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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是要直接切还是擦？”解石师傅看着眼前半个足球大小的黑色石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没有人察觉。再抬头，脸上一贯的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当然，这个细微的表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比如阅人无数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徐启明，再比如林雅……
作为这块不出眼料子主人的林雅，不介意地笑了笑，恍若丝毫未觉。毕竟这样的料子表象实在是太差，稍微有一点儿眼力的人都不会挑选，所以对于解石师傅的诧异她也理。
“切？什么意思？”林雅可爱的小脸皱了皱眉，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原谅她的无知，即便她重生过，之前对于赌石这一行也仅仅是在一些新闻报道亦或是人们的闲聊八卦中说过一点点，甚至听说过的那一点点连皮毛都还称不上。此时解石师傅突然用这种稍稍偏于专业一点的术语问话，她自然是一头雾水。
好吧，这会儿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隐秘的“超级大脑”——梵唛奇斯系统，有什么疑问的，只要将指令传至系统中枢，马上就会返回答案。整个过程用时甚至不足0。0000001秒！
解石师傅一愣。敢情这小姑娘是第一次玩儿这个啊，怪不得选了这么快废料子。
倒是一旁的徐启明，一听林雅有疑问，马上耐心解释起来。
林雅静静听着，脸上表情由最初的迷茫转而缓缓纾解，最后终于重新展颜。
一般解石的方法有擦、切、磨三种。简单来说，擦、磨两种方法比较慢，但却能够较好地保护原石里面的玉肉。而若是直接“切”的话，过程倒是快，但若是赌涨，很有可能不小心伤到了里面的玉肉，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林雅想了想，最后选择了直接“切割”的方法。通过眼睛的透视异能，她知道，里面的翡翠顶多只有成人男子拳头大小，若要她一点点摩擦慢慢等，她真心没那个耐心。
“小姑娘，你是自己画线还是……”解石师傅将林雅那块原石搬上解石机，迟疑了一下，问道。
“哦，我自己来吧。”闻言，林雅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捡起旁边的笔，状似随意地在原石上画了几笔，然后随手将笔一丢，转身，重新蹦了回去。
显然，她的这翻行为落在围观者的眼中，俨然就是一个纨绔富家小姐的一场闹剧。人群中隐约传来怒其不争的叹息，似乎正控诉着林雅这番胡闹败家的行为。
徐启明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闪，一道隐晦的光芒稍纵即逝。
对于周围各种复杂的目光及声音，林雅全似没有察觉，小脸上一片坦然，静静地盯着解石师傅手中的石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么一块半个足球大小的原石，一面切割下来，足足用了八分钟。
当切割机的嗡响停下的那一刻，周围瞬间安静，无数复杂目光紧张地望了过来。就连徐启明老爷子和从头到尾一直极力龟缩的简玉澈，也不由屏住了呼吸，身子下意识上前，都想一睹为快。
反观原石料子的主人林雅，反倒是一片风轻云淡，甚至连上去看一眼的yu望也没有。
“快看，解开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目光瞬间望了过去。
哗！
“垮了？”
“怎么什么也没有？”
“切，早就说了嘛，那种表象不出奇的料子怎么可能出绿？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什么也不懂瞎胡闹呢。”
“啧啧，现在的孩子啊，压根儿不知道钱来的多不容易，整天就知道拿着父母的血汗钱乱花！”
“……”
“丫头，这……”徐启明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林雅的目光带着同情和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难道他看错了？小雅这孩子真的不懂赌石？徐启明皱眉，不过旋即又很快释然。也对，小雅丫头毕竟也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全才什么都懂吧？是他糊涂了！
“这不是才第一刀么，急什么？师傅，请继续。”林雅无所谓地笑笑，冲着解石师傅催促道。
这一刀切垮她早有预料，原本这就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她可没忘记自己此刻外表只是一名九岁的小女孩儿，再加上此时身边还有个精明的徐老，不想自己的秘密被怀疑，她便只能藏拙。如此，待会儿就算解出了翡翠，也不至于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徐启明闻言一愣，紧接着忽的哈哈大笑：“哈哈，小雅丫头说得对！才第一刀，不急，不急！好，我们继续。”
看来他果真是老了啊，居然都比不上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看得通透！徐启明笑着，眼底一道精明的光芒一闪而过。
接下来的第二刀，没有意外，里面依旧是白花花的一片。周围的不屑的唏嘘声不时传来，大部分围观的人群逐渐消散了热情，纷纷散去。就连之前一直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简玉澈都忍不住使劲儿往前凑，再顾不得龟缩。
第三刀，又是五分钟过去……
突然，不知谁尖叫了一声：“涨了涨了！”
都是常年混迹于赌石行业的，一听这个声音，人们忙下意识寻去。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只有刚才那个胡闹的败家小女孩儿那边在解石。难道……众人心中有了猜测，方才散去呃人群趁着还未走远急忙重新奔了回去。
此时，解石师傅正将切下来的那片薄薄的表皮小心翼翼地从料子上拿下，紧接着，一杯水清水泼了上去……
嘶￣
周围尽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良久，终于有人首先打破死寂惊呼：“芙蓉种！居然是芙蓉种！”
哗！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哗然。围观的众人纷纷拿或羡慕或嫉妒或惊奇的目光望向林雅……这小丫头运气不错啊，第一次赌石竟然就解出了芙蓉种！
“十万！这块翡翠我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