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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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景宁市最繁华地段上的景海大酒店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贵宾3包厢作为酒店里最为尊贵私密的空间之一，此刻更是被温馨而热烈的氛围所包围。 包厢内，高档的餐具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精致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城市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杨祥明，这位来自基层、衣着得体却难掩一丝紧张的领导干部，正站在包厢的一角，极尽所能地展现着他的阿谀谄媚之态。 他的脸上挂着几乎凝固了的笑容，眼睛不时地扫视着坐在主位上的几位省级机关领导，试图从他们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满意或是认可的迹象。 他时而穿插些幽默风趣的小故事，企图用这种方式拉近与领导之间的距离，让整个氛围更加轻松愉快。 这场晚宴，是杨祥明精心筹备多时的结果。 他深知，作为基层干部，能够有机会请省里的领导吃饭，不仅是对自己工作的一种肯定，更是未来工作中获取支持与指导的绝佳机会。 因此，他特地挑选了景海大酒店最豪华的包厢，安排了最能体现地方特色的菜肴，力求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尽善尽美，以此表达他对领导们长期以来关怀与支持的深深感激。 包厢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宾客们或举杯相庆，或低声交谈，气氛好不热闹。 领导们也被杨祥明的热情所感染，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对他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和鼓励，这让杨祥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几分。 他知道，这一晚的努力，不仅加深了与领导们的感情，更为自己未来的工作之路铺设了更多的可能性。 晚宴结束后，他按照之前的惯例，给每位领导都准备了土特产。 给予其中一个人的份量最重，他是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二处副处长洪传业，也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丁前进的秘书。 秘书二处的处长暂时空缺，工作由洪传业负责，他虽然是副处级干部，但是干的是正处级干部的活儿。 有消息传言说丁前进将就地转正，直接提拔为江南省的省长，省政府的一把手。 那样的话，洪传业也将会跟着水涨船高，地位和权力与日俱增。 “领导，难得您今天有时间，我们换个场子继续喝点儿啊” “祥明书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叫我‘领导’，不合适！” 在领导身边工作久了，洪传业愈发感到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深知在这个位置上，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毕竟，高处不胜寒，官场的风云变幻莫测，有可能仅仅因为一个不经意的称呼、一句随意的话语，就使自己的前途断送在无形之中。 洪传业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只是一个秘书，是领导的得力助手，但远远没有达到“领导”的级别。他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谦逊和低调，不能有任何越轨之举。 万一哪天他纵容了别人对他的不当称呼，比如“领导”，这话一旦传到那些真正的大领导耳朵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他洪传业开始飘了会不会因此对他心生戒备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洪传业不敢冒这个险。 “明白，我一定注意，还请传业处长见谅！” 对于基层来说，省一级机关的干部可不都是领导么，毕竟平台高，价格高。 再加上洪传业又是省领导的秘书，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更是实权派人物。 “这不是我见谅不见谅的问题，而是你心里有没有认识到位的问题！” 县里排名前几把手的领导干部杨祥明，此刻在洪传业的面前，就像是他的下属，在接受领导的教训。 洪传业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情” 问得杨祥明心里一震，“处长，您指的是什么还请您明示！” “有些事情，有些话，点到为止，你是聪明人，应该猜到我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吧！” “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清醒的认识，拎得清，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今天就不去二场了，等你把身上事情处理好了，走上正轨之后再说吧，可以吗” 看似征求意见，实则已经做了决定，尊重你一下而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感谢传业处长教诲，我一定认真践行，期盼再次与您相聚，开怀畅饮！” 本来，杨祥明还想向洪传业打听省里有没有基本确定湘湖新县长的人选，被他这一“教训”，也不敢再问了。 回到酒店房间后，杨祥明没有睡意，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决定立即退房，连夜赶回了湘湖，把司机折腾得够呛。 到家已经很晚了，他的老婆冯桃红看到他回来，很意外，竟然有了那方面的冲动。 主动又搂又抱，伺候他沐浴更衣。 一切看似水到渠成，可是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杨祥明倒头就睡，还传来了鼾声。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冯桃红的欲望已经产生了，很难消下去，只好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工具，自己解决。 作为领导干部的妻子，她没有办法像有些女人那样，和老公各玩各的，她做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杨祥明就去上班了。 蒋新萍准时给他发来了信息，他也心领神会，去了别墅。 见面之后，蒋新萍没有像之前那样兴奋，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萍萍，你怎么了” “还不都怪你，害得我现在成为了局外人，工作也不让我干，就让我干耗着。” 想来蒋新萍也是权力狂热爱好者，给了她躺平的机会，让她不干活儿还拿工资，她竟然不乐意，失落了。 这在有的人看来，可能是贱皮，凡尔赛。 但真正热爱权力的人，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怎么能不难受呢！ “这事确实是因我而起！这样吧，我明天就找成辉书记说说，以你的能力，提拔个科级干部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去找何书记我真的可以干科级干部吗”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她一个人，不然就不是实锤了吗 他必须拉两个三陪跑的，才有胜算。 看着蒋新萍开心的样子，也让杨祥明更加体会到权力的意义。 他笑着说道：“你不仅可以干科级干部，还可以干处级干部！” 蒋新萍明白过来他说的竟然是一语双关的时候，脸红了起来，娇羞道：“讨厌！”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你先自己行再说吧！” “我看现在就行！” 说着，他把她抱上了床。 虽然他嘴里说着可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很快就认输了。 蒋新萍看在他努力为她办事的份上，就没有戳穿他的真相。 满足之后，杨祥明才真正去上班，神清气爽，直接来到了何成辉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