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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贺辛言把手机丢在桌上,脱掉衬衣,露出精壮白晳的上身。 手臂那里有一条很深,还往外浸出血的伤。 昨晚,他在逃命。 他从方娅家里回去一到门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他没有进家门,直接就下楼了。 对方很看得起他,派了两个人。 大概是知道他有所察觉,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他有点担心方娅,所以特意露了头,往下追他的人发现了他,就通知了往上找他的人。 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跟他们打了起来。 “这个药不错。”迟暮从楼下走上来,拿了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药瓶给他。 贺辛言接过那药,倒在伤口上面,一开始有点灼热感,伤开开始冒很细小的白色泡沫,过了一会儿,那伤口似乎被一层什么东西给封住了。 “昨晚谢谢你。” 要不是迟暮带人及时出现,贺辛言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要交代了。 迟暮说:“莫总猜测你会有危险。” 贺辛言重新穿上衣服,“他倒是什么都能算到。” “莫总过几天就会回来,他会再去见一下黄老大。” “他多费心了。” 迟暮把药收好,“婧婧需要人陪,最近我会让其他兄弟保护你。” “谢了。”贺辛言在这种时候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懂。 “真是羡慕你。”贺辛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倒了一杯给迟暮。 迟暮没接,“我一会儿要回去接婧婧产检。” “……”贺辛言收回了手,自己喝。 “这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老婆是自己的,得疼。” “……”贺辛言皱起眉头盯着他,“说来也是奇怪了,你明明是我们三个中最像木头的那一个,怎么就成了我们三个中最幸福的一个了” “有老婆,有孩子。比我还会说好听的话了。” 迟暮语气依旧很淡,“因为我不矫情。” “……”贺辛言觉得他这话带有攻击性。 最矫情的人是莫行远,他活该不幸福。 但他不矫情啊 为什么他不能拥有 迟暮看了眼时间,“我走了。” “走吧。”贺辛言摇摇头,谁羡慕谁不说。 。 中午,莫行远给贺辛言打了个电话。 “听迟暮说了。”莫行远开门见山,“我也找道上的朋友问过,黄智已经下命令了,要弄死你。” 贺辛言知道,但听莫行远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点不爽。 “这个案子,你确定不放弃” “让你放弃苏离,你放弃吗” “……”沉默了片刻,莫行远说:“这不一样。” 贺辛言喝着酒,“怎么不一样了都是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人和事。” “你已经不安全了。” “为了自己觉得对的事,豁出性命也无妨。”贺辛言放下酒杯,轻轻转动着,“做这一行,不就是要恪尽职守,忠于法律,忠于人民,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吗”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贺辛言的目光都变得无比坚定了。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去做。”莫行远也不劝他,“如果有需要,你找迟暮,他会知道怎么安排的。” “嗯。” 挂了电话后,贺辛言狠狠地泄了一口气。 他坐到电脑桌前,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留下来的同事陆续来了,贺辛言站在楼上扶着玻璃栏杆看着他们,要把这个案子打赢的决心,越来越强烈。 下午,聂宝儿来找贺辛言。 她整个人又瘦了不少。 “贺律师。”聂宝儿声音很轻,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贺辛言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聂宝儿摇头,“倒是你,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对你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 聂宝儿低下了眉,很颓败,“以前只要接了我们这个案子的律所,都会被警告。最后他们都退了。” 贺辛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我们既然接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谢谢。”聂宝儿红着眼睛,“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替我的家人谢谢你。” 贺辛言给她倒了一杯水,“别担心,你好好做你的事。他们不会动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舆论都会压到徐添文那边。” 聂宝儿点头。 之前已经有媒体对这件事做了一个分析,聂宝儿为她家里人讨公道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在社会上有一定的热度和关注,如果在案件没有一个新的发展和说明下,聂宝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是徐添文的父亲或者母亲做的。 律所就不一样了。 以前那些律所都很聪明,不管是被威逼还是利诱,他们都把话说得很漂亮,最后放弃了案子,还得到了不少的资源。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但都看破不说破。 “贺律师,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做什么事,能不能让我留在律所帮忙整理资料什么的。让我打扫卫生点外卖也行!” 聂宝儿语气很急切,她在给自己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贺辛言看着她,她低下了头,双手绞着。 “好。”贺辛言答应了。 聂宝儿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嗯。”贺辛言点头。 “谢谢你,贺律师!”聂宝儿对他90度弯腰鞠躬。 贺辛言虚扶了她一把。 聂宝儿感激涕零。 。 陆婧知道迟暮把当事人留在了律所,她第一反应是聂宝儿是怕贺辛言反悔,在律所监督贺辛言。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愿意为案子倾尽全力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也是个可怜人。”陆婧叹气,“她挺勇敢的。” 迟暮给她捏着小腿,“贺律师也很讲道义。” 陆婧点头,“确实是。换成旁人,估计也打退堂鼓了。” “其实和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们在大事上还是不马虎的。”迟暮专门去找人学了一套孕期可以按摩的手法,力求把陆婧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陆婧不否认,反正她对莫行远是有意见的。 “大事上我不评价,但是莫行远对苏离的态度,我是很不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