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阿卡姆家族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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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向他强调，如果纯血的阿卡姆没有了，哥谭将会一步一步走向危险；又为什么说，生活在哥谭，在混血阿卡姆后代的庇佑之下，一定不要让阿卡姆精神病院彻底塌方
后来父亲死后，他才在《潘尼沃斯手册》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阿卡姆家族，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早先神话时期的人类，和代表着混乱的“酒神”，杂交而生的半神；他们是这座城市最初的原住民，也是后来者人类最后的火种——因为他们的血脉和传承，是封印这座城市雾气的最后一道防线。
早在神话时期，克鲁苏魔神们，曾经在水蓝星这片大地上，有过一段相对“短暂”的停留——这种所谓的短暂时间，是相对于克鲁苏们漫长的寿命而言的；而在此期间，因为污染和知识独有的魅力，有不在少数的人类自愿奉献自己，侍奉在这些所谓“神明”的左右，借此机会获得知识和智慧。
“酒神”就是其中的一员。
在阿卡姆家族的记载中是这么描述的：祂，来自于混沌，黑色的雾气是祂的披肩，灰色的朦胧是祂的王冠；生来追逐疯狂的欢愉，只有无序才是世界的本源。
阿卡姆的祖先诞生于神交，自单体孕育而来，天生就是酒神最好的玩伴；阿卡姆人，因天授命，是属于酒神的眷属，却也在酒神离开之后，第一个背叛他们的种族。
在最黑暗也最光明的神话时代之后，人类才渐渐的成为了世界食物链的顶端生物，而“克鲁苏”、“魔神”和“神明”之类的字眼，也逐渐成为了历史故事中，不可考究的过去了。
是的，哥谭历史中，原来一直存在，并且不断弥漫的灰黑色雾气，其实就是克鲁苏魔神“酒神”的污染，而阿卡姆家族的血脉，则是能让这种雾气一点一点浸入自己身体之中，以身作为封印，像是火影忍者的“人柱力”一样，将这种污染尽可能地封印起来。
代价也许大家都猜测到了，那就是，阿卡姆血脉中的污染越积累越多，而拥有阿卡姆家族血脉的人，会越来越疯狂，受于某些规则的影响，残留下的阿卡姆后裔会越来越少，而承受血脉的人数量的减少，会让剩下活着的阿卡姆后裔疯的越来越明显。
克鲁苏的污染，会随着魔神的迁徙运动，不断的加深，但是人力能够承受和封印的程度却是有限的；后来一部分老牌的、知名的家族组建了最原始的猫头鹰协会，他们使用了阿卡姆家族死者的遗体，设计并且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水处理工具；
这种工具可以吸取空气中的污染，将其通过某些过滤的方式，过滤掉其中大部分，不能被人体吸收的污染之后，转化成为一种液体的、可以被普通人类所吸收的浓缩污染液体，再将其通过地下水组网，分散的分给所有在哥谭和哥谭周围生活的居民，进行食用。
这样一来，虽然大家都成为了污染的接纳物，并且人均半个疯子，但是哥谭这座城市还会缺少疯子么不会的。
在很久之前，在这片几乎无人涉足的土地上，雾气散尽之后，这里迅速的成为了黑暗交易的重要中转站和枢纽，几乎世界上最见不得人的行业，都在这里有分支机构和中转仓库——这种混乱和肮脏的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疯子和变态了，这些污染最多就是让疯子变得更疯，坏人变得更坏，变态变得更变态罢了。
在金钱和欲望面前，哪怕是成为疯子，绝大多数的哥谭人都会在所不惜。
这座水处理工具的所在之处，就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下方。
在成为韦恩家族管家之前，潘尼沃斯从来不知道哥谭，这座象征着疯狂的城市，有这么多的故事；他更不知道，在韦恩家族，或者说阿卡姆家族的老宅下面，有这么一条暗河。
他的身形已然有些佝偻，但是西装三件套依旧干净整洁的穿在他的身上，这代表着英格兰男人最后倔强和体面。
他头也不回的走进蝙蝠洞，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直戴在身上的徽章——徽章此时正在隐隐约约的散发出莹白的光芒，指引着他向被隐藏起来的暗河走去。
他沿着徽章指引的方向，避开了障眼法，穿墙而过，踏入了这条，几乎统治了整个哥谭所有历史的暗河。
潘尼沃斯的血脉，虽然远远不如阿卡姆血脉，对于污染的承载能力，但是毕竟有着血脉传承的契约在，他还是顺利的淌进了这条暗河的水面。
此时的暗河就像是一条稀硫酸凝聚的河流一样，他西裤下的腿部明显感觉到了灼烧和疼痛的感觉，甚至纤维的布料都已经开始产生溶解的反应了。
阿尔弗雷德感受到腿部的刺痛，再探头确定了一下目的地的位置，之后强忍着刺骨的疼痛，用尽全力向指引的方向跑过去。
在徽章的光芒照耀下，一个泡在水中的血红色棺材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此时的他，双脚的脚趾几乎被溶解完全，而脚底，也只剩下了白骨，他无法抑制的颤抖着，缓缓伸手推开了水中的棺材盖子。
仅仅是接触到水中这么几秒钟，他的手掌上的外层的皮肤，就犹如炖烂的猪皮一样，随着滴落的液体，缓缓的滑落进了棺材之中。
这附近的河流，被他的鲜血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暗红，从岸边一直到棺材边缘，就像是一条用生命做出的指引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背对着，站在了棺材的边缘。
他闭上了眼睛，向后一躺，只听见他手上徽章“啪唧”的落水声；而他最后的呻吟声、和躯体拍打水面的声音，则被淹没在了暗河的流水声中，整条河又恢复了寂静。
“啪。”
棺材的盖子无人接触，在水中自动合上了，也盖住了一池的污染液体，还有棺材内累累的无尽白骨。
似乎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棺材发出了“嗝儿”的声音；片刻后，它微微颤抖着，暗河中的红色血液、人类的皮肤组织、还有半凝固质地的、暗河的水，都被棺材像龙吸水一般吸入了其中。
最后只留下一枚微微发光的徽章，和这个血红色的棺材，停留在露出河床的暗河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