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讨个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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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怀着愤恨的心情，用力掰碎面前的一块窝头，猛地塞进嘴里，仿佛是在生生吞噬何雨柱的血肉一般。从贾张氏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至于槐花和小当这两个小女孩早就吓得不敢抬头，都将整张脸埋进了面前的粥碗里。
即便是秦淮茹和棒梗，此刻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然而，他们俩心里却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个傻柱，我们家都已经成这样了，他是怎么还有心情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来吃的?”
仅此一点来看，秦淮茹和棒梗这对母子的确挺像的。
当何雨水回家时，何雨柱刚好将最后一道菜——土豆丝盛入盘中。健康的饮食应该既有蔬菜又有肉类，合理搭配营养。
“回来了?”
何雨柱听见声响，转头看去。
看到是他妹妹回来了，他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他微笑着朝何雨水打招呼：
“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你自己呢!”
何雨水在迈进四合院的大门时，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香气。起初她还以为是谁家有喜事，特意买回了大虾烹饪，
但是等到走到了自家门口，她才发现原来那诱人的香气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
因此，何雨柱还没开口说明，
何雨水在放下手中的包包之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小跑到餐桌旁边。她连手都没洗，筷子也没拿，就想直接伸手从餐桌上抓一只大虾吃。这时候，何雨柱刚好端着一盘炒土豆丝过来，看见了她的举动，便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何雨水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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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呢?”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被哥哥发现了她的举动并教训了几句，
但何雨水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朝着何雨柱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着妹妹的样子，何雨柱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对她说道：“你呀。”
“就算是想偷吃，也得先把手洗干净才行啊。”
“得了，你也别在这站着了。”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土豆丝，转身去拿筷子和正在蒸锅里热着的馒头，并且边走边对何雨水嘱咐道：
“你先去叫聋老太太过来一起吃饭吧。
你快要结婚的事得告诉她一声，等过几天把你男朋友带回家吃饭的时候，也要请聋老太太一起来坐坐，给你把把关呢!”虽然何家兄妹与院子里的聋老太太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甚至超过了亲祖孙的关系。小时候如果没有聋老太太的照料，
他们兄妹俩想要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可能会经历更多困难。万一遭遇什么意外，甚至中途遭遇不幸，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哥哥的嘱咐，何雨水明白自己谈了恋爱并打算结婚的事，确实应当郑重其事地告诉聋老太太。
于是她答应了一声何雨柱，吐了吐舌头，然后快速跑出门去找聋老太太。没过多久，何雨水就把聋老太太请了回来，
而何雨柱早已摆好桌椅碗筷，就等着她们俩一起用餐。这一晚上，何家充满了欢声笑语。
直到将近十点钟的时候，兄妹俩才把笑得合不拢嘴的聋老太太送回家，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起得很早。
首先，何雨柱把娄晓娥前两天刚赔给他的那只新砂锅架在火上，炖了一锅白米粥。
看到妹妹何雨水还没有起床，他就先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借着清晨的阳光看了一会儿谭家菜谱。
还真别说，早上刚起床，精神饱满，思路清晰，何雨柱虽然只看了不到一个小时的书，
但他感觉今早阅读的效率竟然比昨天在食堂厨房看书时还要高。等到快七点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开始陆续起床了。
何雨柱坐在门口，自然免不了要跟邻居们打招呼，这样一来也就没法专心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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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整个四合院只有一个水龙头，
而且他家离水龙头最近，邻居们过来打水都得经过他家门口。何雨柱觉得跟这些人扯太多闲话挺烦人的，
所以在外面坐了几分钟不到，就转身回屋里去了。正好这时候砂锅里的粥已经熬好了，何雨水也起来了。何雨柱就指着家里早已装满水的水缸，让她去洗脸刷牙。接着，他又到厨房切了一盘咸菜，
剥了两只昨晚睡觉前煮好的茶叶蛋，并将它们都放在了餐桌上。兄妹俩一边吃早餐，一边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想起因为昨晚聋老太太在场，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告诉何雨水他打算明天去买自行车的事。
等他们吃了七八成饱之后，
何雨柱就把昨天从杨厂长那里要来的工业券拿出来，在何雨水面前炫耀了一下。
“哥，你真的要给我买自行车吗.～?”
听到何雨柱打算给她买辆自行车，何雨水起初非常惊喜，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突然收敛了。
“可是，哥...”何雨水抬头看着何雨柱，皱着眉头问，“你的钱，不是都已经给了隔壁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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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想到秦淮茹以前对何雨柱的种种伤害，
担心提及何雨柱过去做的那些傻事会让哥哥勾起心中的烦恼，于是赶紧住嘴。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他似乎并未责怪自己，
这才斟酌着词语，继续对何雨柱说：
“你以前发了工资总会给他们家送去很多，自行车是个大件儿，要花不少钱呢。”
“我工作了这些年，虽说不多，但也有一点儿积蓄，不然的话，我也出一部分钱吧。”何雨水笑着说，
“毕竟是我自己要用的车，我不掏钱，那算怎么回事呢?”说着说着，何雨水连饭都没心思继续吃了，而是低头扳着手指头，开始计算自己的存款，计划明天买车时拿出一部分来帮何雨柱垫付。妹妹表现出的那份贴心，让何雨柱感到无比温暖。他握紧拳头，暗暗责怪过去的自己真是眼瞎，
放着这么好的妹妹不去疼爱，反而一门心思地跑去寡妇家给人当牛做马。大伙儿叫他傻柱，这真是没冤枉他半分!
心中骂了一顿后，看到何雨水竟然打算立刻起身去她的小金库取钱，何雨柱连忙阻止了她。
他眼神变得异常温柔，看着妹妹，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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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钱，还是留着结婚以后过日子用比较好。”
他对何雨水笑着说：
“别看我以前花钱没有节制，但我手上还是存了一点的。”
“你就安心等着明天和我一起去百货商店买辆自行车回来就好。”说着，何雨柱又指向家中的大门：
“还有，咱家这门也该换个新的、体面些的。到时候，才好邀请你那位男朋友来家里吃饭呀。”
这一席话让何雨水害羞得满脸通红，这才暂时把取钱的事情抛诸脑后。何雨柱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耐心劝说了几句，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打消了何雨水心头的顾虑。提着空饭盒去上班的路上，想到妹妹的贴心，
尽管秋风吹在脸上刺骨寒冷，何雨柱却丝毫未觉得冷意。直到他走进食堂，脸上依然洋溢着满满的笑意。然而遗憾的是，何雨柱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就已经完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愤怒。
“马华啊马华...”
“这就是你昨晚熬夜写了一个晚上，一直熬到凌晨两点交给我看的心得体会吗?!”
导致何雨柱心情突变的罪魁祸首正是紧跟在他身后进入食堂后厨的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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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显得胆怯不安，就连杨师傅跟他打招呼都没回应。刚一进来，他就躲进了角落里，仿佛想让自己变得谁也看不见似的。
何雨柱也曾走过学生时代，回想起昨天布置给马华的作业，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不过此刻，他尚未太过生气。
只是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朝马华挥挥手，发现对方并未注意到，于是又大声喊了一声，示意马华走近一点说话。
然而，当何雨柱看完马华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递给他所谓的“感想”时，
他终于无法忍耐，向马华大发雷霆。原来，马华交给何雨柱的这篇心得体会，
根本就是把昨天看过的几道菜谱原封不动地抄了一遍而已!不用说，在这些内容中几乎看不到马华有多少自己的思考，就算有一点点，也是胡拼乱凑、不知所云的文字。
而且，就算是字数相等，也远远达不到何雨柱昨天要求的一万字标准!“、々过来，这边。”
“马华，现在起，你得当我徒弟。”
看着规规矩矩站在自己眼前的马华，何雨柱气得笑了出来，手指着手中的文章，语调缓慢地向马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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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数数。”
“你来教教我，看你这张纸上，真的有一万字吗?”
何雨柱这句话说得太过分了。
在这个把尊重老师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时代，
大家都认为，何雨柱只要再过一秒就会说出要把马华逐出师门的狠话。后厨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言语，连王姐这时都不敢大声喘气。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何雨柱和马华这对师徒，静静等待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对此，何雨柱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马华此刻却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既害怕何雨柱真的会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又后悔自己昨晚没有用心去完成何雨柱布置的作业，导致今天让师父如此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