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该走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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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现，咋夜已过，繁花城早晨有个规矩，一早先浇花，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雨菁菁推开店门，拿一葫芦水瓢，打点起眼前的花来。 昨夜巡城人吆喝着，叫人早些入睡，明日一晚，再补办一场百花大会。刘客情一行人同路上一样，铺一块布，早早睡了。这店单一张极小的床，供雨菁菁睡，但她却叫黄家俩小子睡去，自己同大伙一般，找块布铺在地上，草草睡去。 一早，这街上自然人来人往，各位门店面前挤满了人，大多数真是吃早点，要么在买肉菜门前踌躇一会儿，挑起来，可以说，熙熙攘攘，人情味很味。 刘客情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好吃的三桩面喽。”面店门前揽客招呼着。各家门店的花若细看当真是多，各类各色，繁多漂亮，刘客情却叫不出个名字来，只是凑钱观赏起来，单论种类，这与他在春华村所见的几朵桃李野花，完全不可比。 “搓一顿”白丹沉挨着雨菁菁，笑着说。 “你出钱”雨菁菁抖了抖胳膊，笑着打趣道，抬眼望向白丹沉。 “你想吃吗”白丹沉看着雨菁菁，眼中满是深情，泛着星光般。 “想听，就有”雨菁菁踮起脚尖，身子往前一弯，嘟着嘴说。 “有，你要吃我还不得宠着。” “你这么大方好，刘弟弟，黄老一家，咱们一起一起去吃一碗。”雨菁菁笑着说，双手抱胸，又对老黄一家和刘客情傲娇的说“白丹沉请哈。” “可以，我请客，往贵了点，满意了吧”白丹沉带着些自信的说。 雨菁菁幸福地笑着点点头，“算了，你省着点吧，我来请，别到时买不起嫁妆。”说完，又羞涩的捂住了嘴。耳朵红了起来。 “嗯，你怎么知道我没钱买嫁妆”白丹成得意的笑道。 “算了，这顿我请吧。”刘客情忽然勇敢的说了一句。 黄栋元看到刘客情这番表现哈哈大笑起来，小步走着，又跳起来，趴到刘客情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人家在谈情说爱呢，刘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打扰你。” 刘客情听完后表情变得僵硬，他单纯是以为两人拿不定主意，刚好自己钱够多，不妨请一次，也算是交个朋友的见面礼。听黄栋元这么解释，又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老黄夫妇慈祥的看着这么白丹沉和雨菁菁，相视一笑。已是白发见青丝。 “那……就由……刘兄弟，破费了。”白丹沉笑着说。 “你要点脸，人家比你年龄的小几岁，你让人家请你。”雨菁菁说道，语调高起来，撅着嘴，指着白丹沉。 “好了，菁菁姑娘，就我请吧。”刘客情乖巧的说道。 “要叫姐姐。”雨菁菁甜美的笑道，唇红齿白，惹人喜爱。 “好，菁菁姐姐，我请吧。” “都别说了，就刘大哥请，他可有钱了。”黄栋元插了句嘴，又笑着向刘客情眨眨眼。 “栋元，你不要插嘴。”老黄轻声教训道。自己拿出一袋子钱，论辈分来说，这里面他最大，他请客应该算是最为合理的。“还是……”话没说完却被打断。 “我去，你家黄金拿袋子装啊，哎呦我去，这么富，那我嫁妆可得劳烦刘兄弟……”白丹沉眯眼道，又搭着刘客情的肩，凑的很近。 “刘弟弟，你家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雨菁菁也不由问道，看到白丹沉，又白了他一眼。 那刘客情从小洞天一麻袋里面全是黄金，周围人都惊讶起来，纷纷议论。 “这位小帅哥，咱柳府大家闺秀，长得可水灵了，有没有兴趣”“别听他的，我孟家的安安姑娘，那长得可是国色天香。”…… 刘客情赶忙笨手笨脚地收起黄金，一下低着头，十分羞涩起来。 “走，走，走，哪有这样的呀，贪钱也不至于吧，你看他才多大，十三岁，谈个屁。”白丹沉向那几个说道。 那几人不依不饶，纷纷看刘客情反应。 “我确实……不找姑娘。”刘客情低着头，小声嘀咕的。 “听到了吗人家都说不谈姑娘了。”黄栋元笑着喊道，又拉着刘客情的衣角撒起娇来。 那几人方才识趣走开。 “哦哟，小洞天，刘兄弟，幸好这些人不懂货，你下次拿钱的时候，得先提前拿好，不要把小洞天暴露在人身边。”白丹沉偷偷在刘客情耳边说道。 刘客情方才想起来，感觉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有些追悔莫及，嘴里是小声自责“刘客情，你怎么能忘呢。” “我教你个法子，你小小抽出一部分出来，这样就不会被发现。”白丹沉又凑在刘客情耳边轻声说道。 “好，谢谢白兄弟。” 刘客情将思绪凝入小洞天，感受到里面的空间，他神经紧绷，缓缓抽出一极小块金子，放在手中。 “嗯，悟性很高嘛，咱们快去吃吧，昨晚一直没吃饱。”白丹沉笑着说。 几人便走上了面馆。 面馆内一张木桌整整齐齐的摆着，刚好还剩一空桌，两个小二忙活着，一老板在前台，地上堆满了酒罐，明厨亮灶，香味直扑。 “栋元，池儿，你们吃什么”刘客情贴心的问一句。 “我要……小碗的面，不要辣椒。”黄池儿黏糊糊的说。 “老板，你这最贵的是什么呀”黄栋元问一下老板，老板见着是个大客，咧嘴笑道“招牌三桩面，二十铜币，要加鸡蛋的另收。”黄栋元跳起来，轻声对老板说道“给我来个最最贵的，不差钱。”“那就是两倍肉的三桩面。” “栋元，你吃什么” “好嘞，三倍肉的三桩面。”黄栋元得意的笑道，又踏着小步，跑到黄池儿身边，扭捏起来，嘟着嘴，阴阳怪气的说“妹妹，你要不要吃肉啊。” “你也太贪了吧。” “这叫智取，我亲爱的妹妹。”两人又争论起来。 “好。”刘客情答应下来。自己同剩下几人都点了一碗招牌三桩面，找一空桌坐了下来。 一旁三位粗汉，大口喝着汤，吃着面，嗦嗦作响，又聊起天来。“昨天皇部就那来的几个，你猜怎么着”“我睡得早，那可不知道。”“闹腾后又离开了”“死了。”“啊——”…… 刘客情几人就坐他们一旁桌子，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嘿，那你可就问对了，昨晚我收了尸，那肯定知道啊。”“那皇部的衣服布料摸起来舒不舒服。”“柔的很。”…… “哟，看来，皇部这次栽了个跟头，刘客情，咱们明天就要走，我这提前告诉你，这皇部别惹。”白丹沉一手放在嘴边，张开，好似说着偷偷话，做一个鬼脸，咧着嘴说。 “我知道。” “那就好。”白丹沉满意的点点头。 “来喽，各位的三桩面！”小二递过面来。 “为什么叫三桩面啊”黄栋元端过面来，靠近闻一闻，好奇的问了问。 “这三桩面，说的是人世间的三桩美事，笫一，这牛肉，鸭肉，鸡肉等各种肉材加在里面，大口吃肉，是桩美事，这第二，这汤头熬了好久，鲜美的骨头汤，美滋滋的喝口汤，又是一桩美事，这第三啊，咱们店是个老店，余千波这位名人尝过的面，称赞其鲜美，合着这么三件事。”小二骄傲的说道，又被招呼去做事。 “这家店我和菁菁当真来过不少次，确实好吃，且今日运气极佳，竟然还空了一桌，你们快尝尝。”白丹沉忽然说道，又弯着眉毛，看向雨菁菁，心领神会般的嘴角微扬。 “刘哥哥，你看看黄栋元，点这么多又吃不下，真是浪费。”黄池儿盯着黄栋元，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黄栋元单吃肉，那面往黄池儿碗中夹，黄池儿呲起牙来，嘴唇合成一条线，微微撅嘴，一脸嫌弃。 “栋元，看你在干什么，吃个饭不老实。”老黄责怪起来。 “哎，妹妹说面不够吃，又不爱吃肉，这让我这伟大而重情的哥哥怎么看得下去，忍痛献出我碗里的面，呜呜呜，太难受了。”黄栋元开着玩笑，又夹一筷子肉，送进嘴里，一脸享受的品味起来。 “爹——”黄池儿好像要哭出来，眼睛有些红，抽着鼻子。 “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你把面给我，肉都给你，别伤心了，看。”黄栋元安慰道，手掌中又多出一雕着兔子的银手串，“好看吧，送给你。” “呜呜，哥哥你哪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兔子啊”黄池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极为喜欢看向那手串。 “妹妹的喜好我能不知道吗至于手串哪来的，这……”黄栋元拍了拍胸膛，将手串递给黄池儿，温柔的笑着说。 “你上哪偷的”黄池儿说道。 “池儿，你哥哥不会偷人家东西的，栋元，你解释一下呗。”徐娘子咧嘴笑眯眯的看一下黄栋元。 “我给栋元的钱。”刘客情尴尬的小声说。 “听到没有，你哥哥我可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不可能干那些事，收了可不哭了。”黄栋元辩解道，就将碗里的肉夹给黄池儿，面都搞到自己碗里来，就大快朵颐的吃起面来。 黄池儿开心地戴上手串，脸颊的红晕未散去，自顾自欣赏起那银手串。 雨菁菁用手轻轻掐一下白丹沉胳膊，水灵的眼睛看向白丹沉，轻轻趴在他耳边，手靠着他的肩，温柔的说“你看看人家，这么小就会哄女孩子开心。” 这举动让白丹沉脸通红，一下说话紧张到结巴起来，“我……到时候会给你买一串最好看的，就……吃碗面。”较劲的说。 吃过早面，刘客情付了一粒金豆，那老板满脸欢笑的送客。 “走，池儿妹妹，徐阿姨，我带你们去买几件好看的衣裳，黄老，栋元也一起来吧，白丹沉他们要去马市挑马。”雨菁菁牵着黄池儿的手，快乐的说。 “好。”徐娘子毫不犹豫的答应，满脸欢笑，就勾着老黄的肩，老黄充满爱意看着徐娘子，说道“行，难得见夫人这么开心。” “哎呦，挑过了又挑，还要本大爷去陪。”黄栋元心里埋怨道，又灵光一动，笑呵呵的张开手，看上手中那金粒“嗯，还有这么多钱，我得多买些书籍纸笔。”蹦蹦跳跳地便跟了上去。 “刘兄弟，咱们去马市挑马，到时候再挑个玉镯子给菁菁。”白丹沉拉着刘客情说。 几人在面店门囗分道而行。 “白兄弟，麻烦问一下你，你……和剑仙什么关系呀”刘客情边走边看着店铺门囗花。 白丹沉思索起来，有些犹豫不决的说“他……算我义父吧，我父母过世的早，有一次他来找我父母订购伤药，正逢山妖袭击我时，他出手相救，见我父母不在，便打算走，我那时候是个孤儿，才七岁，没个依靠很难自力更生，加上我老家小妖纵横，他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以后，于是我就死缠烂打的让他收留我，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毕竟他可是荣誉天下的大剑仙，每天都要杀妖，一点闲工夫都没有，他说他自己都没时间照顾他的孩子，更别提照顾我喽，我当时只能假装骗他，说我完美继承父母的衣钵，在他身边做个小童子，一直磕头求他，你看，我脸上就块，本来还磕了个疤，虽然后面治好了，但还是隐隐作痛。”白丹沉行飞色舞的描绘，带点侥幸的笑道“这种软磨硬泡，跟了他一路，他走的可快了，我拼了命的跟在后面，他不耐烦，准备御剑飞行，我眼疾手快，抱着他的大腿，他才终于答应下来，他说让我做个医人的小童，先让我试三日，如果医术不佳，叫我从哪来的滚哪回去，当时我开心极了。”白丹沉搂着刘客情的肩，刘客情却没说什么，“然后呢”刘客情好奇的问。 白丹沉一脸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医术只学了个皮毛，但很走运，三日下来，他只让我做了些普通伤药，也是侥幸，顺理成章的做了他身边的小童，然后疯狂钻研医术，好在我学的比较快，后面就一直和他在北域边关待着，期间他让我游历过世上一些地方，说我感受一下人世间的美好，后来，我看过这儿的山，看过那儿的河，遇见了喜欢的姑娘，找到了喜欢的事，就像现在，我很喜欢活着，享受这死里逃生的爽快。” “那咱俩经历差不多。”刘客情心中闪过闪过些许羡慕和佩服。 “你呢你是哪大世家的少爷跟我说说呗，你和鬼狐先生的关系不浅吧，放心，跟我说实话就行，我剑爹和鬼狐先生关系很好，像一对情投意合的挚友，所以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啊，我不是什么世家少爷，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孤儿，那些钱和东西都是鬼狐先生给我的，你也知道鬼狐先生” “知道，剑爹当时笑着跟我说让我叫鬼狐先生，不知道这是什么趣事，把他逗的那么好笑，我只知道他叫邹天成，别的就不知道了，你快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刘客情边走边跟白丹沉讲起以前的故事，没有什么保留，自报家门倒是好彼此了解。 …… “哦，你的经历可比我精彩，没想到啊，我都心疼了，难怪我感觉你自卑，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你脖子上那块布可不简单，那可是仙布，还有淡淡的药物，我鼻子很灵，就是我制的药，独此一家，那咱俩都是早有渊源，你现在再把这布揭下来，刀痕应该已经淡了，但要彻底见不着，那得需时日。”白丹沉脸上满是同情，抿着嘴唇，满眼心疼。又注意到刘客情的剑筪，关心的问“你肩膀是不是流血了” 刘客情听后，将背上的剑筪取下，掀了掀披风，露出一边肩上的肉，这肉一块黑，一块紫，脓水还不断流出。 白丹沉从衣服里掏出来一瓶小药，就帮刘客情涂在肩上，心疼的询问不痛吗，刘客情摇摇头，“还好。”“你没有痛觉”“我也不清楚。” 涂过药，两人边走边闲聊了几句，就到了马市，马厩错落有致的摆着，这里的人大多是浪客，或是大世家，商人之类，走走停停，簇在马厩前，挑起马来。 “哎呦，二位公子是来买马的吧。”一个卖马的人笑着相迎。 “买马送鞍鞯吗”白丹沉往周围看了看，却只是看看，一脸冷漠的说。 “送的送的，买这些马，当然送。”那卖家不带丝毫犹豫的说道“那先带我们看看马吧。” 卖家连忙引着二人穿梭在马厩间。 “老板，这些马大多脚力不行，直接拿最好的给我看。”白丹沉失望地摇着摇头。 “没想到这位小公子是个行家，我再给你换换。” 几人又看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马跑一下就累了。” 刘客情看着一匹白马，眼神中流露出喜爱。卖家见状赶紧说：“公子好眼光，这匹马算是咱们这家最好的马，脚力极好，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但脾气太爆了，不过你这位小公子都是看上，也会送鞍鞯，就得看你收不收。” 白丹沉凑近去，那马猛的发出嘶鸣，身子一跃而起，“刘兄弟，你确定要这匹” 刘客情思索一会儿，走上前去，那马却不动，极为温顺，刘客情温柔的摸了摸马身。眼神好似露水温情。 “就他了，老板，多少钱卖。”刘客情问。 “啊，就卖三十五两银子，再就少不得了，我是看这位小公子与这匹马极有缘分，才卖这个价的。” “那可不能，我说三十两，这马脾气这么爆，今日不卖出去，以后可难卖了。”白丹沉撇着嘴说，心里想:刘客情当真是怪呀，这马在他面前怎么听话。 “好，好，就三十两。”那卖家如释重负，这马吃饲料吃的多，虽然体格极为健壮，称得上千里马，被很多人买过，由于脾气太爆，兜兜转转，仍是留在，再饲养和两年，马可就跑不动了。 “行，刘兄弟，这钱我付。”白丹沉笑着说，又咧嘴，暗爽的看向刘客情。 “我来吧，你钱留着还有作用。”刘客情旋即拿出一极小块金子，“老板，你掂量掂量，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足够了，我还得找你钱呢。”那卖家满脸惊喜，双手接着那块小金块，又放在嘴里咬一口，眼睛瞪的圆亮，一脸不可思议，“好好好，今天遇到个大财主，刚好打串金镯子，送给我夫人。” “我的话，第十九个马厩，那匹黑马，我这匹也三十两银子吧。”白丹沉一丝不苟地说。 “他那匹马的钱，这块金子够不够”刘客情又问。 “够了够了。” “好，今天晚上我们来取。”刘客情说。 “好。” 买马的事情解决后，白丹沉极其愧疚，这钱到底都是刘客情付的，若是银两少，那尚且说的过去，但一来会去，便难为起来。 “刘兄弟，一直让你花钱，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接下来还需互相照顾，呃……你如果觉得亏心的话，路上借几本书给我看呗，教我识识字。” “没有问题”白丹沉脸上的阴霾散开，露出笑容。依旧灿烂，依旧阳光。 旭日东升，而夕落，烛日高照，午晨时。几人又聚在了药铺。 “吃饭喽。”徐娘子端着一碗鸡汤。雨菁菁饭菜烧的不佳，全权让徐娘子来，自己打打下手。 “菁菁，这玉镯子给你，挑了好久。”白丹沉呲牙笑道，眼睛弯成月牙，自豪极了，一手倚着前台的药桌，一手捧上那玉镯子。 “你真买了，真漂亮，嗯……今晚就要走”雨菁菁流露出一丝失落，接过玉镯子。 “垧字区只有晚上才算安全，天峰山峦的恶劣天气，时间很紧。”白丹沉有些恋恋不舍，看着雨菁菁，又温柔抱住，摸了摸头“好了，我会回来，再回来时，我一定要与你，就算是这繁花城，大婚一场。”雨菁菁埋着头，脸颊绯红，眼眶湿润，难过的温柔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所以我家少年，放心远去，我只管等待。” “嗯嗯嗯，不行，不行，刘大哥，我舍不得你，呜呜呜！”黄栋元又哭了起来，这次却痛哭流涕，真情实感。 “刘哥哥，我也舍不得你。”黄池儿也委屈地哭。 老黄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大家说先吃饭吧，吃过饭，趁着时间，再多陪陪就是。”徐娘子招呼起了大家来。 几人才上桌吃饭起来。 吃过饭后，刘客情与老黄一家坐着聊天，白丹沉和雨菁菁去逛繁花城了。 “黄老，徐娘子，有句话，我觉得该你们坦白，我其实……是春华村无衍山上庙里的那个灾星，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看见你们蒙在鼓里。”刘客情难为却坚定的说，他自己就不喜欢如此，坦白了当，虽然会伤害和睦，但问心无愧，方才一身风清自在。 “那又怎样，别人说你是灾星，在我们一家不是，绝对不要有什么负担，做你自己，你就福星。”徐娘子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都不在意，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小公子做好自己，活的开心点。”老黄真情坦露。 黄栋元和黄池儿齐摇着头，说自己毫不在意。 刘客情眼中顿时有光，不知是幸福，感到前程光明的光，还是感动后，泪水晶莹剔透映入的光。 又过一会儿，刘客情带着黄家的俩小子，去买起了木雕玩具。 时间不过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快乐的代价是短暂。天暗时分，桂魄湖的百花大会重新召开，依旧热闹至极。刘客情与白丹沉吃过晚饭，牵回马，在雨菁菁店铺门口。 “好了，该走了，菁菁。”白丹沉上了马，离别前摸了摸雨菁菁的头。 “我会一直想着你，当然……也喜欢你，直到太阳不打东边出来。”说完，又不舍地苦笑。 “刘大哥，给你……这个，我跟妹妹一起雕的，一个木簪子，上面……有我想说的话。”黄栋元说话一下紧张起来，双手将木簪子递给刘客情。 “要想我哦，刘哥哥。”黄池儿哭成泪人。 “小公子，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小刘，要是哪天累了，这永远可以来。”老黄夫妇对刘客情温柔的说。 “谢谢，你们也要好好生活。”刘客情笑着说，眼中也很是不舍，上了马。老黄一家真诚待他，燃起了他对温情的向往，即使自己是个灾星，这身份中午时坦白过，他们却一丝嫌弃都没有，反而是真诚的祝贺，坚决的否定。 “走了，菁菁，黄老店铺的事我跟你说过了，永远爱你！走了。”白丹沉说完驾马而去。 “走了。”刘客情收好簪子，踏马而去。 余下几人望向他们离开方向，伫立在那儿。 “刘兄弟，你会骑马吗” “不会呀，但这马自己会跑，就是有点晃。” “我骑慢点，你先适应。” “好……” 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少年放肆远去。 那节木簪子上，粗粗细细，虽不工整，却极为看得出极为用心地写着:希望你以后的笑，都不是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