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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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升上云端，照亮尚处睡梦的澜城。 一位熬了一宿夜，终于完成了前一日大帅交代的研究实验，打着哈欠准备去食堂吃个早餐再回来连轴转的研究人员前脚踏出中央控制室，控制台上那颗巨大的机械头颅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中央控制台上的休眠界面自动唤醒解锁，晴知意点开元帅的信息箱，将昨日新增的邮件一秒复制到自己的大脑中，然后又迅速关闭信息箱，使控制台界面重新恢复休眠状态，就像晴知意从来不曾操作过它一样。 这是晴知意日复一日地执行了上千遍的行为，确保自己每天都能接收最新的信息。 辰时一刻后，在澜城内人人敬仰的元帅——燕云踏着他军人般一丝不苟的步伐进入中央控制室，手中权柄般的手杖在瓷砖地板上优雅轻击，发出不紧不慢、掷地有声的“咚咚声”。 “元帅，早上好。”晴知意被敲门声般的“咚咚”声唤醒，机械而不带感情地向长官打招呼。 燕云一向欣赏晴知意独有的冷冰冰的机械感，他认为这是钢铁意志的表现，是机甲优于人类的实证。不过在欣赏的同时，燕云也以同样的理由在心里对机甲产生深深的忌惮心理。 燕云为人谨慎，无论是对晴知意的欣赏还是忌惮，他从没有对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有意识的主体透露过分毫。 “嗯，早上好。任务完成了吗”面对晴知意，燕云总会下意识地掩去自己身上属于人类的情感，公事公办地问。 “报告，已完成。目标已抵达壶城。”晴知意依惯例报告完毕，思考了一下后，又补充道：“但目标缺乏进入澜城的机会与渠道，对计划下一步执行造成较高风险。” 晴知意的报告一向简洁明了，只反馈任务规定的内容——了解木回风一行人是否抵达壶城。她从不会像今天这般做补充与下判断。 其实，如果燕云将晴知意当作正常人类来对待的话，他很容易就能在晴知意一反常态的补充中察觉出晴知意的潜在倾向与意图。但燕云只将晴知意当作纯粹理性的冰冷机器，对晴知意的一举一动习惯性地不做揣摩。 “好，我知道了。”燕云伸出手向控制台上孤零零地躺着的晴知意的脑袋轻巧地一挥，便转身按下身后的呼叫键，向呼叫机另一头的勤务员吩咐道：“把江枫叫来。” 只是晴知意并没有如燕云习惯的那样在他挥挥手后就乖巧地闭上眼进入休眠模式，而是在确定燕云呼叫了江枫之后才万事大吉般地闭上眼睛。 此时，在与澜城相隔不远的壶城里，机甲研究院招收弟子的工作正接近尾声。 在鞋子里面塞上增高垫、缠上束胸、脸上贴胡髯的木回风、莫渺、段洛笙以及本身就足够人高马大不用乔装打扮的沈知四人正一齐排在报名参与机甲研究院招新活动的队伍后面。 “不行，我们要和沈知排在不同的队伍里，排在比我们矮的人后面，这样可以增加我们的通过率。” 这是因为起床后，木回风一人独坐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通过机甲研究院的官方招募进入澜城是最可靠方便的办法，所以就请易容高手卞莲莲好好地给她们三人好好地扮上以假乱真的男装，四人一起勇闯考核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