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二者择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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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任务已经完成，任务初始完成度，百分之六十……”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超体》女主的忠诚，成为宿主第一位门徒……”
“……”
“因检测到宿主主线任务完成度符合标准，增加门徒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因检测到宿主阵营任务完成度符合标准，增加门徒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
“门徒任务最终完成度百分之百……”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门徒任务最终奖励，门徒具现化，特赋予门徒露西具现化……”
“……”
封不悔双眸紧闭，仿佛没有听到脑海中的电子合成声音一般，神情漠然，气息冷寂。
而伴随着巫马彭祖的异常举动，封不悔的头顶上方莫名出现一股威势骇然的压迫感，顿时将整个《超体》世界，震慑在原地。
无论是巫马彭祖，还是史密斯将军，都仿佛被剥夺了灵魂一般，化身为用高超手艺精心制作的人偶，静立在原地，保持着他们最后一刻的动作。
与此同时，从封不悔身周开始，一股源源不绝的波动蓦然波荡而出，覆盖了整个科学院第五大学的校区。
随着范围的扩增，这股波动随之膨胀，眨眼睛的功夫，便是彻底覆盖了整个《超体》世界。
“第七位面斑斓星系第三星球神徒空间候选宿主任务完成，《超体》剧本终结……”
一个分不清来自何方的声音从天而降，然而这个声音，终究只有封不悔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这些日子以来，和他渡过了无数艰难险阻的人和事物，逐渐化为莫名的黑子粒子，消散在空气中，脚下的大地片片瓦解，封不悔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最后变成一片充满碎土稀渣的虚空。
“响应宿主的要求，立即返回神徒空间……”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封不悔身周随之散发出道道炫目的琉璃光华，最后统统分解成一片白色光幕。
一如封不悔第一次进入神徒空间时所看到的场景。
“我回来了”
第一次由神徒空间进入电影世界，又是第一次由电影世界脱离至神徒空间，封不悔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心如死灰，毫无波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封不悔不自觉地抖了抖双臂，却是意外的发现自己依然还能感受到来自怀中之人的重量。
“露西！”
封不悔低下头细细打量了一番，却是发现露西竟然没有像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幕被某种力量分解粒子化，反而是真真切切地被自己带回了神徒空间。
显然，对于之前门徒任务完成的相关提示，封不悔根本就没有听到，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
就在封不悔疑惑不解的时候，神徒空间第一次适宜的给了他答案。
“特别提示宿主，因检测到宿主完成门徒任务的过程非正常手段，所以对门徒露西造成了险堪致命的打击，所以特给予宿主两个选择……”
“一：停止门徒露西的新陈代谢，并重置门徒露西的进化过程，促使她脱离肉身，化为依附于宿主存在的纯意识生命体，保留原来的所有记忆……”
“二：为门徒露西治愈致命伤，并强制改造她的身体特性，重置她的新城代谢回归正常人的速度，并仍然具备已有的能力，保存肉体，丧失所有过往记忆，仅保留门徒有关的忠诚记忆……”
“请宿主尽快做出选择，鉴于宿主第一部电影便成功收获门徒，所以神徒空间将会进行下一阶段的改造升级，不便宿主过久停滞……”
“……”
系统一如既往的毫无人性可言，似乎对于神徒空间来说，只有被创造者设定的规则和秩序，才是它行事的唯一准则。
似乎也正是因为系统这番话，将封不悔已经完全陷入死寂的心境，悄悄唤醒。
“门徒露西，我成功了”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封不悔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疼的自己龇牙咧嘴，半响才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笑声发出，便突然收敛，因为他知道，像现在高兴，显然还太早了。
神徒空间给他的选择只有两个，完全没有丝毫的余地，哪怕是让系统自作主张的代替他做出选择，都比让他亲自选择来得让人欣慰。
“两个选择，两个存在……”
一直以来都不断地告诉自己，暗示自己，电影世界里的人物都是虚构的，封不悔也一再压制住自己人性的一面，尽量用理性来面对在电影里遭遇的一切。
但是和露西相处的这段时间，以及眼前神徒空间给他的选择，让他终于意识到，露西或许同样也是虚拟构造出来的，但是此时此刻，却实实在在地在他面前呈现。
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对于封不悔来说，都显得过于残酷。
一个是失去肉体，保存记忆，另一个是保存肉体，失去记忆，无论换做谁，恐怕都难以在这两项中短时间做出抉择。
如果说他最理想的状态是露西既能够保存肉体，又能够保留记忆，那么实际上，他更倾向于后者。
“系统！你还真的就只是系统啊！呵呵……”
封不悔低声冷笑，只不过犹豫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在心里做出了抉择。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第二个选项或许对他来说更具有价值，甚至在他以后的电影征途中，可以取得极大的作用，但是那个时候的她，终究不过是一个由神徒空间创造出来的奴隶。
而反观第一个选择，虽然失去了肉体，但是最起码，露西能够依附在他的身上，保留着她毕生的记忆，最重要的，还是和他有关的所有记忆。
其次，才是他所需要的，门徒的价值。
“我选好了……”
“请宿主做出选择，神徒空间将于一分钟关闭，将宿主送回现实世界，并进行改造升级……”
“另提示宿主，请提前做好进入下一部电影的准备，倒计时：24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