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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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的浪潮拍打着礁石，青光如薄纱般笼罩海平面。苏御站在水师旗舰的甲板上，望着三日来未曾消散的异象，腰间的传国玉玺突然发烫——那是系统与皇权圣器的共鸣。 "王爷，三百艘楼船已完成菱形阵列。"白雨晴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的飞虎纹与她瞳孔里的狠戾交相辉映，"末将请命率前锋营登岛，剁了崔明远那老贼的狗头！" 谢道韫握着卷边的《越绝书》，海风掀起她的素色披风："《山海经海内东经》载'归墟在渤海之东，为万川所归'，但此岛悬浮半空，更似《拾遗记》中'蓬莱仙岛'的邪祟化形..."她忽然顿住，指尖划过书页上"金人镇魔"的插画，"王爷可记得十二金人失踪案" 话音未落，一个浪头突然拍上甲板，在众人脚边聚成水字：【欲统天下，先至归墟】。白雨晴的绣春刀出鞘半截，刀锋劈开字迹时，海水竟化作血珠飞溅——是被封禁的上古巫毒。 舰队行至岛前二十里时，罗盘指针开始疯狂倒转。苏御按住眉心的系统界面，【检测到时空锚点波动，能量特征与青铜鼎同源】的提示闪烁不停。突然，白雨晴指向岛屿东侧："快看！礁岩上有人！" 黑袍人站在鹰嘴岩上，广袖在狂风中鼓胀如帆。崔明远！苏御瞳孔骤缩，那本该死在皇陵的老臣竟完好无损，额间还多了道青色咒印。只见他双手结印，海面瞬间掀起十丈巨浪，先锋营的三艘楼船如树叶般被拍碎，水兵的惨叫混着海浪声传来。 "他用了鼎纹残片！"谢道韫扯开腰间的锦囊，里面装着从皇陵带回的鼎纹碎片，此刻正与崔明远身上的青光共鸣，"《考工记》说鼎器碎块可借气运伤人，快让舰队散开！" 登岛之路遍布机关。石阶两侧的兽首雕像突然喷出毒烟，苏御挥袖震碎一尊，却见里面藏着东胡部落的图腾柱——是崔明远用各族圣器炼制的邪物。行至山腰时，谢道韫突然拽住他："留意脚下！" 月光石铺就的路面浮现出星图，正是归化大典时各族首领按印的方位。苏御踏中"匈奴"星位的刹那，石面升起狼首虚影，竟张口咬住崔明远射来的弩箭。白雨晴见状大笑："老贼忘了，这岛上的每块石头都沾着归化者的气运！" 山顶平台的景象让众人 breathless。十二尊青铜金人分立十二方位，正是半年前从各州府神秘消失的镇国重器。金人手中的戈矛指向天空，眼瞳里流转的青光织成穹顶，将岛屿罩在其中。白雨晴挥刀劈向光网，刀刃却被弹得嗡嗡作响，反震之力震得她虎口发麻。 "天罗地网阵，取'十二地支锁乾坤'之意。"谢道韫摸着金人脚踝的铭文，声音发颤，"此阵一成，可颠倒阴阳二气，崔明远想干什么" 答案在山洞深处揭晓。崔明远的哭号混着腐臭传来时，苏御正踢开挡路的骷髅——那是历年失踪的水手骸骨。洞壁上刻满鼎文，中心位置停放着一口青铜古棺，棺盖缝隙渗出的青光里，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国运契约。 "先祖容禀！"崔明远趴在棺前，额头磕出血痕，"苏御已被困在天罗地网阵，只需再献祭千人国运，便可..." "蠢货。"棺中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皇位不过弹丸之地，老夫要的是——"棺盖轰然炸裂，腐叶般的尸体坐起，身上缠绕的青光凝成锁链状，"重铸九州龙脉，让这方世界成为老夫的掌中之物！" 白雨晴的刀光劈向干尸，却在触及对方时被反弹回来。苏御这才看清，干尸胸前嵌着半块鼎纹核心，正是当年大禹铸鼎时的"九州之心"。系统的警报声几乎要震碎耳膜：【检测到时空篡改者！本源世界线面临崩溃风险！】 "他是三百年前的崔家老祖！"谢道韫突然想起史馆秘档，"传说他坐化前留下'逆天命，复崔唐'的遗训，原来早已修炼成夺舍邪修！" 干尸抬手间，洞顶落下巨石。苏御拽着两人躲进石缝，却见地面浮现出倒流的时光——归化营的毡帐变回废墟，各族百姓的笑脸化作白骨，最后定格在青铜鼎完整无缺的画面。 【终极警报！时空逆流进度47%】 "王爷，用传国玉玺！"谢道韫按住他的手腕，"鼎器同源，只有皇权圣器能破这逆天大阵！" 苏御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玉玺蟠龙纽上。"系统，启动'天下一统'协议！"他低喝一声，玉玺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与金人眼瞳的青光激烈碰撞。白雨晴趁机挥刀砍向阵眼，绣春刀竟在金光中化作巨型战刃，劈开了天罗地网的一角。 干尸发出非人的尖啸，青光锁链缠向玉玺。苏御只觉经脉剧痛，却看见裂隙外的景象——归化营的炊烟、互市的商队、万国舆图上的朱砂标记，还有千万双托着玉玺的手。 【民心值注入成功！传国玉玺能量过载！】 金光如海啸般吞没山洞时，苏御听见崔明远的哭号，也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世界线锚定完成，当前进度100%】。当他再次睁眼时，海面平静如镜，十二金人化作光点融入玉玺，远处的岛屿已消失无踪，唯有浪尖上漂浮着半块刻有"天下一统"的鼎纹碎片。 白雨晴擦着刀上的腐液，望着东方既白的天空："那老贼死透了" 谢道韫整理着被剑气划破的衣袖，指尖抚过玉玺新出现的纹路——那是十二道缠绕的光带，分明是各族图腾的变形。"他以为靠邪术能逆天命，却忘了..."她抬头望向渐渐苏醒的船队，渔民们正互相搀扶着修补渔网，"真正的天下一统，从来不是靠锁链拴住人心，而是让四海之内，皆有安身立命之处。" 苏御握紧传国玉玺，感受着里面涌动的万千气象。系统界面悄然浮现，这次没有警报，只有一行小字：【恭喜宿主，完成"九州归一"成就，解锁"天下共主"权限】。 海风带来远处的渔歌，调子混着匈奴长调与汉家吴音。苏御望向海天交界处，那里正升起一轮红日，将整个海面染成鎏金色。他忽然明白，所谓"天下一统"，从来不是某个姓氏的私产，而是让这山河之间，再无流离失所之人，再无孤立无援之邦。 崔明远的阴谋随归墟一起沉入深海，但归墟之下，新的根系正在生长。当水师舰队调头回航时，苏御看见白雨晴正帮受伤的水兵包扎，谢道韫在记录金人残留的符文，而远处的归化营里，炊烟正准时升起，比任何星辰都更让人心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