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取潭泉黄生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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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亭从睡梦中醒来，把梦中之事告于绛雪。绛雪闻言,眼中含笑， 喜不自胜道:“太好了,照你说的情形,准是花神托的梦。”黄云亭听说自己看着也像。绛雪喜上眉梢说:“这么说,香玉回生有望了!”
绛雪拿出一只葫芦,温柔地对黄生说:“你看这是什么?”黄云亭不解地问为何物。绛雪说里面装着的是蓬莱仙露,这几天便是为了黄生身体去采集来的。黄生顿感受宠若惊。绛雪将仙露倒入碗中,递向黄生说:“你把它喝下,必定神清气爽,身体也就复元大半了.。”
黄生接过碗,便饮下去了。黄生见绛雪的手指有划痕,叹道:“准是为了采仙露被荆棘所伤。”黄生颇有感慨地说:“在你们花的世界里只有善没有恶,只有美没有丑,没有冷漠,没有忌妒,没有尔虞我诈诈，没有他毁我谤,一切像花一样的美好纯洁,像花一样的美好,真叫人羡慕 呀。”在绛雪的细心照顾下,黄生很快身体痊愈。
次日清晨,黄生就背上盛水的桶器,孤身一人去龙潭瀑取水。
不巧的是潭水边有四个少女正在洗浴。她们看见黄生,不由得惊慌失措叫骂他登徒浪子。一位自发拄杖的老妪见况,横眉冷指道:“你这个轻狂浪子,竟敢偷看 姑娘们洗澡。黄生向那鹤发鸡肤的老妇人解释说:“不,我没有啊。”老妇人冷笑一声,不悦地说:"你人还站在这呢,还想撒泼?"黄生一时瞠目结舌,一时说是一时又说不是.那老妇人生气,地用手中拐杖敲了一下,质问黄生说:“什么是啊不是”。
黄生方才平和地对那老妇说:“老人家,我是到这里来取水的,唯实没有半点歹意。”那老妇不解道:“这就越发胡说了，这崂山之中名山胜泉无数,小溪流水到处都是,为什么偏要到这来取水。”一旁的四个少女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好笑又好奇地眺看着黄生。
黄生彬彬有礼道:“因为家中有人得病，严医诊治,说是非要龙潭之水调药不可。”
老妇人听他一番辩解,并不置理,面露不满之色,批评道:“好啊好啊,你不认错还来巧言诡辩?我这就去喊乡里们来打你这个泼皮。”说罢,转身要走.黄生连忙哀求:“老人家,老人家我,我更在是冤柱啊。”说罢便对那老妇人跪了下来。在一旁观看的四位妙龄女郎都禁不住地发笑。她们个个青春少艾,娇俏可 人,笑声宛若黄莺一般动听。
那老妇人开心地笑了两了下,然后让他起身,说:“公子莫怪,公子莫怪,老身是和你作要的。”
老妇人接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位秉性纯厚的忠诚君子。老身一见就喜欢上了,她们呀都是我的女儿,哪一个也不曾出阁，你若有意就从她们当中选一个最可心的,做妻也好,为妾也罢，老身都会高兴的。”少女们渐渐走到老妇身边,笑眯眯看着黄生。
黄生见况,惊愕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老妇手挥一下叫四位少女向黄生行礼,并一一介绍她们的名字和秉性手艺。老妇指着一位身穿粉紫衣裙，头戴梅花簪的女子介绍说:“她叫梅英,心灵手巧,最善女工。!然后又指着一位身穿淡紫纱裙，发髻别花盘辫的少女说:“她叫兰英,外秀慧中,诗文最佳。”那个叫兰英的女子低头行礼,走过一边。老妇接着介绍身穿蓝衣,发结盘梁髻戴金凤钗的女子说:“她叫竹英,性情温婉,喜攻丹青。”最后一位少女,身穿鹅黄色衣裳,头戴黄花,名叫菊英,敏慧爽朗好弄琴瑟。
老妇人走到黄生跟前，说:"你看怎么样啊黄公子。”
黄云亭说:“老人家,姐妹们果然品貌不凡.不过我实在难以从命.。”
老妇人疑惑地向为什么.黄生回答"因为我已经有了妻室,今日来取龙潭之水就是为她治病的,恕不奉陪,告辞了!说罢，便装好龙潭水入背桶背回去.那妇人显出原身,原来是花神娘娘变化考验黄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