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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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魔都，已是暑气逼人，王华瘫在奶茶店的长椅上，欣赏着落地窗外，穿着短裙悠悠走过的学姐们。 现在奶茶店已经成了他的常驻据点，由于心理年龄问题，和同寝室的男生们没那么多共同语言，而且奶茶店有冷气有公用电脑，带本书他能坐上一整天。 最近王华正在申请转学院，由美术学院，转到音乐学院。经过和老吴几次沟通，在他点头后，请金老师帮忙运作。王华原本还想着，自己和金老师不熟，还打算带些礼物上门表示下感谢，没想到老吴带着自己直接过去说了几句，金老师就答应下来。弄得王华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老吴和金老师说话时候，人都变温柔了。 “你好，同学，请问是你就是王华同学吧” 王华从魂游天外回过神来，发现几个人站在面前，为首的男生蓄着长发，唇红齿白，男生女相，竟如女生一般漂亮。 是的，漂亮，虽然这样形容男人很奇怪，但王华就是这么觉得。 “你好同学，你是” “我姓罗，罗临，关于这次歌曲征集的事，有些事想和您商量下。”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王华还是客气地请对方坐下说。双方寒暄几句，王华仍然没搞懂对方为什么找自己。 好在对方也没让他等很久，在确认《同桌的你》确实是他的原创之后，罗临直接说明了来意。 “按理说，和王同学初次见面，这样的请求，有些不礼貌。不过这次的歌曲征集，由于一些私人方面的原因，对我非常非常重要，不知道王同学你这边，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对方虽然言语客气，但话里的意思，王华听着不对劲儿，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不知道，罗临你想商量什么呢” 对方犹豫了下，还是轻声说道： “能否请您退出这次的征集，或者如果可能，能否将这首《同桌的你》卖给我。” 王华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要求，只觉匪夷所思，罗临已经飞快接上： “当然不会让您吃亏，如果退出征集，我这边可以立刻就补偿您20万元；当然如果您可以将歌卖给我，咱们可以请第三方评估公司进行评估，我这边最高可以出到40万元。”顿了下又补充道：“20万的退出费用另算。”说完就期待地看着王华。 王华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你们有钱人这么任性的吗王华仔细打量罗临，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说真的。要说是开玩笑吧，对方出的钱已经高于奖金本身了；要说是认真的吧，这无利可图的事是为什么。 斟酌了下，王华缓缓开口： “罗同学，你的条件非常诱人，但说实话，我有点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 罗临纠结再三，还是对王华说起前因后果。 “这部电影，是我母亲执导的。”罗临第一句就让王华震惊了，你们家这是自产自销啊。经过详细解释，王华才明白，罗临想进娱乐圈，遭到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强烈反对，这次歌曲征集，罗临特意提前准备，只为了向母亲证明，自己有能力混这个圈子。 王华听了这些简直头大，你们一家人，自己内部先商量好不行吗 “有个问题，我比较在意，你怎么知道这首歌是我写的” 罗临原本还严阵以待，听到王华这个简单的问题，明显没有心理准备，怔了怔才说道:“参赛歌曲都是直接送到组委会，组委会主要成员是学生会和团委，我是团委委员。” 王华笑笑，难怪，行吧。 虽然感觉不大舒服，但毕竟对方全程都很客气，王华不好恶语相向，想了想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这首歌，也算是我的心血，目前并没有出售的打算。”罗临一阵失望，虽然他也写了一首，但和王华的歌比起来，质量相差太大了，简直天差地别。正想着继续争取下，王华已经接着开口，“虽然目前不打算出售，但这次比赛可以退出，也并不需要什么代价，祝你能够得偿所愿。” 罗临怔住，盯着王哈看，半天后伸出手来，“那多谢你了，万分感谢，这次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下次征集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王华笑笑，和罗临握了握手，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学校就是小社会，虽然放弃这次比赛，但一方面交好罗临，一方面也避免与其发生冲突，后续还可以通过他了解相关内部操作的规则，一举数得，欧耶 在梦境中，王华获得的可不止是作词作曲技能，梦里经历地球那一世之后，外表虽然是一年级大学生，做事却已经颇为成熟，如同几十岁的职场人。 有些圆滑，一点狡诈，唯利益至上，这些记忆特征也融入了少年现实中的性格。 与爽文小说不同，王华从不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梦中人那一世的惨淡收场，让他变得有一些佛系，工作只为赚钱，赚钱只为躺平，所以才答应罗临的要求。 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晚一点再赚钱，况且，他根本不打算每一次征集都参加。悄悄的赚钱，引人注意的不要。 至于不收罗临的钱，也很简单。毕竟是盘外交易，不收钱也就罢了，如果收钱，就涉及到了法律风险。而且，开口就给几十万的人，让对方欠个人情总比欠一点点钱要合算。 和老吴、金老师简单沟通，撤回自己的参赛作品。老吴也还罢了，金老师却尽力劝说，让王华继续参赛，言辞恳切，让王华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坚持不再参赛。 回到宿舍，王华倒在床上思考，等自己20岁以后，是否能找个固定的娱乐公司卖卖歌，赚点钱完成学业，然后嘛，也就可以躺平了。 这一天挺累，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王华很快沉入梦中的世界。 第二天早晨，王华捧着两个食堂特制大肉包边走边吃，今天是大课，地点在阶梯教室，老吴主讲欧洲艺术史，逃课属实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王华赶了大早只为不迟到。 刚到阶梯教室门口，就见老吴和一个中年微胖男人聊天，王华也没在意，准备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蹲着。老吴瞄到王华进来，心里大大舒了一口气，最近这小子逃课逃得简直不像话，今天赵主任忽然来找，万一这小子不来，自己还真是没了面子。 “王华，过来一下。” 虽然不知道啥事，但老吴召唤，王华赶紧小跑着过来。 “这是音乐学院的赵主任，之前你的转院申请，已经在走流程，赵主任这次过来是想看看你，你们聊聊吧。” 王华接收到老吴的眼色，哪里不知道这位掌握着自己的转院申请，立刻老老实实和赵主任打招呼。 赵主任双眼狭长，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但问的问题却简单直接，“王同学的转院申请我们已经收到，不知是什么原因想着转院，历来美术生转音乐学院的，可是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