在第一次解梦之后，认真恶补了很久的光元素知识，就是为了把神降的场景从他的记忆中具现化。 安东尼的伤势很快愈合，瓦尔斯当然不是好心，而是因为勇士体系的缺陷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供养勇气之火，勇士的体质、精神力和灵魂，都十分的虚弱。 虽然是一阶超凡，但安东尼的体质却并不高，只是刚刚突破了 10 点，让他自己恢复伤口，速度太慢。 继续切开安东尼的肚皮，瓦尔斯观察他的内脏器官。 和他之前的猜测相同，勇气之火会严重损伤勇士的精神力、体质和灵魂。 安东尼的器官大小、以及被魔力浸染的程度，跟普通的一阶元素骑士类似，但衰败的太厉害了。 体质和精神力还可以通过修养来恢复，但灵魂的任意一点损失，都是不可逆转的。 安东尼的器官已经极度“破败”，一阶超凡的体质让他拥有不错的恢复力，但灵魂的损失却在损伤着他的本源，导致他的恢复力越来越弱，包括精神力的恢复速度。 “安东尼，睁开眼睛。” 瓦尔斯命令闭着眼睛的安东尼，顺着他睁开的眼睛，观察他的灵魂。 灵魂是身体的本源，身躯也是灵魂的写照。 肉体已然破碎，灵魂自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安东尼的灵魂同样虚弱无比，虽然是一阶超凡，但安东尼现在的寿命最多只有一百六十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