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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机场回家的路上，杨帆找了一处银行，写了一张20万的转账单。 没多给，他身上暂时也没多少了。 因为连锁网吧加盟的事，他已经把留下买地的钱都动用了一些。 填上昨晚偷偷从杨娜包里翻出的银行卡记下的卡号。 等转账成功后，他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 “弟上学期间问你借钱不知凡几，曾经信誓旦旦说以后百倍归还，今日履行诺言！ 若数目不够，且等年底，弟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发完短信后，杨帆收敛了灿烂的笑容变得阴沉，气呼呼地开车去了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宿舍楼。 【你找我家长告状，那我也找你家长告状去！】 到了地方，杨帆在外面找了个停车的地方，没有备案的车儿影厂宿舍区不让进。 门口有一家水果店，他顺手买了些比较适合老人吃的水果，然后拎着去了田壮母亲家。 于兰老师是儿影厂的首任厂长，而且还是获奖无数的知名女劳模，随便问个人就能知道她住哪。 杨帆也是第一次上门拜访，所以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告家长这种事，他也不好直接问导师啊！ 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很快一位头全白的慈祥老太太就打开了房门。 “于奶奶，你好，我是杨帆，田壮老师的弟子。” 俩人没见过面，杨帆自然需要先自我介绍一下。 于兰愣了一下之后，立马热情地邀请杨帆进屋。 儿子目前带的第一个也暂时是唯一的研究生，她自然是听说过的。 “我知道你，很不错的一个小家伙。 你老师回来可没少跟我夸你，说你是个当导演的好苗子。” 于兰2001年的时候以80岁高龄从儿影厂正式退休，今年都已经82岁了。 不过看起来耳不聋眼不花，就是腿脚稍微有点不利索，拦着杨帆非要亲自倒茶。 “他还能夸我我不信。”杨帆撇了撇嘴，继续道： “奶奶，我今天来就是过来告状的。 我师父成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就不说了。 他还干涉我的私生活和人生选择，随意插手我的个人事务。 行，谁让我是当徒弟的呢，我忍了！ 可他居然还变本加厉，这次居然还叫家长。 一个电话，我父母就屁颠屁颠地从几千里外的秦省赶过来了！ 您说，有这么当师父的吗” 听到这话，于兰下意识地就开始维护儿子道： “是不是你太调皮了惹了什么大事让你老师不高兴了啊 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了解的，除了在电影艺术方面执拗一点外，为人处世还是挺谦卑有礼的。 我很少见他跟谁红过脸或者大声说过话。” 杨帆反驳道：“奶奶，您说的这些我也发现了。 他对别人都挺好的，就算跟别的本科学生也不拿架子，说话那是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唯独是对我，横看竖看的总不满意。 就拿这次让我当助教的事情来说……” 杨帆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人，就开始大倒苦水。 将田壮不经过他允许就私自给他申请四级导演证和转编制成助教的事情说了说。 主要突出田壮的独断专行和不尊重自己这个学生的人权！ “是，你老师确实应该问问你的意见，这是对人的起码尊重。 哪怕你是他的学生，起码也应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不过四级导演证书这件事情，你老师做得对。 体制内的导演有许多不可明说的好处，你现在还年轻，等将来步入社会后……” 一老一少有了一个共同话题就这么聊了起来，而且还聊得挺起劲。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杨帆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杨帆灵光一闪就把田壮推出来当挡箭牌。 然后田壮就悲催的被老太太用话语无情的开始攻击。 老太太就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没结婚，也没个一儿半女，俩人说着说着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杨帆顺着老太太的话头，又倒是给安上了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名。 一起开始痛批田壮的‘不为人子’！ 聊什么都不重要，杨帆此次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导师‘上上眼药’。 “奶奶，我师父年轻时候就没有喜欢的姑娘” 除了上眼药，杨帆也准备挖一挖他的‘黑历史’。 “当然有啊，可惜有缘无分，年轻的时候你师父也是年轻帅气又才华横溢的，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上赶着的往他身上扑，那时候…… 嗨，我跟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 你小子别瞎打听这些事，小心你师父削你！”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不时还传出老太太爽利的笑声。 然后说什么都要留杨帆吃顿他最拿手的‘炸酱面’。 面是手擀的，老太太非说外面的不好吃，亲自上手弄得。 这玩意杨帆也不会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给自己做饭。 “你也别闲着，去小区外面的菜场帮忙买几样菜和新鲜的猪肉回来。 老北京炸酱面，菜码少了可就没灵魂了！” 老太太和好面放一旁先醒着，然后就要掏钱给杨帆去买菜。 因为杨帆一直以田壮的开山大弟子自居！ 而老太太现在已经不拿杨帆当外人了，算是认下了杨帆这个‘徒孙’，没当成‘客人’。 “奶奶，您甭跟我客气。 我现在一年赚的钱能顶我师傅好几百倍的工资，他看我不顺眼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杨帆抓到点机会，就赶紧给田壮上上眼药。 “净瞎说，你师傅这人唯独这点上不会泛红眼病，以前多少赚大钱的机会他都不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因为你会赚钱就对你有意见 说他是钱财如粪土是抬举他了，但绝对不会是嫌贫爱富的性格。 不对，也不会嫌富爱贫，他对物质生活并不怎么热衷！ 行了，你赶紧去把，除了黄瓜和胡萝卜，你跟卖菜说做炸酱面他们就知道要啥。 都少买点，够今天的就行，我每天都吃新鲜的蔬菜，买多了浪费！” 老太太知道杨帆外面有公司。 跟儿子闲聊的时候哪那么多话说，杨帆这个田壮的开山大弟子就是一个不错的闲谈对象！ 杨帆买了菜，跟老太太一起忙活了一顿家常饭。 吃饭闲聊时，杨帆‘随口’把他和学校动画系《武林外传》的事当作趣闻讲了讲。 很顺利的勾起了老太太的好奇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