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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群山之中,捕鼠行动如火如荼。 裴烬看着失去信号的手机,咬了一下后槽牙,阴测测的目光落在把信号台炸飞的手下身上。 手下头皮发麻,“裴总,真的是不小心……” 定点爆破太困难,再加上天色太黑,刚刚的位置也就偏差了一点点,结果滚落的山石就把信号台给炸飞了! 手下们都忙活了一天,翻山越岭的,人都累虚了。 裴烬开口道,“去营地休息十分钟,我来。” 说着,他登上了停在空地上的一架改装直升机。 手下诧异道,“裴总,所有出入口都封死了,也不用这么急吧,晚上什么都看不见,要不等天亮” 等 他一秒都不想等。 直升机缓缓上升,在巨大的噪音之中,裴烬想到自己设计并定制的那样东西,应该明天就能拿到。 虎视眈眈惦记他老婆的野男人那么多,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这不可撼动的地位! 下辈子都轮不到他们! 舱门口灌进来的风呼啸,裴烬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舱门前,大风掀起他的衣角和发丝,剑眉之下,那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凌厉深沉。 前面操控着直升机的手下透过对讲,问,“裴总,这片炸哪里” 探照灯扫过。 裴烬点了个方向。 在又是一轮新的轰炸之前,裴烬抬眸看了一眼月亮。 今晚月色不错。 不止是姜晚想他。 …… “阿嚏——” 姜晚在夜风中打了个喷嚏。 此时距离八点就只差十分钟。 姜晚收到了刘局发来的信息,还是那句话,他要安排人手在她身边作为保护。 但刘局不知道季家威胁她见面的地点。 姜晚顺手给了一个地址,然后在开到下一个路口时,将手机丢了出去。 越野车的后轮无情碾过。 噼啪一声,机身碎裂,直接报废。 姜晚不再犹豫,加快速度朝着那片江滩赶去。 远远的,景岸码头就在眼前。 短信里,季家人只说了江滩,可江滩那么大,却没说具体的位置。 姜晚猜想是在这片码头。 就像之前季庭礼绑了许温卿,故意设计引姜晚前去救人,想让她踏进当时的那个陷阱。 现在也一样。 短信是季庭礼发的。 他料定姜晚知道。 就像是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 虽然恶心了点。 但交过手的人,确实更知道对方的弱点。 景岸码头外面设了卡,地面升起了防撞台,车开不进去。 姜晚停了车。 刚往前走了几步,就有一批季家的手下冲了出来。 他们迅速往后分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姜晚包围其中。 “姜小姐,不该带的东西最好留下,除了账册,其他武器、手机,都请交出来。” 姜晚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茬。 季庭礼那人是不怕死的,哪怕面对刀刃,他也一样疯。 他只会饶有兴趣的迎着她的刀刃而来,说不定还会送上他的胸膛或咽喉。 赌一赌她的手段够不够狠。 所以,提出搜身这个要求的人,只会是季业鸿。 姜晚从包里拿出账册,然后把包丢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短袖t恤,再加一条没有口袋的长裤,一目了然,身上什么东西都藏不了。 手下让开了一条路。 姜晚带着账册,一步步往码头内走去。 这个码头还是老样子,成堆的集装箱堆叠在一起,锈迹斑斑,空气中一股柴油的味道,不太好闻。 地面倒是很空很干净,如果打群架的话,场地挺合适。 只可惜,姜晚只有一个人。 江滩边没有灯,只有头顶的月色笼罩,适应这昏暗的光线后,眼前看到的场景也就越发清晰。 季业鸿靠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根雪茄,火星很亮。 旁边是季业平,像个忠诚的守护犬,寸步不离的守在季业鸿身边。 姜晚的视线往边上移了半圈,刚想说没看见季庭礼,结果身后就传来季庭礼的笑。 “你还真敢来,小狐狸。” 那气息拂过姜晚的后颈,温柔又危险。 姜晚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条件反射地挪开几步,即便没被季庭礼碰到,她仍旧一脸嫌弃地抹了抹后颈的皮肤。 “离我远点,我对人渣过敏。” 季庭礼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道幽幽暗光,浅褐色的瞳孔里竟然还带着星点笑意。 他反问道,“我是人渣,你是什么” 姜晚没说话。 季庭礼上前一步,越逼越近,“你的手上不曾沾血吗,小狐狸。” “季昊是怎么死的,赵威武是怎么死的。你看,我们分明就是一路人。” 季庭礼俯身,直视着姜晚的眼睛,“不是吗” 四周很静,连风都停了。 姜晚反唇相讥,“你还算漏了几个,不止他们,我还想杀你,忘了吗” 季庭礼轻笑一声,“可是你做不到。相反,你今天来这里,让我很失望,姜晚。” 他念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惋惜和失望。 手里握着那份账册,姜晚本可以横行无忌,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季家。 至少也能把季业鸿搞下来。 可偏偏她如此愚蠢,为了救个姜为民,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全部葬送! “我本来舍不得杀你。” “可你真的,非常让我失望。” 季庭礼摇摇头,最后看了姜晚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对一件好不容易燃起兴趣的事物,陡然间失去了兴趣。 季庭礼转身,走得毫不留恋。 今夜,姜晚只有死路一条。 姜晚气笑了,失望我要你期望了吗 在季庭礼转身的时候,姜晚捡起江滩边一块石头就朝着季庭礼的后脑勺砸去! 当然,有那四尊杀神在,季庭礼都没回一下头,那石头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姜晚也不做这无用功,懒得搭理疯狗季庭礼,只对着那稳坐在太师椅上的季业鸿道,“东西我带来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