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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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5年，摩天大楼成了夜之城天际线的一道亮丽风景。它们堪比城中城，每一座都相当于夜之城的缩影。这些自给自足的巨型建筑能够为人们提供住房、食物、军火、医药、训练……应有尽有。但是千万别以为它们实现了未来的乌托邦。街头上的各种乌烟瘴气，在这里一样也不少。
大卫穿过满是流浪汉的楼道，双手插兜，一脸淡然得跨在从栏上一脚跨出，径直落到一团杂物堆上。（这里建议各位听一听原版的背景音乐《who\u0027s ready for tomorrow》，俗称：上学小曲）
走出摩天大楼，街道上是夜之城每天都有的景色，坐在街道边乞讨的老兵，堆满的垃圾箱，一旁还有一辆车撞在电线杆上，一个女胖子正端着枪，透过车窗指着司机。
街道一人多高的墙上围着摸鱼的警察，和看着超梦片的白痴，空气中混杂着烟味和淫荡的味道。
地铁口，一个浑身酒气的女人正趴在栏杆上吐出一地的污秽，似乎是名陪酒小姐。旁边的保安没有阻止，反倒是趁着她趴在栏杆上的时候，直勾勾得盯着女人的胸口。
从圣多明戈区坐地铁到市政中心，天际上空，各个公司的浮空车穿梭而过，就像是这座城市的血管一样。
远处一栋大楼升起浓烟，不出意外今天下午的新闻播报就是哪个公司遭到了网络黑客的袭击，或者是帮派袭击了公司员工。
大卫坐在地铁上只是瞥了一眼，创伤小组，公司，帮派火拼对他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市政中心的街道跟其他地区要比要赶紧许多，广告屏上正播放着最新的魁臂系列芯片。
而旁边则是被警戒线和ncod警察围起来的大片大片的血迹和碰损不堪的警车
这里是昨晚詹姆斯诺瑞斯中尉死亡的地方。
大卫看着这块案发地点嘴角扬起，毕竟他昨晚可以说是以第一视角全程看完了这起赛博疯子袭击事件，这让他有一种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直到来到公司广场，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大卫在人海中四处搜寻起来。
身后方，一抹彩虹划过，大卫的目光落在一头粉蓝相间的短发上。
那是一个身材婀娜的背影，大胆且暴露的黑客服，和半披着的白色边缘人外套牵动着大卫的心。
大卫的身体下意识的动起来，跑上楼梯后却没有再见到那抹勾人心魂的身影，深深叹口气只能作罢。
接下来就像剧情里的一样：神机医给大卫更新的盗版软件破坏了绿茵教室，葛洛莉亚来到学院跟院长商讨赔偿问题，并且打断了院长想要劝退大卫的想法。
“我不是叫你去升级吗”高速公路上，葛洛莉亚开着车询问着大卫。
大卫从院长室开始就一直垮着脸“去找义体医生是我的错。”
“你自作主张，现在我们得赔十倍的钱。”
“对不起。”
“如果你要道歉，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做。”
“第一次问的时候你说你没有欧元......”
“那是因为还没有到发工资的日子！我们当然没有大把的钞票闲置在家。”
葛洛莉亚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还有不要再抖腿了！”
“唉......”大卫叹了口气“其实，我最近在考虑......”
“什么”葛洛莉亚跟着询问。
“我可以休学，找找工作之类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听见大卫的话，葛洛莉亚的语气明显拔高了几分，天知道她为了这个家都付出了什么。现在儿子却说要休学。
“妈，你也知道我们真的付不起系统的维修费。”大卫撇过头看向窗外，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在学校相当格格不入，妈妈也一无所知吧。”
“你活的那么累，我活的那么憋屈。只要是穷人，都不可能被重视，我再努力读书，也不无法像他们一样，我也不想变成他们。”
大卫的话说完，城内陷入安静，只有汽车经过减速带时发出的哐当声
那...我一直工作是为了什么”葛洛莉亚的声音哽咽起来。大卫也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的母亲。
“我这么卖力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可现在......你认为我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葛洛莉亚的声音带着委屈，这个坚强的母亲终于在重重的压力下开始逐渐崩溃，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妈......”大卫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他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哭泣了。
葛洛莉亚带着哭腔继续说道：“你这么聪明，又有才华，所以我才这么努力赚钱培养你，如果你不想读书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该说的，对不起，不要哭了。”大卫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是自己的母亲，他只能选择不去看葛洛莉亚带着泪痕的脸庞，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我们才要证明给他们看。”葛洛莉亚渐渐平复心情，收起了哭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就像平时在家一样。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两辆车靠近了他们，并且马上就要和他们的车持平。
“我希望你好好努力，成为精英，爬到荒坂塔的顶端。”葛洛莉亚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的期盼，她看向大卫“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能，一定能做到。”
“说得可轻巧......”大卫的神情开始放松下来，至少，他还有母亲。
而后，他看到了窗外上好膛的重机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