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母子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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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朝进入尾声的时候，元帝和文武百官的争论，最后是文武百官胜了。 太后娘娘的寿宴不仅不能大操大办，荣亲王世子也不能回京。 私心上，元帝想答应太后娘娘的请求。 一方面，他想尽孝，也觉得荣亲王世子成不了气候。另一方面，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了。 将死之人的愿望，怎的就不能实现一下 文武百官则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让元帝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 还说虎父无犬子，当防患于未然。 最后，文武百官更是表示大夏在不足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出兵赤水和东突厥，花费了大量的银钱，国库空虚。 此时，他们应该把银钱用在犒赏三军上，而不是每年都有的寿宴。 另外，户部一众官员还表示皇宫该缩减用度，元帝该以身作则。 元帝说不过文武百官，只能独自一人去面对太后娘娘的风霜刀剑。 寿康宫。 元帝站在门口走来走去，踌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进去。 一进到内殿，他就看太后娘娘披着头发躺在床上，寿康宫的掌事姑姑正给她喂汤药。 听到脚步声，太后娘娘抬头看去。 见是元帝，她先是一喜，后看到元帝脸上的表情顿时失落。 她猜到结果了。 元帝坐在太后娘娘床前，接过掌事姑姑手上的汤药，亲自喂她喝药。 太后娘娘沉默喝下喂到自己嘴边的药，静静等着元帝开口。 待喂完药，放下药碗，元帝才缓缓说道：“母后，前线传来捷报，东突厥投降。 这一战，是我们胜了。不日，大军便会凯旋，儿子已下令犒赏三军。” 太后娘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她不言。 “两次出兵，耗费钱财巨大，儿子决定自朕以下，宫中所有人的用度缩减三成。 母后的寿宴，今年需从简。来年，儿子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寿宴！”元帝接着说道。 “来年”太后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哀家还有来年吗” 元帝心中一痛，连忙握住太后娘娘的手，“母后，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儿子还想让您看到更多的盛世繁华。” 太后娘娘抽回自己的手，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元帝，“哀家只是想再见那个孩子一眼……” “母后，等你的身体好些了，儿子便带您去看他们。” 元帝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文武百官不同意荣亲王世子他们回京，那他便带太后去看他们。 太后娘娘听到这话并不觉得欢喜，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身体情况，根本出不了门。 “母后……”元帝红了眼，“儿子宣江月漾来给你诊治可好她医术不错，一定能让您好起来。” 自太后病重之后，元帝多次向太后提出让江月漾来给她看病，但因为荣亲王的事，太后对江月漾心有怨恨，宁死都不要江月漾给她治病。 这次也一样，她憎恨地看着元帝，“哀家就是病入膏肓也不要她来治！” “母后！荣亲王的事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太后娘娘哭笑着，“若不是她，我儿怎会死” 元帝瞬间黑脸，“母后，荣亲王会死全是他自作自受！他想造反，想篡位啊！” 太后娘娘无话可说，拧着眸子呼吸急促地盯着元帝，依旧把荣亲王的死归咎到江月漾身上。 寂静片刻后…… “母后，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好吗”元帝再度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 太后娘娘抬手指向外面，“你走，哀家不想见到你。日后，这寿康宫，你也不必再来。” 这一句话彻底寒了元帝的心，只见他缓缓站起来，心如止水地说：“母后有旨，儿子不敢不从。日后，朕不会再踏足寿康宫。” 闻言，一旁的掌事姑姑忙道：“陛下，娘娘就是一时气话，您不要当真。” 话音未落，元帝就已转身。 掌事姑姑焦急地追上去，但才追了两步就被太后娘娘大声喝住了。 “让他走！” 元帝停下脚步，掌事姑姑面上一喜，以为母子俩的关系有转机。 不料，元帝冷声道：“太后身体欠安，当好生静养。寿宴一事……就此作罢！” 元帝一声令下，取消了太后的寿宴。 彼时的另一边，江月漾正在东宫的主殿给顾若把脉。 下朝的时候，她本想去监察司看一眼，然后就回家休息的。 不料，顾若的陪嫁婢女苏叶，在她出宫的必经之路等她。 “漾漾，怎么样” 江月漾收回诊脉的手，盈盈笑道：“恭喜太子妃，你已有一月的身孕。” 此话一出，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齐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太好了！ 顾若心里也很高兴，她抬手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虽然殿下平日里对她很好，但他们成亲已一月有余，恩爱的次数却不过两次。 孩子的到来，让她安心了不少。 顾若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漾漾，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系统主动给出答案，【但是吧，正常情况下怀孕一个月是看不出性别的。】 江月漾明白他的意思，为了减少麻烦，她只能说道：“回太子妃，怀孕一个月还未能看出胎儿性别，至少得三个月左右。” “那我再等等。”顾若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漾漾，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还是同以前那般唤我便好。” 江月漾笑着点了点头，“阿若，恭喜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行礼后恭敬道：“太子妃，殿下得知小江大人过来，特吩咐典膳局那边做了些饭菜送过来。” 顾若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扬起了笑容，“殿下有心了，快将饭菜摆上来，我和漾漾也饿了。” 小太监朝外面招了一下手，典膳局的人便端着饭菜鱼贯而入，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顾若拉着江月漾在桌前坐下，亲自为她夹菜，“漾漾，我记得你爱吃鸡翅，多吃点。还有这个蒜香排骨，你也爱吃。” “你也吃。”江月漾给她夹了她喜欢的藕片和炖羊肉，“我记得你超喜欢吃莲藕。” 顾若这才发现，桌上不仅有江月漾爱吃的菜，还有她爱吃的菜。 她眼眶一热，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