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钟大人审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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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莹莹做完了心理辅导，故作轻松地对大人说：“失误、失误，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大人你也不要有负担，我绝不会以此来要挟大人您，让您负责任的，哈哈哈哈..千万不能告诉师父啊..”
“你师父？”钟大人接过话头，“你不希望你师父知道？”
“你希望？”向莹莹反问。
钟大人想了想，如果钟师爷知道他亲了他的宝贝小徒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必会很精彩啊。
不过，他知道后一定会问来问去的，还是别告诉他了。
向莹莹见钟大人一直沉默着，便嘿嘿笑了两声，说：“那个，大人，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三次了，再不走，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啊？
回到前院时，正碰上白老爷闻讯而来。
“依依！我的乖孙女，你在哪儿啊？”华服白须的老者在两名下人的搀扶下蹒跚入门。
“依依！”
“唔在仄里”一个十分含糊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
白老爷大惊，心痛得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扑过去：“宝贝孙女啊，爷爷就说了，你想学什么，爷爷请夫子到府里来就行了，你偏不听啊，看看，才来了几天，就遇上了这种祸事..”
向莹莹冷笑一声，她不害人，自己就不会被蜜蜂叮，这就叫自作自受。
钟大人此时刚好从花园慢慢踱进来，白老爷抬头一见钟大人，便站起来，迎了上去。
“大人，老朽觉得蜜蜂大规模袭击人的事情，十分罕见，说不定是有人暗中操纵，请大人彻查此事，清除心怀歹意的坏人，把她赶出书院去！”
钟大人平静地说：“老大人所言十分有道理，下官也是这么认为，请老大人回府休息，下官一定会给老大人及全县百姓一个交待的。”
白老爷对钟大人人的态度十分不满，他抬头倨傲地说：“老朽从前也在朝中为官，品阶虽和大人一样，是五品，可是京官毕竟比县官的经验丰富一些，老朽留下来帮大人审案吧？”
钟大人耐心地听完，问：“那么请问老大人是在京里哪个衙门任职呢？”
白老爷说：“老朽是乾文阁学士，老朽是见过皇上的。”
钟大人笑了一下，问：“那老大人有没有见过王爷呢？”
白老爷迟疑了一下说：“诸位王爷中没人兼管书目编修的事儿，因此老朽并不常见到王爷。”
“哦~”钟大人点点头说，“怪不得老大人不知道，下官也曾在京里任职，和睿亲王关系十分要好，下官离京时，睿亲王爷拉着下官的手嘱咐下官，一定要查清冤案，绝不能假手他人。”
“可是..”
“而且老大人原来并不是掌管刑狱的，您对审案的事，可能也并不怎么熟悉。”
白老爷被噎了回去，向莹莹“噗”地笑了出来，白老爷脸色骤变，他不敢对钟大人发火，却敢对这个小丫头发怒。
“这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没规矩！”
“是我家的。”钟大人平静地说。
“这..”白老爷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在官场混了多年，也算是八面玲珑，今天怎么总是和父母官犯冲呢？
白老爷正在找词儿弥补时候，钟墨海领着仵作和衙役们回来了。
向莹莹冲白老爷笑了一下说：“白老爷，您还是回避吧，万一这案子审得出乎了您的意料，您这脸上会不好看的。”
白老爷虽然极不喜欢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但是钟大人的婢女他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谢姑娘提醒，但是老朽的孙女是受害人，无论查出的结果是什么老朽都会感谢大人的明察秋毫。”
向莹莹冷冷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钟昊天侧脸看了看她的模样，低声问：“看样子，你是知道点什么的。”
向莹莹因为刚才在后花园的事儿，现在还有些不自在，没法面对钟昊天。
她眼睛瞥向一边，低声说：“大人自己查吧，有人等着大人的明察秋毫呢。”
她的态度不好，钟昊天没和她计较，微微笑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地升堂吧。”
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清理了现场，躺在地上的伤者都被抬到了屋里。
院监和夫子抬来了一张书案，充作公案，钟大人在书案后坐下，威严地说：“带花匠！”
花匠因为掌管蜜蜂不利，被关在柴房里，现在被提了出来，看见院子里被摆成了公堂的样子，公案两边站着穿戴整齐的衙役，一位天神一般的男子端坐在公案后，他的一则是正在提笔记录的钟师爷，他见过他，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大人没有穿官服，但是身上自有一种少见的威严。
他心里一惊，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堂下跪的是何人？”钟大人问。
“花匠阮山。”
“案发时，你提着蜂蜜罐子要去哪里？”
“小的要将蜂蜜罐子送到厨房。”
“好，蜂蜜罐为何会被打烂。”
“小的当时脚下一滑，罐子就从手里滑脱了。”
“本大人刚才去花园看了一下，罐子脱手的地方路面不错，你怎么滑倒呢？”
“回大人，小的就感觉到脚下一软，被什么滑了并不知道。”
“那个罐子加上蜂蜜有多斤？”
“..不到七斤。”
“七斤重的罐子，如果是脱手应该就落在脚下吧？而你的那个罐子一直飞到碧瑶所在的地方，足有十五步远，你不甩胳膊的话，它是怎么飞到那里去的？”
“..小的也不知道。”
“不知道？好，你先站在一边，等本大人审过别人，再来问你！”
钟大人又去传了院监，他问院监：“你们给学子们分配花园里的活儿时，是不是甲字号学生分在一处，乙字号学生分在一处？”
院监说：“并没有这样分，是按年纪来分的，年纪大的分到的活难一些，年纪小的分到的简单一些。”
钟大人一听，便叫衙役将所有甲字号的姑娘传上堂来，受伤的抬上来，没受伤的自己上来等着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