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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的，王明的表彰大会该去还是去了，学校里有点说话分量的都跟着王明去了现场。 不过没有写好稿子，王明是现场发挥的，嘴角微微的青肿，用夏天买的雪花膏遮了遮，上了台，台下坐着的尽是国家级的人物，孙平安还好，郭权贵是真吓到了，双腿软着，陪同在王明身边。 “最后，也感谢国家给我这个机会…” 演讲的很成功，王明没有丝毫怯场，台下雷鸣的掌声在王明听起来如同平常，他笑的大方有礼，下了台。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主席一脸欣喜，握着王明的手微微使着劲，王明微微一笑。 “您过奖了主席…” 整场活动花了一天，王明与主席的见面也被登上了报纸，王明彻底红透整片国土，京大也因王明更上一层楼。 正常来讲，能发生这样的事，在这个人才匮乏的时代，王明会进入国家实验室，在那个地方发光发热。 不过那种路子还是有些普通，王明拒绝了邀请，选择了重回学校，继续自己的学业，1978年，研究生与博士这个词汇还有些少见，王明并没有吃到什么红利，但不能否认的事，这样一件事让王明获得了极大的说话分量与不少的额外收入，除此之外他四年的学费被免去，成为国家重点资助生，学校内百分之八十的消费都被国家直接受理。 回到学校时候已经是晚上，王明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冬景，郭权贵坐在另一边，看着沉默的王明，他的心颤抖已久，这会才算是松了松。 “在想什么呢王明，想今天的事么。” 这句话打断王明的思绪，他抽离出来，揉了揉头发：“啊，当然会想，不过也有别的吧。” “郭老师可还好，我看你一整天状态都不好。” 当然了啊，你也不想想去的是哪里。 郭权贵干巴巴笑了笑：“失态了，不过王明同学你看着像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很从容，像是经常见这样的。” 这样的话，王明最近觉得说的人越来越多了，他没有过多情绪，只是淡淡点点头：“夸张了郭老师，可能是看着从容，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话将郭权贵逗笑了，他大笑几声：“我说呢，你这么年轻就经历那样的场合，也难怪会这样想。” 王明说的话对一半错一半，几十年后的国家不需要一个能够独立提取青霉素的大学生，王明重点参加的场合也不是国家级的，紧张是真的，从容也是真的，这不冲突。 “不过你真的不愿意成为拥有私人实验室的人么王明，那可不在学校好多了吧。” 郭权贵如此说着，他的意思很明确，王明毕业后也不过是去到医院拥有一份好工作，开学时王明的目标是很明确的，现在的抉择似乎与他的心思背道而驰，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那样想啊郭老师，我认为在学校也一样能够发光发热。” 实验室的压力太大，王明还是不喜欢那种氛围。 车子开回了学校，已经是晚上，王明几人是吃过饭回去的，孙平安请客，王明跟学校的老师领导一起进餐。 “今天表现很不错王明，学校这次也是沾了你好大一份光。” 走在校园里，王明跟孙平安走在最前面。 “哈哈，过奖了孙校长。” “我给你透个底，学校已经在尽力申请研究生名额，事成后你可能会成为学校第一个研究生。” 孙平安说着，可王明并未表现出该有的惊讶，气氛微微尴尬，孙平安笑了笑：“也是，比起国家邀请的职位，研究生不算什么。” “不，校长，我很荣幸。”王明说着。 在宿舍楼前分别，王明上了楼去。 “你回来了王明！” 赵珍最先听到声音，提前打开门说着，王明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蹲守我的，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会去上几天呢，没想到就一天。”崔远说着，宿舍里谁都没睡，王明脱下衣服，走进宿舍里。 “一天就可以了，这几天真的累死我了。” 王明揉揉脑袋，走进了宿舍里。 “我们今天看到报纸了，新鲜的呢，你跟主席见面握手，我去。” 袁纲说着，也激动起来，将报纸递给王明，他没心思看，回到了自己床位。 “你怎么这么平淡啊王明哥，这要是给我，真是三生有幸此生无憾了。”孙田烨说着，凑上来。 “就是就是，这给我们是真的不敢肖想。” “没什么，算是…在茫然吧。” 王明躺在床上，还没洗漱，嘟囔着。 “怎么了，茫然什么。”崔远坐下，朝着窗边凑了凑。 茫然什么，王明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无疑是想要再次回到之前那个生活的，也想要为国效力，可自己面对那个邀请，却又产生了反感，王明比谁都清楚，那样的地方一定比学校有意义。 “没什么，你们今天一天怎么样，秦明来找事没。” 打架那件事是两天前，宿舍都是挨着，也算是常常见面，不过秦明明显对他们宿舍谁都抱着敌意。 “他哪敢找事，那样小身板，不过看着我们倒是感觉随时在生气的样子，神经病一个，无所谓。”赵珍耸了耸肩，没给他放在心上。 距离期末考试还剩半个月，王明希望别再整什么幺蛾子。 墨菲定律有言，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昨日，秦明照常去图书馆的路上，被人截了下来。 “你们是谁” 秦明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书，围着自己的是两个人，冬天里校园人不多，稍微有点聚集就很明显，所以司南没有派太多人来。 “我们老大想见你，来一趟吧。” “你们老大是谁” 不由分说，秦明被拉了过去，司南坐在教室里，面前放着的不是教科书而是小人书，看着纨绔不已，听到动静，微微抬眸。 “秦明同学么。” 司南合上书，问着，秦明皱皱眉：“是啊，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很讨厌王明对吧。”司南起身，走上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