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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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西来……你是说，叶圣？”楼绾绾惊讶了。
这个小鱼儿居然连叶圣都知道。
三千年前，有一位天尊一剑封神，从此踏入了尊者之上的至高境界，晋升圣人之位！那个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叶圣。
传闻，他有一式从天而降的剑法，剑出……毙命！
对了，叶圣，不就是以一剑闻名吗？
“你……”楼绾绾怔在原地。
怎么可能，不，一定是着小鱼儿胡说的，那可是圣人绝学啊！
“这一剑，我只用一次，也只能够用一次，能学多少，看你的造化了。”许渊老气横秋，周身的河水宛若沸腾，最后全部散开。
他凌空在水面之上，眼神坚定。
任何一位地球修士，对剑都有特殊的情结。不同于斧钺钩叉，甚至不同于刀枪棍棒。
许渊前世掌握的剑道，每一种放到这个世界，都会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脑海中李放歌亲眼所见叶圣的那一剑，和许渊心中的那一剑，竟然如出一辙，神奇般的重叠。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许渊肚子微涨，猛然张口，青红剑气一射而出。
但这一次的青莲剑种，不同以往。这一次许渊觉得自己仿佛能够彻底掌握剑种的一切，那种感觉，十分舒服。
几息之后，剑种回到许渊体内，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于青莲剑种的反噬。
许渊的剑道，征服了青莲剑种！
“这！”楼绾绾小嘴微张，久久不能合拢。
随着楼绾绾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清江大瀑布被……截流了！
一道无形剑气明明早已消逝，但却仿佛又永远横亘在中间，任你百般冲击，就是冲不过那层屏障，只能从两边泄流。
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但许渊这一剑，生生的斩断了瀑布！
“这一剑，仿佛有毁灭的气息！”老锦鲤脱口而出，“你的真气太弱，否则这一剑说不定能够斩碎虚空，忽视空间距离，千里之外取敌首级。”
楼绾绾此刻还在失神中，不然定要多看老锦鲤几眼。
这见解，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真的是这一剑！”楼绾绾喃喃自语，“十大剑道中，有三大剑道没有纷繁复杂的剑招，只凭一剑就站在了剑道巅峰，其中就有这一剑……天外飞仙！”
“难道那本剑帖，是大儒手书自己亲眼见到天外飞仙的场景？”
楼绾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圆其说的答案。
关于此事，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总不可能这家伙其实是叶圣收的关门弟子吧！
或者他是叶圣转世？
细思极恐！
“记住这一剑的感觉，好好参悟吧。”
噗通！
许渊跌入江中，气力耗尽。
果然，现在的他，远不足以将前世参悟的神通发挥出来，只能用出些皮毛，画虎画形罢了。
但楼绾绾朝这个方向练，准没错。
身为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别的不敢说，论填鸭式教育，许渊自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第三、第四……
当然，他远远谈不上倾囊相授。他掌握的剑道中，天外飞仙这个级数的不下十种，高于这个的也有两三种。
不会出现授人以柄的尴尬。
“好，这场交易，我认可！”楼绾绾点点头，脑海中尽是许渊刚刚吐出的那一剑天外飞仙。
这么妖孽的鱼，渡劫期的时候一定会遭天谴的，嗯，一定。
“对了，还有个事。”交易完成，大家的关系无形之中也恢复，许渊趁热打铁的道：“脱胎肉体的过程中，有器具辅助效果更佳。我给你几章草图，也不收你好处，你帮我炼制几件小法器就行。
”
许渊游到浅水滩，用鱼鳍在沙地上画来画去。
有哑铃、健腹轮、弹力棒、握力器、呼啦圈、瑜伽球等等。
然后又把银枪剑鱼的上颌还有鳖族刘俊的龟壳从手镯里扔了出来。
“使用方法上面也有，多锻炼，你的肉体还是嫩了点。”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楼绾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的涌起一抹酡红。女孩子，不嫩点，难道非要弄得一身疙瘩肉嘛！
说完，又填了一句：“炼好了我来找你。”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手臂的真气路径是……胸腹是……腿、足……最后是脊柱，这个地方最关键，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遇到任何不适及时找我，别练出了问题……”
许渊主动把脱胎肉体的全部方法交给了楼绾绾。
楼绾绾背对着许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
这个鱼儿，其实挺可爱的。
……
大约五天之后，楼绾绾将两件法器炼好给许渊送了过来。她的脚也已经成功脱胎，赤足行走在泥淖中却不沾丝毫污秽，光滑嫩白，闪人眼睛。
两件法器都是中品，超出了许渊的预计。
许渊试了试法器的效果，最后选择把他们送人。
碧水银枪，中品法器，能破甲，速度奇快。
可这法器再快，铁定没有许渊的剑气快。
而破甲效果，青莲剑种自认第二，这枪第九十九都算不上。
许渊拿着意义不大。
相反，蚌精防御力极强，监控整个清江西，却没有强力的攻击手段。碧水银枪在她手中，出其不意，有奇效。
玄龟盾，中品法器，防御无双，暗涵迷魂特效。
这宝贝按理说许渊随时用得上的，可之前抢了老锦鲤的赤金母钱给杨肥鱼，现在人家为了清江西这么尽心尽力，不发点奖品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而且，幽水纯阳宝光的防御效果虽然不及玄龟盾，但呼之则来的即时性很强，使用价值其实更高。
……
清江大瀑布。
瀑布中有一个小黑点，格外显眼。从上而下的流水在小黑点那里开始分流，然后重新汇聚。
劈波斩浪的是一只小黑鱼。
他的双鳍灵活而锋利，有时候攀拿凸出的石块，有时候深深插入石壁中，一步步的往上爬。
他，突破了鱼类肉体的极限。
双鳍，脱胎完成！
“嗯？”攀岩中的许渊突然一怔，然后双鳍一松，顺流直下坠入湖中。
那股熟悉的阴恻恻的气息又来了。
曾经两度被对方摸到身后的许渊这一次绝对没有认错。
她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