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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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白婆子下手可真狠！” 村长叹口气，摆摆手让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了！ “小霜，你扶你娘回去吧，今儿是你奶不对，回去我就教训她，以后不会了！” 白霜目光冰冷，盯着精瘦的白有柴没有说话，扶起秋荷头也不回的地离开了。 白有柴心里一咯噔——这丫头不比往日了！ 最近一段时间，村里大树下、小河边都是白家分家、白婆子欺负她们的事儿！ 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白家大屋。 白有柴蹲在屋檐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思索一番后说道:“老太婆，你得赶紧找媒婆给白川说门亲事了！” “咋地慌啥咱川儿还小，这次我得好好相看相看。不能再找秋荷那种败家娘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灾星！——我呸” 白婆子是提都不能提她们，一提起来就冒烟儿。 “现在还说这些干啥你看看白川都多大了还小再拖村子里的闲言碎语都要传到临镇去了，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是想我老白家无后” 话未说完烟杆子就落在了白婆子身上。 “你个老不死的，说就说，发什么颠” 白婆子捡起烟杆子看看坏了没，确认没坏后递给白老头。 “哎呀，娘，爹说得对，你看我都多大了，周大柱跟我同岁都带崽了，你再看看我，被窝里只有枕头。我看秋荷就挺好——嘿嘿” 一旁的白川一脸嬉皮样。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那么整你你还惦记着，咋没整死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白婆子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拿着扫把给了白川一棍子。 怎么三句话离不开那个灾星。 转身放下扫把就去了村里刘媒婆家。 小河边 白川悄悄跟着端着木盆去洗衣服的秋荷，在小河边的草丛里藏了一阵。 等其他人都走了后，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秋荷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秋荷，你搬出去这些天，真是想死我了！你就依了我吧！” 秋荷一惊，差点掉进河里，慌乱地甩着洗衣捶。 “啊——老子是看你生的漂亮，不然谁要你这二手货。你要是肯跟我，我就让娘不去给我说亲了，不然你就等着哭吧！ 哎哟—— “白川吃痛，放开秋荷左右躲闪” “白川，你滚，快滚。等会儿让村里人看见了又要说闲话了！你再不走我就跳下去了——” “不识好歹！” 白川捂着打破的额头骂骂咧咧走了。 秋荷慌张地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往回走，刚到院外见白霜在疏苗，连忙顺了顺头发、整了整衣衫。 “小霜，刚刚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你小叔了。” 白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拉住秋荷紧张地问道:“娘，那畜生没欺负你吧” 秋荷不自然地挪了挪。 “没，他就是告诉我你奶在给他说亲了，也不知道你奶会给他说哪家姑娘” 边说边扯着竹竿上的衣服，平缓着还在咚咚跳的心。 白霜蹲下继续拔密集的小青菜苗，等会好煮粥。 “我才不管他说哪家姑娘呢！别像狗皮膏药似的来我们门前转悠就行！” 傍晚 “秋荷婶子在家么” “谁呀” “青云哥你怎么来了” 白霜拉开门。 “是这样的，过几天我哥要娶亲，前些天在家无意中提起你煮饭好吃，娘想请你去帮帮忙！” “好呀，我到时早点过去就是！” “青云，你哥真是好福气！说的是隔壁村的李家姑娘吧，早就听说她手巧的很呢！” “到时还请婶子一同过来吃酒！” “好，到时我和小霜一同过去帮忙。” “那就谢谢婶子了！我还要去找田元，就先走了——” 青云说完来意后就去找田元，准备定几个筐子。 几日后，白家大屋。 “白家嫂子，白家嫂子，好消息——” 听见喊声白婆子忙迎了出来。 “他大婶，可是姑娘说得了是那家姑娘” 刘媒婆大口喘着粗气。 “这不说好了赶忙跑来告诉你么！水都不给我喝一碗” “来来来，喝口水，润润口” 白婆子连忙端上一碗水，还心疼地放了点粗糖。喝完糖水的刘媒婆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刘家姑娘么，我本家——我可是说了你家白川不少好话呀！” “哎哟，你可真是我家的大贵人哟！咋地，说定了没会给多少嫁妆呀” 白婆子兴奋得拍了拍大腿。 “人家还没问你要彩礼呢，你到先惦记上嫁妆了” 刘媒婆翻了个白眼。 “行行，都好说，都好说，那就麻烦他大婶早点把这事儿定下来，咱家大事就了了———” 白婆子提着一篓子鸡蛋把刘媒婆送出了院门，转身回到里屋。 “他爹，说定了，都说定啦——咱是不是也要张罗起来了，咱把赔钱货那屋拾掇出来给川儿做新房咋样，宽敞点！” “喜事儿都说定了，还一口一个赔钱货，晦气！” 白有柴抽着旱烟骂到。 “我这臭嘴，嘴臭——嘿嘿” 白婆子一边拍着自己的嘴，一边乐呵的去收拾屋子。 另一边白霜准备去山上转转。 农忙时节她家地里活儿不多，很快就做完了。刚到山脚下就碰见洗衣回来的小桃。 “小霜，你又要去山上呀，你不害怕吗” “害怕也得去，不然得饿肚子” “我娘中午做的野菜饼子很好吃，我等会儿给你拿两个尝尝——” 小桃以为她们还是吃不饱，准备回去拿点儿野菜饼子。 “不好麻烦婶子，你们留着自己吃罢。” 白霜拒绝了，不能总是依靠别人。 “对了，你阿奶给你小叔说了门亲事你知道么晌午那刘媒婆走了以后，你阿奶就在收拾你们那屋，还哼曲儿呢！多半是说成了！ 嗨，你看我这嘴，肯定也不是啥勤快姑娘！” “小桃，你就别安慰我了!她收拾她的呀,反正那屋现在也不是我们的了。 我倒是希望她找个好媳妇，免得再来找我们的不痛快！” “也是，你先去吧，晚点来给你看看我绣的新花样儿” “真是来给我看的嗯——” “哎呀，我先回了！” 白霜看着小桃绯红的脸蛋儿，抿了一下嘴转身往山上走去。 “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是——” “你想问什么小霜，现在咱娘俩相依为命，还有什么不能跟娘说的” 秋荷打消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