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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李厂长上任 赵女士那句带着颤音的“好，我同意”像是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响。两位律师差点把手里的文件夹掉地上，张着嘴看着赵女士，又看看李磊，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出荒诞剧。他们从业多年，见过各种奇葩的离婚案，但像今天这样，证人摇身一变成未来股东兼厂长的戏码，还真是头一遭。这小子，路子也太野了！ 李磊听到赵女士的答复，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沉痛表情。他走到赵女士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姐，你放心，我李磊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等我当了厂长，一定好好经营，保证你的股份年年分红，让你和蕊蕊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个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大英雄。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跑偏的剧情拉回正轨：“咳咳，李先生，既然赵女士同意了您的条件，那关于证据……” “证据好说！”李磊大手一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那段12秒的“激情短视频”和后来拍的王建国跟王燕搂搂抱抱的照片展示给两位律师看。两位律师凑过去一看，顿时眼睛瞪得溜圆。这证据，也太……直接了吧！尤其是那段视频，虽然时间短，但画面清晰，声音暧昧，绝对是铁证如山！ “这、这……”王律师看着视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要是呈上法庭，王先生那边基本就没什么胜算了。” “何止没胜算，”张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我们甚至可以主张王先生存在严重过错，要求他净身出户！” 李磊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办了。具体的法律流程我不懂，就全权委托给两位了。我的要求就一个：尽快把离婚手续办妥，把厂子和房子弄到手。至于那三成股份和厂长的位置，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省得以后扯皮。”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有了李磊提供的“核武器”级别的证据，两位律师信心大增，立刻开始着手准备离婚诉讼材料。赵女士虽然心情复杂，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选择相信李磊和律师。 没过几天，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王建国手里。王建国收到传票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供货商又来找麻烦，不耐烦地拆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离婚起诉书！原告：赵某某；被告：王建国；诉讼请求：离婚、分割财产、女儿抚养权归女方；证据：婚内出轨视频及照片…… 王建国拿着那几页纸，手抖得像筛糠。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那个平时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老婆，居然会突然提出离婚，还掌握了他出轨的铁证！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李丽算账，以为是她搞的鬼。结果冲到人事部，李丽也是一脸懵逼加惊恐，指天发誓说自己啥也不知道。王建国又想起前几天那个抱着毛绒熊上门挑衅的女人，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被扔下楼的熊，顿时气得差点脑溢血。 王建国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背后一定有人搞鬼。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应付离婚官司。他赶紧找了律师，想垂死挣扎一下。可当他的律师看到李磊提供的证据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劝他赶紧想办法和解，争取少损失点。 最终，可当那个12秒激情短视频在法庭上当众播放以后，王建国受到了自尊和物质上的双重摧残，法官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可能他也怕这种恶心的东西看多了，会长鸡眼……他急忙皱着眉头落了锤，双方达成了协议：女儿蕊蕊抚养权归赵女士，王建国每月支付抚养费；花都一号的房子归赵女士所有；星辰电子厂归赵女士所有，但赵女士需支付王建国一部分折价款（这笔钱自然是从王建国那400多万现金存款里出）；其余财产也进行了分割，王建国虽然没到净身出户的地步，但也算是大出血，元气大伤。 离婚协议签完字，赵女士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和女儿的抚养权，心里五味杂陈。她摆脱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婚姻，但也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她看着身边那个一脸得意、仿佛打了胜仗的李磊，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年轻人，用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闯入了她的生活，搅乱了一切，却也阴差阳错地帮她解了围，还让她成了电子厂的新老板。 当然，根据事先的约定，赵女士很快就和李磊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和聘任书。李磊，这个前几天还在流水线上拧螺丝的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星辰电子厂持股30%的股东，兼新任厂长！ 李磊拿到任命书的那天，特意去买了身新西装，虽然是地摊货，但也熨烫得笔挺。他对着镜子，把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抹上发蜡，梳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大背头，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星辰电子厂。 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中层干部召集到会议室开会。刘强作为生产线长，自然也在其中。当他看到李磊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地坐在原本属于王建国的位置上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前几天还被他呼来喝去、差点被开除的小子，怎么突然就变成厂长了！这世界也太魔幻了吧！ 李磊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根烟（已经从红塔山升级成了中华），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底下那些表情各异的干部们。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和他新身份极其不符的粗俗腔调开口了：“咳咳，那个啥，从今天起，我，李磊，就是咱们星辰电子厂的新厂长了！以前的事儿呢，咱们翻篇了，以后都好好干活，谁要是敢给我捅娄子，别怪我李厂长不讲情面！”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以前欺负过李磊、或者跟王建国走得近的干部，更是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新厂长要怎么收拾他们。刘强更是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生怕李磊提起以前拍王燕屁股的事儿找他算账。 李磊把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笑。他才没工夫跟这些小鱼小虾计较。他当厂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事部主任李丽叫到了办公室。 李丽走进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她像撵苍蝇一样轰走的刺头，居然成了她的顶头上司！她低着头，不敢看李磊的眼睛，声音都带着点颤：“李、李厂长，您找我” 李磊靠在老板椅上，上下打量着她。李丽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小西装，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不得不说，这娘们儿确实有几分姿色，身材也够顶。他咧嘴一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李主任啊，别紧张嘛。咱们也算老熟人了，坐。” 李丽战战兢兢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只敢坐半个屁股。李磊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李主任，以前呢，咱们之间可能有点小误会。不过呢，我这个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呢，这厂里有些人事安排，我觉得不太合理，需要调整一下。” 李丽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说：“李厂长您说，我一定照办！” 李磊笑了笑，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比如说，我觉得咱们厂里某些岗位的女同志，工作态度不太端正，上班时间浓妆艳抹，还喜欢跟男同事打情骂俏，影响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李主任” 李丽一听这话，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王燕。她赶紧点头：“是是是，李厂长说得对，这种风气确实要整顿！” “嗯，那就好。”李磊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吧，你去拟个通知，就说为了严肃厂纪，规范着装，所有女员工上班时间不得化浓妆，不得穿过于暴露的服装，工装必须扣好扣子。尤其是某些重点岗位，比如生产线上的，更要严格执行。违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罚款，第三次直接开除！” 李丽赶紧拿出小本本记下来，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办！” “还有，”李磊又补充道，“那个三号流水线的线长刘强，我看他年纪也不小了，整天挺个大肚子在车间晃悠，影响也不好。这样吧，给他调个岗，去看仓库吧。那个岗位清闲，适合他养老。” 刘强被调去看仓库！李丽心里一惊，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继续点头：“好的，李厂长，我马上去安排。” “嗯，去吧。”李磊挥挥手，打发走了李丽。他靠在老板椅上，吐了个烟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要让那些以前看不起他、欺负过他的人，一个个都尝尝被他踩在脚下的滋味！ 李厂长上任的消息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整个星辰电子厂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弹，炸开了锅。工友们议论纷纷，有惊讶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害怕的。尤其是三号流水线的工友们，更是像在看神话故事。那个天天跟他们一起拧螺丝、还因为拍了厂花屁股被罚写检讨的李磊，居然成了厂长！这简直比小说还离奇！ 而当事人之一的王燕，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瘫在了工位上，半天没缓过神来。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她视为流氓、被她和刘强联手打压的小子，居然翻身做了主人！她想起自己以前对李磊的种种挑逗和羞辱，还有后来去找王建国告状的事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李磊找她秋后算账。 更让她绝望的是，没过多久，李丽就拿着新规定来车间宣布了：所有女工不得化浓妆，不得穿暴露服装，工装必须扣好扣子！这简直就是冲着她来的！她看着李丽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还有周围工友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气得差点晕过去。 而刘强那边，接到调岗通知的时候，也是如遭雷击。他从一个管着几十号人的生产线长，直接被发配去看仓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想去找李磊理论，可一想到李磊现在是厂长，手里还捏着他跟王燕不清不楚的把柄，顿时又怂了，只能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去了那个偏僻的仓库。 李磊就这样，用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完成了他从底层工人到工厂厂长的华丽（或者说鸡飞狗跳的）转身。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厂长办公室里，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也开始了他别具一格的“厂长生涯”。至于星辰电子厂的未来会怎样，他自己又会走向何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厂子，因为他的到来，注定不会再平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