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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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都多大了，不知道让着弟弟” 赵广松出声教训，他向来爱 “敲打” 这个弟弟。 训完又转向杉子，笑着问：“想二哥没” “想的！” 杉子立马乖巧点头。 “合着你们兄友弟恭，就我是外人呗！” 姜广柏又开始酸溜溜地打趣，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那边张晋正恭敬地给姜家长辈见礼，他容貌周正、气质温和，最得长辈们喜欢。 姜阿奶眼里满是慈祥，拉着他的手道：“孩子，快坐下，饿坏了吧” 说着就往他碗里夹了好些菜，这是老人最实在的疼惜。 锦华给堂屋的长辈们行过礼后，寻到了回厨房忙活的如意，问道：“如意，我娘和三婶呢怎么没来前院用餐食” “她们在后院呢，江南那边的货要得急，正清点呢，就没过来。” 如意解释道，“我正打算给她们送过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 锦华说着就要去端灶台边的托盘，却被穗儿抢先接了过去。 如意拉住锦华的手，带着她往后院走，随口闲聊：“姐，你怎么跟大哥他们一道回来了” “昨儿听说爹升了官，一早我就想着回来看看。本来还打算顺道去县城碧水阁瞧瞧，正好在半路遇上了大哥他们，就一块儿过来了。” “州城碧水阁那边运转得还顺当吗” “顺当着呢！有怡然姐盯着，我也不用费什么心，只管着定制那档子事就行。” 自从姜小姑留在京城打理绣坊，锦华便顶上了她的缺，把州城碧水阁的定制生意管得妥妥帖帖。 要说姜家上下，还真没个闲人 —— 就连往日里最爱偷懒的姜长业，如今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子。 人啊，最是不经念叨。 清山关这边，姜长业还不知道大哥得了暂代主簿的八品官身，冷不丁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喷嚏来得突然，他手里刚配好的火药粉 “呼” 地一下，全糊到了对面鞭炮张的脸上。 “对不住对不住，张叔！” 姜长业赶紧去寻湿毛巾，一边递过去一边连连道歉，“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这臭小子！” 鞭炮张接过毛巾，使劲抹了把脸，鼻孔里还沾着些粉末，哭笑不得地开口。 鞭炮张更心疼的是刚配好的火药粉全散了，好在配比都清清楚楚记在册子上，只能再重新配过。 两人刚又配好一些硝石粉，门口就传来姜长发的喊声：“长业兄弟，门外有人找你！” “谁啊” 姜长业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 “面生得很，看着像是来送东西的。” 姜长发说着，又转身跟着姜长业往门口去。 门口站着个戴斗笠遮阳的大汉，姜长业拱了拱手：“这位大哥，不知您是” “我是张府的车夫张大同，奉命来送东西的。” 大汉声音洪亮。 “哪个张府” 姜长业追问。 “京城来的，首辅大人家的。” 张大同把来龙去脉一说，姜长业才算听明白。 随着张主簿升任旨意过来的，还有京中首辅本家派来帮衬的人手，帮张夫人打理定城的家宅，张大同便是其中之一，瞧着模样就是个练家子。 要说张大同为何会来这清山关，还得从姜老爹说起。 先前张老夫人来姜家村小住时，车夫便是蔡大明，姜老爹跟他处得颇为投缘。 后来蔡大明回了京城，每次王二的车队往京城送货，姜老爹总会让他捎上些家里的吃食特产，带给蔡大明。 而张大同在府中与蔡大明交情深厚，这次便受蔡大明所托，趁着去定城的机会，顺道把京城的特产带给姜老爹。 故而，他先去了趟姜家村送东西，接下来要去定城打探消息，须得经过清山关，又顺道当了回车夫，把姜家给姜长业带的吃食用品一并拉了过来。 除了这些东西，张大同还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 张主簿升迁，还有姜长盛暂代清平县主簿的事。 看着刚卸下来的满满一车吃食，又听了这喜报，姜长业心情大好，大手一挥：“今儿个高兴！大家伙敞开了吃喝！” 这里是三皇子特意辟出来的独立小院，就他和李德山职位最高，李德山向来听这位好兄弟的安排。 那边鞭炮张刚配好硫磺粉，还没来得及记录，就被李德山一把拉了出去：“别忙活了，我兄弟喊呢！” 车子拉来的卤肉分量十足，还有不少串好的羊肉串、五花肉串，连韭菜、青菜这些素菜也串得整整齐齐，用冰镇上保鲜 —— 这都是食品作坊的工人暂停手中活计，赶做出来的。 如意还细心备了全套调料，连家里的烧烤架都一并带来了。 姜长业心里清楚女儿的心思，不光是让他庆祝，更重要的是帮他笼络人心。 说起来，这里也没外人。 眼下还在研制阶段，不用批量制造，人手不需太多—— 除了姜家村来的几个兄弟，就是三皇子的亲信，正好趁这机会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有肉有串，自然少不了如意酿的桃花酒。 这酒用的是先前从狼洞那边摘的早桃花，一部分做了桃花饼送给张县令，剩下的都酿了酒，眼下正是醇香味浓、刚好开坛的时节，也一并装了几坛送了过来。 酒足饭饱后，鞭炮张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倒头睡了。 姜长业年轻酒量好，只喝得微醺，想起先前琢磨的配方 —— 才开了个头就被打断，这会儿越想越心痒，索性起身回了配制房。 他脑子还停留在刚才放了硝石粉那一步，压根不知鞭炮张已经多添了一道工序。 加上酒劲上涌，人有点飘，也没看清白色硝石粉里掺着的黄色硫磺粉，径直拿小秤称了同等剂量的硫磺粉，接着往下按步骤配比。 配好后，他把成品包好放进竹筒 —— 后面做炮仗还得靠鞭炮张这位老手，便转身回屋倒头就睡，睡得昏天暗地。 这一觉直睡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姜长业才醒过来，又去了配制房。 鞭炮张正看着竹筒里的成品，随口问：“长业，你都配好了” “配好了！就按咱们之前修改过的方子来的。” 姜长业答得干脆。 他们一直用同样大小的竹筒，装差不多重量的配料，就是想对比同等重量下不同配方的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