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命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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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髓剑贯穿的创口迸发紫金光焰，将归墟照得宛如白昼。苏墨在灼痛中看清南宫璃眸底跃动的星轨——那竟是由十万次轮回的守宫砂连缀而成的命锁！斩念刀悬在两人之间，刀身映出归墟之外的光景：渔村老者垂钓的龙鲤化作通天星桥，桥身每片鳞都刻着《我命》纂文。 "；该过桥了。"；苏墨握住南宫璃的手，血顺着交握的指缝渗入星桥。 初代剑祖的骸骨王座突然崩塌，十万青铜镜拼成遮天巨掌抓向星桥。执法长老脊背的道莲在此时绽放，莲瓣上的露珠化作净世甘霖，淋在巨掌上腾起腥臭青烟。老板娘怀中的婴孩突然啼笑，初代剑祖的残魂竟被星桥引力扯出骸骨！ "；不！"；残魂嘶吼着凝成血剑劈向星桥，"；老夫才是天道！"； 斩念刀自主迎击，刀剑相撞的余波震碎归墟边界。苏墨在混沌乱流中看见无数时空的自己在星桥上疾驰，每个身影都抱着不同模样的南宫璃。当他们的血滴同时坠入桥心时，星桥尽头亮起座青铜观星阁——阁顶悬浮的命簿正在燃烧！ "；墨郎...那里..."；南宫璃的守宫砂突然离体，化作朱笔飞向命簿。 初代残魂的狞笑穿透时空："；命簿燃尽之时，便是尔等魂飞魄散..."；话音戛然而止，执法长老的道莲突然扎根在他眉心，根须刺入九重瞳疯狂吮吸。 星桥在此时抵达终点。苏墨挥剑劈开观星阁的刹那，瞳孔骤缩——端坐阁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三百次轮回中始终垂钓的老者！他手中鱼竿轻抖，钓线尽头拴着的竟是天机阁主的本命星辰。 "；客官可算来了。"；老者掀开斗笠，露出与青铜碑灵同源的材质面容，"；这局棋，老朽等了三万年。"； 命簿的火焰突然转青，浮现出颠覆认知的真相：所谓初代剑祖，不过是老者当年斩下的恶念。而星桥尽头这座观星阁，才是真正的问道之地！ 南宫璃的朱笔点在燃烧的命簿上，星髓凝成的墨汁写下"；我命"；二字。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初代残魂发出绝望嘶吼，执法长老的道莲轰然炸裂，莲瓣化作三万六千道剑气刺入星桥。 "；小心！"；苏墨旋身护住南宫璃，混沌剑魄吞噬了所有剑气。 老者鱼竿轻点虚空，星桥突然坍缩成芥子。当苏墨再度睁眼时，已置身于水墨画卷般的问道山中。山涧浮动的不是云雾，而是凝成实质的因果线；崖畔生花的不是草木，而是具象化的七情六欲。 "；此山名唤'；斩我'；。"；老者的声音自瀑布后传来，"；登顶者可见真道。"； 南宫璃的守宫砂突然灼痛，化作红绫缠住山道石阶。当第一级台阶亮起时，苏墨看见自己跪在苏母坟前剜心的画面——那心口淌出的不是血，而是缠绕星链的青铜流沙！ "；问道先斩我..."；他并指抹过剑锋，混沌气凝成另一个自己，"；那就斩个痛快！"； 剑光与幻影相撞的刹那，问道山突然倾斜。无数因果线汇聚成初代剑祖的面容，张口吐出腥臭的血雨。南宫璃的朱笔在虚空疾书，每个"；命"；字都化作星盾抵挡侵蚀。当第一千个"；命"；字成型时，血雨中突然睁开十万双青铜眼！ "；看脚下！"；老者的鱼竿穿透时空而来。 苏墨低头，发现所谓的问道山竟是柄倒插的青铜巨剑。剑格处的星纹与南宫璃的守宫砂呼应，剑脊上流淌的正是历代紫微星主的魂血！ "；此剑名'；斩道'；。"；老者抚过剑身裂痕，"；当年初代恶念，便是从此剑逃逸。"； 南宫璃突然呕出带星屑的血，守宫砂凝成的红绫寸寸断裂。她踉跄扶住剑脊，掌心星髓渗入裂痕："；原来我等的命魂...皆是补剑的灵材..."； 初代剑祖的青铜眼突然爆裂，血雨凝成巨手抓向斩道剑。苏墨的混沌剑魄在此时与剑魂共鸣，青冥剑炸成星芒融入剑脊。当最后一道裂痕愈合时，整座问道山发出贯穿诸天的剑鸣！ "；现在。"；老者将鱼竿抛向血雨，"；该钓回逃逸的恶念了。"； 鱼线穿透十万青铜眼，钓起团蠕动的黑雾。雾中浮现初代剑祖扭曲的面容，却被南宫璃的朱笔点中眉心。当"；我命"；二字印入黑雾时，苏墨的剑指已至： "；这一剑，斩你三万年痴妄！"； 剑光吞天噬地，黑雾在净世莲香中消散。问道山巅突然降下星雨，每一滴都映出不同的可能：渔村孩童执笔写命簿，执法长老种莲净归墟，青铜碑灵化作万家灯火... （星雨渐息时，斩道剑突然震颤。剑脊浮现出初代剑祖临终刻字，每个笔画都在渗血——那竟是通向《我命》终章的残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