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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打算招 13 个研究生，其中 4 个是纪录片专业的，9 个是故事片专业的。 纪录片专业的导师是谢晓晶和杨琳，故事片专业的导师是郑洞天和章明。 这 9 个故事片专业的学生里，有 2 个是推免生。 杨帆能拿到其中一个推免生的名额，刘少培主任可出了不少力。 他不光全程参与了杨帆的第一部电影制作，还仔细读过杨帆写的好几部剧本，对他的才华那是相当赞赏。 另外，杨帆导演的《疯狂的石头》展现出的电影“才华”，还有他学校教职工的身份，也给杨帆研究生的成功申请加了不少分。 刚回到京电当教授的田壮，本来是想先代一年课，熟悉熟悉教学氛围，明年再收研究生。 可在刘少培的极力推荐和怂恿下，田壮看了《疯狂的石头》后，立马就决定收下这个研究生。 “师傅，您能不能跟学校说说，把课排得紧一点呀” 田壮刚上完今天的《影视表导演基础》课，杨帆就狗腿地挽着导师的胳膊说道。 田壮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微微摇头苦笑。 都纠正好几次让他在学校里叫自己老师或者导师了，这小子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就是一直不改。 现在他也懒得再纠正了，师傅就师傅吧，反正就是个称呼。 “咋啦这么积极上进啊” 杨帆一只手挎着田壮的胳膊，一只手把对方的教具抢到自己手里才回答： “嗯，这一周五天课都是只上半天，下午的时间太浪费了。” “后半天可不是让你们休息的，是让你们消化上午的课。 还有研读剧本、创作，以及欣赏优秀电影用的，看起来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是不够多呀。 这样吧，其他学生我不好直接去管，我给你指定几本书，你每周给我交一篇读后感就行。 还有导演……” “别呀，师傅，您误会了。 我现在每天写剧本都忙得晕头转向的，哪还有时间看书。 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让我找这些老师私下给我补补课，然后让我今年寒假提前放半个月假” 听到这话，田壮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杨帆赶紧解释道：“《天下无贼》开机定在了 1 月 20 号，可我得提前去考察场地什么的，不然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听到是正事，田壮刚板起的脸马上就笑开了花，笑着问道： “《疯狂的石头》还没下映，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啦” “哎！” 杨帆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没办法呀！两帝一后能来《石头》客串，我可是用《天下无贼》的正反男一和女主为条件换来的。 片酬都提前付过了，不然人家那么大的腕儿，怎么会帮我这个新人导演来串戏” 接着，杨帆在路上就把当初拍《石头》请这三位的过程详细地给导师讲了一遍。 “钱从哪来的我听韩三爷说，中影给你下部片子的投资只有 300 万。 《石头》的成绩虽然不错，可估计突破不了 2500 万。 你就算把盈利全投到《天下无贼》里，投资的缺口还是有点大。” 今年是政策允许民营资本进入电影制片行业的第一年，电影圈里的投资现在主要还是以国营单位为主。 就中影那 300 万加上《石头》的预计盈利，田壮可不觉得杨帆能把《无贼》给拍出来。 两帝一后的片酬可不低，尤其是港台四大天王的刘德桦。 看过剧本的田壮，那可是行业里的老资历了，一开口就问到了电影最关键的资金问题。 “总预算 3000 万，剩下的钱一帆传媒来搞定。” 话音未落，两人就进了田壮的办公室。 别看田壮今年才回北电教书，可人家一回来就有单独的办公室。 就凭他在电影圈的地位，其他老师也没啥好说的。 毕竟那空着的导演系系主任的位置，就是给人家留着的。 “一帆传媒你自己弄的那个公司这么厉害的吗”田壮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好奇地问道。 杨帆关上门，点点头，然后熟练地从身上掏出烟递给老师，一脸讨好地还帮忙点上。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的剪纸，平铺在田壮面前。 这才大摇大摆地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坐，自己也点了一根，这才回话道： “嗯，去年我买足彩赚了点小钱。” 这一会儿的工夫，田壮已经一目三行，把剪报看得差不多了，心里还正琢磨着这小子给他看足彩中奖的报道是啥意思呢。 “我去！” 就算是像田壮这样儒雅的教授，在看到报纸再结合杨帆的话后，也还是没忍住，顾不得形象地爆了句粗口。 “真的假的” 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杨帆递给他的是一份足彩 8 强被一个人全包的报道，涉及的总奖金高达 7200 多万！ “不然，我哪来的胆量第一部片子就搞商业片” 杨帆摊开手，耸了耸肩，电影学院就算再牛的毕业生，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拍上百万的片子。 就算是背景和资源都很厉害的二代，第一部练手的片子最多也就几十万，撑死了。 杨帆可清楚地记得，2002 年，也就是今年。 国内电影总票房统计下来是 9 亿元，国产片 5 亿元，进口片 4 亿元，国产片票房占比 54%。 而在国产 5 亿票房里，下半年贺岁档的《英雄》那可是一骑绝尘，票房直接占了一半还多！ 票房前十的总票房更是吓人，接近 4 个亿！ 剩下那 1 个亿呢，就是其他 90 多部上映影片的票房总和。 要不是国资支撑着，估计不少人亏得连裤衩都没有了！ 这90多部电影里，大多还都是国家掏的钱，不然政策上也不会允许民营企业进来分一杯羹的！ 不是家里有矿，谁敢像杨帆这么玩儿啊 反正到目前为止，在电影学院的历史长河里，处女作有胆量直接上 300 万级别的，杨帆目前是独一份！ 田壮稍微琢磨了一下，基本上就信了杨帆的话。 毕竟一个家境普通，为了生活还去当学校保安的人，哪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和背景。 “师傅，我是真没把您当外人，才跟您说实话的，您可得给我保密。 我可不想等成名了，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是靠运气发家的。 我想更纯粹地牛逼一把！” 杨帆把自己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自己，这让田壮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可对方给出的保密理由，却让他有点哭笑不得，只能笑骂道： “你这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