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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石宝暴喝发力，链锤反砸方七佛面门。金盔凹陷的刹那，杨志的神臂箭破空而至，贯穿其咽喉。方七佛坠江时，怀中的调兵虎符随波浮沉——那虎符竟与童贯赠予梁山的"勤王令"形制相同！ 方腊旗舰突然升起黄烟，三十架毒烟喷筒齐射。李俊急令龟船散开，却见童贯的楼船"恰好"出现在射程内。毒烟触到楼船涂漆，竟燃起幽绿鬼火——那船身早被朱富暗中泼洒石脂水！ "枢相小心！"张顺"惊慌"高呼，驾小舟撞向楼船。碰撞瞬间，他袖中飞刀割断锚链，着火的楼船顺流撞向方腊旗舰。方腊众将在火海中惨叫，手中连珠弓炸膛，将其右臂炸得血肉模糊。 硝烟散尽时，李俊从方七佛旗舰搜出鎏金匣。匣内密信透露：童贯许诺方腊，灭梁山后共分京东路。信中夹着半块玉佩——与柴进祖传的沧州田契暗纹吻合！ "好一招绝户计。"郭猛将玉佩掷入江中，浪花吞没的刹那，戴宗送来急报：清真山方向升起七道狼烟——那是宋江与田虎残部合流的信号！ 石宝陌刀归鞘，刀柄暗格弹出一卷羊皮："该启用饮马川的伏兵了。"杨志望向对岸密林，两千旧部正在林间擦拭弩机——这些人是他接郭猛密令，召集以遣自己旧部。 江风掠过焦黑的赤龙旗，李俊的龟船已换上童贯水师的旌旗。船舱内，三百桶"石脂水"被替换成朱贵调制的迷魂烟，真正的杀招正沿着运河驶向汴京东水门…… 梁山隘口的七道狼烟如黑龙翻卷，裹挟着硫磺味的浓烟遮蔽了半片苍穹。郭猛将青铜望远镜抵在眉骨，镜片里映出十里外清真山联军的玄甲寒光。那面"宋"字镶金大纛猎猎作响，旗缘暗绣的明教圣火纹在风沙中若隐若现，仿佛毒蛇吐信。 "童贯连方腊的绣娘都借来了。"柴进冷笑，指尖摩挲着祖传玉佩。山风掀起他鸦青大氅，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账目——那是沧州七十二处暗库的分布图，每一处都被朱笔勾画着"枢密院征用"的印记。 石宝的陌刀插在焦土中，刀身映出天际盘旋的秃鹫："宋江的连环马阵布在山腰，前锋是董平的双枪营。"他忽然屈指弹刀，清越龙吟震落刀面血痂。 山道间忽起闷雷，尘烟中闪现银甲寒光。董平的双枪在烈日下划出十字轨迹，枪缨里洒落的金粉随风飘散——这是他与梁山约定的倒戈暗号。郭猛抓起一把沙土扬向空中，沙粒被谷底窜上的热浪托起，竟在半空凝成箭矢形状，直指联军右翼的粮草大营。 董平的绿沉枪刺穿第三面铁盾时，枪尖突然回挑。淬毒的枪缨扫过监军面门，那阉人捂眼惨叫，指缝间渗出黑血——正是朱贵调制的"半步癫"。 "铁牛兄弟，对不住了！"董平暴喝，枪杆横扫李逵膝窝。这黑旋风踉跄跌倒，却就势滚入陷坑。坑底早被朱贵铺了浸油的枯草，李逵摸出火折子点燃，火舌瞬间吞没联军旗鼓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