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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仇希音和仇不恃再次晒伤,仇家一行人是在太阳快落山时才出的宫。

苏贵妃无故为难仇希音姐妹,被皇上重罚,除贵妃尊号的事已经传扬了开来,邓文雅要封贵妃的事虽还没有下旨,该知道的却都知道了。

仇老太太、仇氏笑成了两朵花,一连串地感叹邓文雅福气好。

仇希音、仇不恃则各得了一堆赏赐,临走前,邓文雅又送了仇希音一匣子珍本,一幅古画,送了仇不恃一匣子珠钗,连连说自己没照顾好她们。

许是邓文雅和仇老太太说了什么,仇老太太倒是没再对仇希音冷言冷语,连回来的路上,仇希音命停下马车,让秀今去买个零嘴儿,她都没出声呵斥。

……

……

当天晚上仇太夫人就收到了拜帖,第二天早上,花三夫人带着花越昔和花越其上门探望花老太太和仇正治。

仇希音本来借脸颊晒伤不愿出来见客,不想花越昔却执意来看她,说是寻了上等的晒伤膏来。

仇太夫人见她心诚,便嘱咐仇明珠和仇宝珠带着她往桑榆院去了。

仇希音得了消息,换了衣裳带上面纱,命黍秀在院门口等着,将几人迎进了花厅。

乍见花越昔,仇希音几乎不敢相信面前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怨恨之色的少妇就是曾经那个优雅大方的阁老嫡女。

花越昔注意到她的惊讶,自嘲道,“妹妹不认识我了”

仇希音俯身见礼,笑道,“夫人说笑了,我还记得当年夫人做东请我看戏,那个武生的剑舞得可好”。

花越昔没有接她的话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长长一叹,“妹妹长大了,我却老了”。

六年前,她与仇希音相识,她十五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好年华,六年后,她再见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枯萎委地了。

仇希音笑着请她们坐下,“夫人说笑了,夫人正是花一般的年华,瞧着比我和两个姑姑都还面嫩,怎么能说是老了”

仇明珠和仇宝珠连连应和,花越昔不再多说,示意丫鬟奉上伤药,问道,“伤得很重要不要紧”

仇希音将面纱撩起一些,又迅速放下,“昨儿皇后赏了伤药,太医说好生养着,暂时不要见太阳,大约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多谢夫人挂心”。

花越昔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也不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很快就转移话题问她这几年在外游历的见闻,又和她说了些京中发生的趣事,倒是和几年前一般健谈风趣,时常逗得仇希音几人哈哈大笑。

花越昔逗留了半个多时辰便告辞了,仇希音招来慧中问她的情况。

慧中仔细说了起来,“三年前,姑娘走后不久,张夫人就出了阁,嫁给了大理寺卿张明远,张大人原本已经和家中表妹订过亲,不想那位姑娘命薄,在成亲前一病没了。

张大人这么一来就拖得年纪大了,比张夫人足足大了八岁。

张夫人进门半年便有了身孕,十个月后生下一子,不多久,张大人便纳了一妾,后来又陆续纳了两房妾室,据说和张大人那个薄命的表妹都有几分相似。

刚开始张夫人也未大闹,直到张大人纳的第二个妾进门,她瞧着两个妾颇有几分神似,遣人打听了出来,这才闹了起来。

只张大人却还是强硬纳了第三房妾室,前些日子,张大人一个妾室有了身孕,张夫人说所有的妾室明明都赐了避子汤,她却有了身孕,可见是个不安分的,趁张大人去上衙,灌了一碗打胎药下去,又灌了绝子药。

绝子药不同避子汤,药力霸道,那妾室刚落了胎,哪里受得住,两天就没了,张大人气得要休妻,后来还是花阁老出面压下了”。

仇希音实在无法将六年前那个优雅大方的花越昔同一出手便要了两条性命的张夫人联系在一起,半晌方叹道,“妾就是妾,与谁相似又有什么干系”

慧中道,“姑娘透彻,只张夫人身在局中,却是咽不下那口气的,有一次,张夫人随张大人赴宴当着张大人同僚和夫人的面,讥讽张大人若真是对他那表妹深情不忘,就该和她一起去死。

再不济,也要出家当和尚,他却先骗婚花家在先,左怀右抱在后,她若是他那表妹也早早死了算了,省得嫁那样一个伪君子”。

仇希音久久无言,她记得上辈子花越昔并不是嫁给张明远的,也没有拖到十八岁才出阁。

结合当初她刻意结交自己以结交凤知南的事,约莫是花家见宁慎之与苗静雅退亲,又迟迟没定下亲事,才拖了两年。

不想花越昔却到底没能进宁郡王府,反倒嫁了那样一个人,自是意难平的。

慧中见她十分感慨,又多说了几句,“近一年来,张夫人常去三清观,与二表姑娘十分交好,常常感慨还不如学了二表姑娘,倒是落得干净”。

谢嘉柠的情况,仇希音却是十分清楚的,她当年亦是想嫁入宁郡王府不得,反倒陷害谢嘉檬,一年后谢昌欲将其远嫁,她抵死不从,最后入三清观做了女冠。

仇希音想到这不由轻嗤,这样说起来,花越昔和谢嘉柠倒都是因为宁慎之误了终身,她竟是不知道没了婚约在身,他年少时竟有那么多贵女前仆后继地想嫁给他……

正说着,秀今从外而来,禀告道,“姑娘,四爷和九表少爷来了,现在在太夫人那边请安,遣人来说一会就过来瞧姑娘”。

仇希音大喜,就要起身,慧中忙道,“姑娘,太阳大,姑娘万不可随意走动,一会四爷和九表少爷就该往这边来了”。

仇希音这才想起谢嘉树二人多半是因着自己脸上的晒伤来的,再想一想谢嘉树那个一本正经训人的小夫子模样,更是头疼,要不装个病试试

……

……

不想谢嘉树竟是没有多说半句,只认真打量了她的脸半晌,又取了一盒晒伤药膏出来,叮嘱她不可马虎,就轻易放过了她。

谢嘉棉事情多,用了午食就匆匆走了,谢嘉树却留了下来,直到十天后,确定她的脸完全好了,才回了谢家弄。

萧寅那边也终于给了回复,请她第二天到茶余楼一叙。

仇希音立即遣兰十九去寻谢嘉棉,请他务必明天陪自己去一趟茶余楼。

第二天傍晚,谢嘉棉如约而至,接了仇希音直奔茶余楼。

萧寅已经到了,见了谢嘉棉脸上讶色一闪而过,随即温和免了二人的礼。

仇希音简单介绍了谢嘉棉,便开口问道,“殿下,人呢”

萧寅默了默,开口,“小师姐不坐下说话吗”

仇希音再次开口,“人呢”

萧寅无奈一笑,“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楼下的马车里,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现在小师姐可以坐下说话了吗”

“那就谢过殿下了”。

仇希音行了一礼,走到他对面坐下,萧寅又示意谢嘉棉,“谢九公子,请坐”。

待谢嘉棉坐下,仇希音开口问道,“殿下此来是有事”

萧寅亲手为她和谢嘉棉倒上茶,笑道,“主要是为母妃向小师姐致歉,母妃脾气不好,得罪之处,还请小师姐海涵”。

仇希音不咸不淡道,“苏妃娘娘罚得我中暑受伤,却也因之降为妃位,算是两清,殿下不必专门道歉”。

苏贵妃降为妃位后,孝成宗并未赐尊号,宫内外便都称苏妃娘娘。

萧寅神色认真,“话是如此,总是母妃不对在先,我代她致歉理所应当,请小师姐恕罪”。

他说着当真起身深深一揖手,诚意十足,仇希音还礼,“殿下言重了”。

萧寅又向她一揖手,方才坐下,问道,“小师姐要那赖嬷嬷做什么”

仇正深绑了赖嬷嬷去向萧寅兴师问罪,人自然就留在了萧寅那里,那天,她便命秀今寻了个空找萧寅要赖嬷嬷,才有萧寅约她在此见面之事。

仇希音挑眉,“不过一个老奴才,殿下问的这么细做什么”

萧寅歉然一笑,“小师姐,是这样,仇少傅绑了那赖嬷嬷去寻我,我当即便带着人去了玉清殿。

母妃脾气燥,认定了那赖嬷嬷是故意如此行径,好陷害母妃,当即便命人打死了,等小师姐来和我要人,已经来不及了”。

仇希音变色,“你到现在才和我说”

“我也是事后去向母妃要人才知晓,因怕你脸上的伤未好,不能轻易出门,这才拖到了今天”。

仇希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眯眼笑了起来,“小师弟,师姐我第一次伸手找你要东西,你却和我说已经死了十几天了,实在是不够仗义啊”。

现在天气又热,只怕是脸都烂得认不出来了吧

这一世,在她的刻意结交下,和萧寅要熟稔的多。

萧寅再次起身行礼,“此事是我对不住小师姐,小师姐恕罪”。

仇希音依旧笑眯眯的,“恕罪恕罪,人都死了,不恕罪又能怎么样”

萧寅苦笑,“小师姐这还是怪我了,只不知小师姐要那赖嬷嬷做什么人虽死了,小师姐的事说不定也耽搁不了的”。

仇希音意兴阑珊,“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不指望你了,光瞧着我四妹妹,金口玉牙指定的未来太子妃,都因为打了那老奴才几个耳光被苏妃娘娘罚在大太阳底下曝晒至晕倒,我不过一个口头上叫叫的师姐——”

她说着瞄了眼萧寅微变的脸色,起身道,“算了,我先走了,麻烦殿下这一趟了”。

“小师姐,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就算没帮师姐办成事,小师姐也该陪我喝杯茶吧”

仇希音望着他意味深长一笑,“殿下如今可不同以往了,有事说事还罢了,若是无事喝个茶,四妹妹怕是要挠花我的脸,我脸上的晒伤才刚刚好,可不想又多几条挠伤”。

萧寅一时语塞,仇希音与谢嘉棉行礼告退。

出了茶余楼,仇希音面色就沉了下去,吩咐道,“十九,你去找刘商,叫他打听一下,十天前宫里是不是拖出来过一具女尸,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晚上回去我再画个像给他”。

兰十九应着去了,谢嘉棉忍不住问道,“三表妹,那个赖嬷嬷到底是什么人”

“仇人”。

仇希音目光冰冷,那个杀她孩子的刽子手,若是走运死了就算了,要是没死——

谢嘉棉从来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她,看着她愣愣说不出话来。

仇希音却已经从翻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望着谢嘉棉歉意一笑,“叫表哥见笑了,我们回去吧”。

谢嘉棉回神朝她摇了摇头,想想又开口道,“我也试着帮表妹打听打听,只我人轻言微,不一定能帮上表妹的忙,还请表妹见谅”。

仇希音不自觉就笑了起来,“表哥今天能陪我来就是帮了天大的忙了,不然可怜我唯一的兄长在谢氏书院读书不知道要读多少年的女娃娃,想出一次门不知道有多难!”

谢嘉棉也笑了起来,两人也不坐车,一路说笑往仇府走去。

……

……

第二天一早,允文赶在宁慎之上朝前进了止止堂,快速道,“郡王,已经查出来了,仇三姑娘昨晚与太子见面应是向太子索要一个姓赖的嬷嬷。

赖嬷嬷原是苏妃赐给仇四姑娘的教养嬷嬷,因冒犯仇三姑娘和四姑娘被仇少傅绑去了东宫。

刘商遣了人扮做赖嬷嬷的远房亲戚在打听那个赖嬷嬷是不是真的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还拿了幅画像,下面人照着画了一幅,请郡王过目”。

宁慎之接过看了一眼,就确定应是上辈子仇不恃最为倚重的赖嬷嬷无疑了。

“去打听那个赖嬷嬷的下落,再遣人给刘商一点方便,另外,再将胡岩的下落透露给他,做的隐蔽些”。

“是”。

允文行礼退下,允武伺候着宁慎之穿好朝服,束好发冠,提上食盒出了门,侧门外允风已经套好马车在等着了。

允武随宁慎之上了马车,打开食盒摆上马车中央的方几。

宁慎之吃了碗粥便放下了碗,允武劝道,“郡王,多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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