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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桂兰奶奶,赶紧坐这儿,族长抢救要紧。” 张远伸手,将赵桂兰拉上车子。 同时冲着门外自家父亲喊道。 “爹啊,我明天回来,你不用担心啊。” 说着,众人催促着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离开了赤脚医生的诊所,只剩下一群张家人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人被拖走了”张山满脸懵逼。 “这,你怎么不拦着他”张茂林表情不是很好看。 “族长在那儿啊,我拦着万一耽误了族长咋办” “族长不是躺着吗” “躺着那也是族长啊!” “现在人跑了怎么办”几人将目光落在张远的父亲张泉生的身上。 他则是表情一板。 “看什么看族长也在上面,你们不服” “难道族长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再说了,你们可以跟着族长去啊,人家都拉你上车了,你怎么不去” 张山脸色一僵,不再多言。 “那,那我们明天去。” “对,明天去医院看看。” 众人纷纷点头。 另一边,有了来的经验,司机师傅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原本五个小时的路程,回去的时候花了四个半。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方知砚迅速帮李杏儿还有张石根办理住院,同时着手检查他们的情况。 张石根的昏迷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就是情绪激动。 咳血才是真正的病症。 针对他的情况,方知砚先是拍了个ct。 不过片子上面显示肺里长了个窟窿,这才会咳血。 看样子有可能是肿瘤。 但根据方知砚自己的猜测来看,还是真菌感染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这个得做肺穿刺检查。” 当着赵桂兰还有张远两人的面,方知砚老老实实地解释着。 “穿刺”张远表情一惊。 “不用担心,就是用一根空心针戳进病灶里,取一块组织出来化验,就能知道是什么病。” 方知砚试图让两人理解自己的话。 旁边的赵桂兰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这不得疼死啊还要开刀啊” 方知砚摇头,“这不是开刀,就叫穿刺。” “而且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只要查清楚是什么病症,那治疗起来就方便了。” 张远微微点头。 “桂兰奶奶,方医生是我师弟,我们要相信他,他不会害我们的。” 赵桂兰这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么遭罪呢” 张远劝着,“桂兰奶奶,这还算好的了,只要能够把病治好,以后不遭罪,不就行了” 赵桂兰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她又抓住了张远的手。 “远远啊,李杏儿那姑娘,你真的要救” 上救护车之后,赵桂兰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可也没办法,毕竟自己老伴儿也在车上,只能由着他们。 现在到了医院,她得把话问清楚。 这李杏儿是张茂林一家子买的。 张远硬要插手,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这话,方知砚识趣地离开办公室,往李杏儿那边而去。 张远则是留下来,不知道跟赵桂兰说了些什么,才是得到了她的同意。 另一头,方知砚出现在李杏儿的病房。 清创,消毒,ct,氧气都给她通上了。 躺在干净的病房之中,李杏儿的神色才有了几分放松。 “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病治好的。” 方知砚轻声开口道。 李杏儿点头,其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她的家庭,来自哪里,方知砚都没有问。 这种事情,问了反而给她希望,到时候自己又无法解决,这不是耍人家吗 影像科的医生晚上不上班,有些特殊的检查没办法做,所以只能等第二天。 方知砚跟值班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特地起了个早来到医院。 刚到门口,便看到霍东站在外头,手上抓着包子正在啃。 “呦,方医生来了。” 看到方知砚,霍东迅速起来。 “霍队真的准备每天都来保护我没必要吧,在医院真的还是很安全的。” “医闹哪儿能天天有呢” 方知砚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给霍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毕竟人家本来没必要来的。 可霍东却摇了摇头。 “今天来,一方面是保护你,另一方面,是为了调查李杏儿。” “昨天晚上我回去查了一下,这个李杏儿不是我们东海省的人,大张村买老婆由来已久,好多人的老婆都是买过来的。” 听到这话,方知砚有那么瞬间的愕然。 “霍队,你,你都知道了”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好歹是个刑警。” “你那个师兄我也认识,在住建局吧。” 霍东叹了口气。 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别的不说,就方知砚跟张远两人处处掣肘的模样,他就能感觉到不对劲儿。 回去一查,确实问题很大。 “我先去问问李杏儿,调查一下她的情况,怎么样” “事情被碰上了,总得帮一把,不然我这个警察岂不是白当了。” 霍东心情也有些不太美妙。 遇到这种事情,棘手,偏偏自己看不下去。 怎么处理都是个问题。 估计方知砚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没有告诉自己。 两人都挠了挠头,然后往楼上走去。 李杏儿的情况目前正常,方知砚迅速给她开了一系列的检查。 而霍东则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她旁边坐下来。 “姑娘,我是警察,我们聊聊吧。” 霍东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能跟我们讲讲看,你是怎么被拐卖到大张村的吗” “我们还是很希望能给你一些帮助的。” 听到霍东的话,李杏儿的眸子眨了一下,眼神似乎变得灵动了几分。 “李姑娘,霍警官昨天不方便表露身份,但我们肯定是想帮你的。” “你告诉我们你的身份,这样我们才能帮你,对不对” 方知砚也在旁边劝说着。 或许是因为方知砚昨天极力要求把她带去医院,所以李杏儿对他有着天然的信任。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然后道,“我在大张村已经快一年了。” “我不是东海省的,我是外省大安市的人。” 随着她娓娓道来,病房内的几人脸色也越发凝重。 李杏儿不仅仅现在的遭遇悲惨。 事实上,她的整个人生都是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