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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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坊的六巷街有些昏暗，也没什么人。 一个繁华的城市总有那么几个犄角旮旯是破败的。 冷风吹过，张凡裹了裹身上的灰袍，他从炼丹阁跟到六巷街，这是他这个月的第一单，他可不能放过这条大鱼。 张凡从没见过哪个炼气一层的修士敢大张旗鼓去炼丹阁换丹药的，还换了两瓶。 那可是两颗聚灵丹啊。 对于他这种资质低，没有家世的散修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有了这两颗聚灵丹，他突破炼气四层就有望了。 他眼热的望着巷口，神情却怔住了。 只见墙根处盘腿坐着一个穿着浅金色衣裙的小姑娘，粉雕玉琢，像是夜间的小精灵。 最吸引他的，还是对方身上流光溢彩的灵气。 对方竟然在修炼，甚至已经突破到了炼气二层。 张凡见此大惊。 要知道，他如今五十多岁，还在炼气三层徘徊，对方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便炼气二层了。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张凡心里不免嫉妒起来。 盯着对方的目光，更加阴狠。 在修真界，无法成长起来的天才便不是天才。 今日，他要让这位“天才”成为自己修仙路上的垫脚石。 而且对方容貌不错，如果亵玩一番……呵呵，张凡不怀好意的勾起一抹坏笑。 一想到对方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惨状，他便心情舒畅，念头通达。 在成功突破炼气二层后，商九裳陡然睁开眼睛，正好与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对视，那目光里的淫邪，她看得真真切切。 她心中一颤，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的缓缓起身。 “道友有何事” “呵呵，我看上了道友的聚灵丹，道友可愿意与我分享”张凡慢慢走近，似乎怕惊扰了眼前的大鱼。 商九裳没有后退的空间，只能靠着高高的灰墙，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动作。 听对方这么说，眼中闪过懊恼，没想到自己还是大意了，面上却不慌不忙道：“不过就是区区聚灵丹，我送你就是。” 张凡脚下一顿，对方如此轻易说出送他聚灵丹的言语让他心惊。 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 对方能拿出那么多丹药，年龄又小，背后不可能没有家族势力，像这样的天才弟子，对丹药怕是都见惯不惯了。 如此一想，张凡又忍不住嫉妒起来，眼中的神色越发阴狠。 商九裳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楚，心中也越发焦急。 她刚刚利用那两颗聚灵丹突破修为，哪还有聚灵丹给他，而且，她这一个月只顾着修炼，可没学什么攻击人的本事。 本来还想着自己修为提高之后，对方还能顾忌几分，没想到却是她想多了。 商九裳此时才明白，如果修士只有修为，没有保命手段，根本就无法在修仙世界生存。 她还能靠什么呢 商九裳脑中疯狂运转，突然眼眸一亮，似想到什么，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下来。 张凡也察觉到商九裳的变化，但却并不在意，毕竟对方的修为只有炼气二层，他可是炼气三层，他还有攻击属性的符箓，自然不可能被对方治住。 只是那张低阶的爆破符可是他花了二十块灵石才买到的，用了他大半的身家。 张凡想想都有些肉疼，可为了那两颗聚灵丹，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一张黄符纸赫然出现在他手中，他还没有掷出，在看到商九裳时，便呆住了。 只见对方手中也出现了同样鬼画符的黄符纸，而且还是一沓。 张凡下意识后退，眼中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 他发了，发了。 “你把这些爆破符交出来，我就放过你。”张凡急切道，直接戳破了他不怀好意的动机。 商九裳却上前一步，甩了甩手中的十张黄符纸，“道友就不怕我把这些符箓引爆” 张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眼神嘲讽的看着商九裳，“我炼气三层的修为都没有足够的灵气引爆，你一个区区炼气二层怎么可能” 商九裳闻言，眉头一皱，“那法器呢” 张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还有法器” 商九裳没有回答。 法器可是筑基修士才拥有的，哪是他这些炼气期的修士能见到的，张凡平日更是见都没见过，自然震惊。 他还想确认，眼前却闪过一抹红光，他躲闪不及，腹部便硬生生被插了一刀。 这还没完，他只觉全身的血向腹部的那柄刀刃上流去，似要吸干他全身的血液。 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黑暗，他知道自己的修仙路到此为止了，他不仅没有让眼前的天才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成了对方修仙路上的垫脚石。 那双黯淡的眼睛闪过惊恐，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后悔…… 修真界，果然不能对任何人掉以轻心，哪怕对方的修为比自己低。 可惜，这个道理，却是他用生命的代价才明白的。 商九裳小脸苍白，她几乎将全身灵气灌入了血魔刀中，才能够驱使这柄杀人的利器。 望着眼前的干尸渐渐没了生机，她除了松了口气，便是出奇的平静。 在看清对方对她起邪念的那一刻，商九裳便起了杀心。 她知道符箓和法器的使用方法。 但她一开始便没打算利用符箓攻击对方，她怕一招弄不死，还引出其他人，如今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自然最好不过。 只是她没想到驱使血魔刀，要耗费那么多灵气，刚刚男人的那句话，她还担心来着，怕自己的灵力太少，没办法驱使。 商九裳收回血魔刀，开始打扫战场，收了对方身上储物袋和那张低阶爆破符。 做完这些，她没有停留，转身飞速离开。 回到客栈后，商九裳盘腿坐在床上，用神识扫视储物袋，结果里面只有几块低阶灵石和有几瓶疗伤丹药，还有一本泛黄的书简。 商九裳本来也没指望这种打劫的能有多丰厚的家底。 粗略看了看那书简，心下却是一喜。 竟然是记录各种小法术的书简，火球术，冰冻术……这正好是她如今所缺的。 她观察过坊市，都是卖丹药，灵药，低阶符箓的居多，售卖这些法术书籍的摊子和店铺根本就没有，不像现代那般有书店之类的那么方便。 商九裳猜测，这些法术像功法一般，都掌握在宗门和家族手中，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