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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卿的语气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还是，你做久了江湖混混，旧习难改了！”
“也许你说的对。”洛锋贴近她，在她的耳边道，他的头贴近，她的脖子，手就要伸进，她的衣服里。
“你敢！”
“我怎么不敢”洛锋嘲讽道，“且不说是你自己送上门儿的，手下败将，就算我今儿，要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同归于尽！”
洛锋的手一顿，“什么”
洛锋是听见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听得不够真切。
“我说，我会杀了你。”顾子卿一字一句道，“或者，在此之前，我会杀了我自己！”
这回，他是听得清楚明白了。他的眼睛里流过的痛楚，只有黑夜看得见。
子卿见他晃神之际，伸手将要将那戒指的尖端刺向他的手腕，他更是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腕，正要俯身之际，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顿了顿，站起身，“劳你一番大动作了，你对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手铐打开。
顾子卿得了自由，侧身往旁边一滚，与他拉开距离，屈膝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你也别得意，终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报仇杀了我，让我抵命”
“至少，你不该，像现在这样，过得风生水起。”顾子卿斜睨着他，“你该受到惩罚。”
洛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失落，喃喃道，“你什么不用做，就已经报了仇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拿出手机，轻触接听键，里面传来稚嫩的孩童声，“舅舅，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回来”
“小嘉乖，舅舅就要到家了，今天有没有听姥姥的话呀”洛锋的语气温柔而宠溺......
第二日清晨，子卿刚出门，就见齐枫在她大门口站着。
“齐长官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子卿在原地站立，她这才刚回来，“老朋友们”都让她见了个遍。
齐枫朝她走近，“怎么回来了，也不同我说一声。”
三年前，她走时，一声不吭。
如今，她回来了，还想一声不吭吗在她心里，自己是否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
“您这么个清廉的人，同我扯在一起，恐怕不太好吧。”子卿面带笑意，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有损仕途。”
齐枫走到她的面前，“我要是在乎这个，三年前，也不会放他走。”
子卿眉稍微微一挑，三年前，确实是他有意放爸爸一马，将手铐的钥匙也一并塞入爸爸的手中，他因此也被降了职。
“看在你为此当了两年的街头巡警，风吹日晒的，还不得不屈居于洛锋的手下。”子卿身子微微一侧，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当年的事，我与你一笔购销。”
齐枫的眼神颤了颤，神色有些复杂，他沉默着走近屋内。
客厅中，齐枫坐在沙发上，看着子卿良久，她比三年前瘦了些，她的脸更加精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