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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接到席，因为烧炭队还没开始烧炭，按农闲期间一家必须出一个人去上工，农忙期间必须全员上工的政策，媳妇儿跟老娘一起去生产队挣工分。 陈伟南则跟着老爹去后山砍柴。 一旦烧炭队在生产队重启烧炭，媳妇儿放着烧炭队的工分不要，再去生产队上工就太亏了。 如果自己没有接到席，那就自己去上工，顺便用家里存下来的木柴把烧炭队里的任务给交了。 如果自己要去外面接席，那只能让老爹代替自己跟媳妇儿去上工，顺便用家里存下来的木柴把烧炭队任务交上去，一个人挣两份工分。 想要做到这一点儿的前提条件就是家里必须储存足够数量的木柴。 于是今天一大早陈伟南就跟老爹进山了，连中饭都带在身上，打算中午不回家，在山里砍一天的柴…… 后山边上的杂木基本都被砍光了，陈伟南深入后山一个多小时才选中一片林子。 这里的杂木非常多，而且特别粗，主干基本都有小腿粗细。 如果没有锯子，仅靠砍柴刀，不仅辛苦，还浪费时间，估摸着一天都砍不了几棵树。 小一点儿的杂木一个人用锯子锯，大一点儿的杂木父子二人一起拉锯子，效率那叫一个高。 仅仅一个多小时，这片林子里的三四十棵杂木就全被父子二人给放倒。 “爹……这么多的杂木，怕是五六板车都拉不回去……没想到用锯子的效率这么高。”陈伟南自己都被锯子的高效率给吓到了，忍不住感慨。 “要是用柴刀砍，这么长时间怕是只能砍五六棵树……” 老爹跟着接话：“咱们真要是在山里用柴刀砍上一天的树，明天我们胳膊都会抬不起来……” “去年烧炭队成立时虽然每家只允许一个人报名……但想要完成烧炭队的砍柴任务，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要出两个壮劳力轮流进山。 要是家里没有两个壮劳力，只能砍一天歇一天，不然胳膊都会废了去。” “我们家用的是锯子，柴刀只负责砍小一点儿的枝丫，用掉的力气还不到其他人一半，忙完今天后明天照样可以进山砍柴。” “原来家里只有一把锯子，一把砍柴刀……我们两个配合着一天能砍回去四担柴。” “现在有两把砍柴刀，两把裤子……砍回去的木柴不说增加一倍，一天多砍个两担柴肯定没问题。” 陈伟南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想法，马上接话：“爹……” “只要咱们把时间安排好，用好了办法，说不定一天真能砍七八担柴回去。” “我说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这种整棵杂木只需要截成五六米长的两节就行了。” “枝丫全部砍掉，我们整根整根的扛回家。” “晚上吃完饭反正坐在家里没事儿干，不如一边听收音机一边裤柴……” “把那些整根杂木截成烧炭队需要的标准……” 老爹眼前一亮回答：“好办法……” “山里面危险……” “留在山里锯柴，我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出山……大概四五点钟就要收工往山外赶。” “把整个杂木扛回家，晚上用锯子截成段，每天都能多做两个小时的活儿。” “实在锯不完就把他们堆在院子里慢慢锯，保证第二天能去烧炭队交人务就行了。” “这里有差不多四十棵树……” “大一点儿的咱们一趟背一颗，小一点儿的一趟背两到三颗……” “来回一趟大概两小时，现在才干了两个多小时，最少还能往家里背四趟，快一点儿的话背五趟都没问题。” “我们俩一趟背三四颗，两天就能把他们全背回去。” “锯成节后绑个二十担应该没问题，两家十天的砍柴任务就搞定了。” “就这么干……” 陈伟南见自己提议得到老爹肯定，当即不再废话，操起柴刀就开始砍树干上的枝丫。 陈伟南家位于生产队边上，紧挨着后山，加上生产队好多人都在上工，几乎没人看到他们父子二人一趟借着一趟往家里扛木柴…… 五天以后，堆在院子里的木头已经超过一百根…… 大的有大腿粗，小的有脚腕粗细…… 全部锯成烧炭队要求规格的话，分个四五十担柴肯定没问题。 ………… 第六天早晨，陈伟南刚准备跟老爹再次进山，生产队广播声直接响了起来。 “通知……通知……” “早晨八点，每天上工的时间，生产队所有社员都要去大队部来回……有重要事情跟大家宣布……” “通知……通知……” 现在不是农忙时间，任务猪跟年猪也要过几天才能分下来，除了少数几个人，生产队大部分社员都不知道队长跟书记突然开会的目的。 但不解归不解，时间一到，全村三百多个社员就跟商量好似的，齐聚队部。 “社员同志们，都安静……我来给大家讲两句……”队长跟书记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社员注意力。 陈伟南也不例外。 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提议生产队成立养猪队，提前烧炭这件事儿有着落了。 马上竖起耳朵，想要确定书记跟队长怎么安排好这两件事儿。 “去年生产队在陈伟南的提议下成立烧炭队，只要大家不偷懒，基本每一户社员都增收了六七十块钱。”陈队长扯着嗓子朝大家道 “上半年大家也有几个月的空闲时间……” “每家每户只要出一个社员去生产队上工，其他人除了伺候自留地，其他时间都在家里闲着。” “我跟书记找到陈伟南……” “让他帮大家伙儿出出主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给社员们增收的办法……” “最后还真想到两个。” “经过生产队所有党员的讨论，我们决定就按陈伟南的提议干……” “首先是烧炭队……” “虽然物资局现在不收木炭，但我们可以提前烧三个月木炭存起来……等入冬以后再送到物资局换成钱……” “所以从明天开始，烧炭队继续按老规矩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