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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在她面前拄拐，看着颤颤巍巍的村长真的顶事，牛至也不至于吃这么多年苦。 无非是觉得改名这件事传出去，让他没有脸面罢了！ 这些情况还不单单是牛至自己说的，牛掌柜也派人打听过。 所以白霜说话也就没有客气。 “这是哪儿来的野丫头，真是反了！你们路家怎么尽出些这种货色” 村长挥起拐杖就准备打人，被壮汉一把拉住。 “老头，你可看准点，小姐要是被风撩一下你都得赔钱！” 壮汉说完恶狠狠地盯着村长。 “你，你们就是土匪，我走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路家的事就自己解决吧！” 村长看着牛至穿着体面的回来，本以为可以从中捞点好处。 现在自己倒是被气的不轻，看这架势挨顿打也不是不可能，赶紧走了才好。 牛至阿爷和大伯看村长气鼓鼓地走了，气焰一下小了很多，在他们眼里村长的话谁都得听，现在倒好。 “村长，你别走，他们那张纸肯定是假的，我要去找里正说理去！” “去吧，赶紧去挨打这纸上的字我能认不出来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 村长拐杖一挥，扒开人群走了，留下路家几人面面相觑，又不想输掉面子，一个劲叫嚣着。 “你娘嫁到我路家，做鬼也得姓路，你个不孝的，私下里就把名儿给改了，我要替路家先人教训你一顿！” 刚挥起手，一看站着的壮汉，气势又弱了。 大伯看老爷子不敢动手，把他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你以为这名儿这么好改，改了也成，你得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不然休想带走你娘！” 老爷子听了大伯的话，事已至此，赶紧要些银子才是正事。 “你们的脸可真大，害死我姐姐还敢要钱没治你们个害人命的罪已是宽容，我这就着人报官，开棺验尸！” 牛掌柜本想大事化了，算了的。谁知他们竟如此无赖。 “就算是官老爷来了也不行——”路家几人哭喊阻拦，村里人围着看笑话。 “牛至，那间破茅屋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白霜看向那间几乎要塌掉的茅屋，若有所思。 “是——” 白霜把他拉到一旁，出了个主意。 牛至抬脚跨进杂草丛生的小院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它这些年的庇护。 随后进屋拿了个火把出来，将屋檐点着，秋季干燥，很快破茅屋便被火海包围，噼啪作响。 牛至的一番操作，看呆村民。 “他这是疯了吗好端端的茅屋烧了做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路家把他逼疯了！” “可不是，以前多可怜，路老头也不管他，现在看他好了，就开始要钱了！” 路家几人也被他这一举动吓呆了，想上前拦，又怕他发疯。 “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呀，那茅屋就这么烧了” 阿奶吓得不轻，更是心疼化为灰烬的茅屋，再破也是一间屋子。 “你个不孝子——”阿爷经不起怂恿，抄起扫帚上前，猛地打了牛至两下。 挨了打的牛至也没恼，满脸淡然。 扭头平静地看向他的阿爷说道:“阿爷，这两下算是我最后还你们路家的！ 你若再阻拦我带娘走，就别怪我无情，把那几间茅屋一块儿点了！” 牛至看了眼阿爷和大伯他们住的茅屋，也没有再多话，拿着火把抬脚就准备过去。 这可把几人吓了个半死。 “你敢点了，我就敢跟你拼命！” 大伯怕得要命，嘴还是不服输。牛至走到屋檐下才知道害怕。 “别，别，你们去挪，我们不拦着了！”话音刚落，大伯母和阿奶瘫软在地。 “牛至，灭了火把，带我去找你娘！”牛掌柜看他们不再闹腾，也不想再多停留。 山路蜿蜒，一行人走了好久。 “小至，你娘到底在哪里” 一般来说坟地都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这都走了这么久还没到，牛掌柜忍不住问到。 “快到了，他们不让娘进他们家的地，在山上呢！” 牛至说得轻松，牛掌柜却捏紧了拳头。 白霜没有跟着一起，怕有人使坏，和青云在村口守着马车。 眼看太阳已经偏西，却还不见他们一行人的踪影。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下山来” “想是有事耽搁了，别着急！”青云看着来回踱步的白霜，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 “姑娘，你们是在等路堂他们吧！”一个老婆婆从菜地里回来。 “嗯——”白霜没好气地回答到，村长给她的印象非常糟糕，连同村里其他人她也觉得是坏人。 “你们怕是要多等一阵子了，那路老头不让路堂他娘进祖坟地，给她埋在那个山头上，他们怕是找都要找一会儿才行。 我听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造孽哦，嫁了这么一家人！”老婆婆看了眼山雾笼罩的山头，挎上菜篮子，佝偻着身子往村里走去。 白霜本想叫住再问一问，最终也没有开口。往事已过，再问也无用。 等他们回到镇上的时候，各家都已经上灯。 “小霜，你带师傅们去酒楼吃饭，我安排好了。我先把姐姐带回家安置好，等会儿就过来！” 白霜点头。 第二天晚上再见牛掌柜的时候，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牛叔，事情都办妥了了吗” “妥了，我的心事也了了，也有脸面去见爹娘了！” 牛掌柜说完，白霜皱眉。 “牛叔，你不会想不开吧” “哈哈哈——不会，你别担心，牛至还要我照看呢！” 牛掌柜听出了白霜的担忧，知道这两天的事吓着她了，忙给她一颗定心丸。 “那就好，你刚刚的话吓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今天早点回去吧，这儿我看着就行！” 白霜从一回来就在忙活他们的事，牛掌柜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那我休息三天行不行我想回村看看，靠云的蚕果还要收回来！” “行，你去后厨看看，没事这几天就别过来了！这段时日也不算忙。冬天的羊肉你看着早些安排上，这些天好些人在问！” 白霜回村就是想看看羊，去年羊肉汤锅卖得不错，今年可以早点上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