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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要怎么用这瓶白酒进行愉快的赌局呢” 龙恋双手托着微斜的脸颊,脸上浮现出一抹在此刻看来十分危险的微笑。 看着龙恋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情,娜娜毫不怯场,一旁的皖乐却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榴莲这家伙…难道对什么游戏都这么有把握吗 “皖乐乐,帮我从厨房拿个玻璃杯进来。” “我离得近我去拿吧” 龙恋刚要起身替皖乐去拿杯子,便被娜娜立刻喝止。 “不行!榴莲你给我老实坐着!让你去的话,谁知道你又会耍什么小花招!” “诶娜娜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嘛” 龙恋嘴上嗔怪着,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懊悔,那抹令人不爽的微笑依旧挂在嘴角。 “哦对了皖乐亲玻璃杯子在冰箱里了哦”龙恋补充道。 “哦,知道了!” 照龙恋说的,皖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玻璃杯递给娜娜,娜娜在将杯子放稳之后,立刻打开了白酒瓶盖,开始往杯中倒酒。 清澈的酒液汩汩注入杯中。倒酒时,娜娜的目光死死锁在龙恋身上,一眼也没看酒杯。 “娜娜,酒快要洒出来了!” “……” “娜娜!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无视皖乐的提醒,当娜娜稳稳将酒瓶放回桌面时,杯中的液面恰好与杯沿齐平,严丝合缝,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我靠!nb啊娜娜!你还有这技术!不过,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啊” 得意的瞥了皖乐一眼,娜娜坐回到座位上,开始说道。 “皖乐乐,还有老千榴莲,你们知道‘表面张力’吗” “就是把满杯的酒维持在近乎溢出状态的张力吧是这么回事吗还有请娜娜亲不要叫我‘老千’人家可是很规矩的在和你们玩游戏呢” “随你怎么狡辩,反正刚才和怜兮那局你就是耍赖了!不过…你解释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娜娜,你和龙恋打算如何用这杯酒赌呢” 虽然娜娜提出了“表面张力”这个概念,可看着桌子中央装满酒水的杯子,伊丽莎白还是不清楚娜娜接下来要干什么。 直到娜娜再次拿起了酒瓶。 少女站起身来,紧紧握住酒瓶的下半部,将其倾斜,瓶口对着酒水快要溢出来的杯子。 “娜娜!难道你还要往酒杯里倒酒这肯定会洒出来的吧!” “不,伊丽莎白!我好像明白娜娜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皖乐乐!我—就是—这个—意思!”娜娜一字一顿,同时手腕微倾。 “啪嗒,啪嗒,啪嗒……” 三滴晶莹的酒滴精准落入杯中。娜娜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小心翼翼的将酒瓶放到地上。 桌中央的酒杯,在三滴酒的冲击下,仅仅荡开几圈细微的涟漪,杯沿稳稳锁住了液面,没有一滴酒水溢到外面。 “居…居然没有洒出来!娜娜你可以啊!”伊丽莎白在一旁感叹着。 “那是当然!所以…接下来该你了哦!臭榴莲!” “哦玩这手啊轮流往酒杯里倒酒谁让酒水溢出来就算谁输是这样吧” “没错!” “那输了的人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唔…直接把这杯酒闷了怎么样” “喂!娜娜!你疯了!别……” 皖乐一听这赌注,瞬间头皮发麻,试图阻止。 她太清楚娜娜的酒量了…… 第一次见面时,几杯红酒就让她找不着北。可眼前这可是满满一杯高度白酒!要是真让她一口闷了…… 光是想象娜娜一会儿撒酒疯的样子,皖乐就觉得头痛…… (沐晴:好孩子不要学,直接闷白酒是很危险的行为!) 可娜娜却对皖乐的劝阻充耳不闻,手一抬便打断了她。 看到娜娜眼中燃起的熊熊斗志,皖乐知道她已经认真起来,而认真起来的娜娜绝不好惹。 无奈,她只得和伊丽莎白一起退到沙发上观战。 而对面的龙恋,面对气势汹汹的娜娜,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 “好诶我跟了那接下来该我了哦”龙恋轻巧的起身,拿起酒瓶。 与娜娜不同的是,龙恋选择紧握酒瓶的上半部,而非下半部。 在绕着那杯“临界”状态的酒水仔细端详了一圈之后,龙恋开始俯身往杯中倒酒。 脸上依旧悠然自得,可皖乐和伊丽莎白都注意到,龙恋手腕控制酒瓶的力道异常精准。 如今,那醇香的白酒缓缓在酒瓶内流动着,看起来更像是浓稠的水银。 当酒液即将滑至瓶口时,龙恋手腕倏然一抬,随即闪电般回撤。 一缕酒水如银针般刺入杯中,在液面撞开一圈细小的波纹,波纹漾开,推着酒液向杯口涌去。 要溢出来了! 然而,当酒浪堪堪触到杯沿的刹那,却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透明墙壁。它不甘心的微微翻腾了两下,便停在了边缘。 杯子中的酒水稳稳当当,一滴未洒。 “唔好险好险玩的有点大了差点就失手了” 话虽如此,龙恋的脸上却挂着那副招牌式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微笑。 她还故意伸出手指,抹了抹光洁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而娜娜紧盯着那杯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的酒水,眉头紧蹙,小脸蛋上写满了“焦急万分”。 ——然而,这全都是演技…… 少女的内心此刻已经乐开了花! 简单来说,就是娜娜作弊了! 虽然之前心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丢丢作弊带来的羞耻感,但此刻的娜娜早已将它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在刚才皖乐将杯子从厨房端进来时,娜娜顺手接了过来,然后“不经意”的将杯子压在了桌上一颗干瘪的瓜子上。 这微乎其微的支点,让酒杯产生了一个肉眼绝对难以察觉的、极其微妙的倾斜角度。 可就是这点不起眼的弧度,却足以成为左右这场赌局胜负的关键砝码——尤其是在对手是龙恋这种高手的情况下! 嘿嘿,她现在一定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吧…… 刚才那道精准如银针般注入杯中的酒线,想必是龙恋经过精密计算后的得意之作。 现在,自己只需把最后的工序完成即可! 娜娜依旧维持着那副苦大仇深的皱眉表情,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她伸手稳稳握住酒杯,小指却在旁人视线的死角“不经意”的一勾——那枚藏在杯底的干瘪瓜子壳,瞬间就被剔了出来,无声无息的滚落进桌面的杂物堆里。 桌上本就一片狼藉,凭空多出一枚不起眼的瓜子,想必没人会注意到吧。 而一切也正如娜娜所料,对面的龙恋依旧挂着那副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一旁的皖乐和伊丽莎白也只是屏息凝神,安静的充当着这场赌局的看客。 谁也没有发现那颗小小的“机关”已被解除。 失去了瓜子的支撑,酒杯悄然恢复了绝对的水平。这意味着它里面又能多容纳宝贵的几滴。 那既然如此…… 榴莲,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而且是你说的,只要不露出马脚就不算出千! 这场赌局!我拿下啦! 当娜娜再次举起酒瓶的刹那,心底那股雀跃的小心思再也压制不住了。 少女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弯起,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就差没笑出声了。 只要三滴!再倒三滴,游戏就结束了! 因为在那之后,这杯子连一颗露珠都容不下了! 第一滴酒水顺利落入杯中,娜娜勉强还能维持表情,然而,当第二滴晶莹的酒滴脱离瓶口坠向那早已饱和的液面时,娜娜彻底破功了……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弹出眼眶;小巧的鼻翼因为强忍笑意而不停抽动;更夸张的是,她甚至无意识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尖,飞快的舔舐着自己那颗因为得意而格外显眼的大板牙。 第三滴! 去死吧!臭榴莲! “啪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清响。 最后一滴酒水,精准的融入了杯口那微微凸起的穹顶之中。 然而…… “啊…洒出来了!” “wow!龙恋好厉害!她又赢了!” “诶” 在听到皖乐和伊丽莎白的话语之后,娜娜脸上那副夸张的狂喜表情,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刚刚还因憋笑而扭曲的五官,此刻彻底僵死,只剩下瞳孔深处剧烈的地震。 她瞪得滚圆的眼睛,看到的是一道细小的、蜿蜒的银色溪流,正沿着光洁的杯壁奔涌而下。 “嘿嘿我又赢了呢” 此时,龙恋依旧保持着那副双手托腮的慵懒姿势,脸上挂着的,是自始至终未曾变过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悠哉微笑。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会溢出来的啊!我明明……” “明明将瓜子从杯底剔了出来对不对” “啊……”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娜娜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而皖乐和伊丽莎白还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不知道龙恋和娜娜在说些什么。 但二人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啊这次也有猫腻吗”伊丽莎白在一旁问道。 “是哦娜娜在杯子底下藏了一颗瓜子试图用瓜子改变杯子的倾斜角度最后再将它剔除好让她能够在最后关头多倒几滴酒” “我的天啊!你们这都哪学的这些出老千的方法啊!高中学的这点东西都让你们用在今天了是吧!” 没有理会在一旁大惊小怪的皖乐,娜娜猛拍了一下桌子。 少女愿赌服输,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但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还输得不明不白…… 她想弄明白自己到底失误在哪里。 而且,娜娜心里总觉得,龙恋肯定也耍了什么小花招。 “切!现在赌局已经结束了!我愿赌服输!但臭榴莲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动手脚了” “嘛”龙恋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悠哉模样,“如果你觉得我让皖乐亲从‘冰箱’里把杯子拿出来也算‘出千’的话” 龙恋漫不经心的说着,只是把“冰箱”二字咬得特别重,而皖乐也在龙恋的暗示下,搞懂了她所设下的陷阱。 “我知道了!娜娜你之所以输,是因为那杯子冷冻过了!” “哈皖乐乐你说什么呢这杯子又不是被冻得变形了,怎么会……” “是没被冻得变形啦!但因为杯子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它表面很冷,在接触常温的酒水之后,杯壁会迅速凝结一层极薄的酒雾或微小冰晶!” “然后这层凝结物极其轻微的增加了杯壁的粗糙度,改变了表面张力,能略微增加液体的附着力,使得酒液在晃动时能稍微粘滞一点,不易飞溅或形成大的波浪,而这一点也影响了娜娜的判断……” “没错伊丽莎白,我觉得就是这样……” “啊怎么会!榴莲!你也太坏了吧!” 在听了皖乐和伊丽莎白的一通分析之后,娜娜嗔怨的跺着脚,然后一屁股坐回到座位上,鼓起腮帮子,幽怨的盯着龙恋。 可现在,无论娜娜发射多少“怨念光波”,龙恋都无动于衷 她站起身来,将酒杯推到了娜娜眼前,脸上展露出阴险的笑容。 “好啦娜娜该接受惩罚了哦” … “new legend永垂不朽!!!啊!!!!!” 在大声嚷嚷完最终的“遗言”后,娜娜终究还是捱不住酒精的摧残,倒在了依旧不省人事的怜兮身边。 现在,屋内还能正常活动的,只剩下龙恋、皖乐还有伊丽莎白。 “看来,该我出马了呢……” “啊你也要来” 皖乐一脸懵圈的看着伊丽莎白。只见她不声不响的站起身,径直走向房间角落里那个布满岁月痕迹的老旧木柜,在里面摸索片刻,便掏出了一个塑料盒子,将其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还没等皖乐琢磨清楚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龙恋便突然开始大笑起来。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龙恋在狂笑,可皖乐根本找不到屋子里现在有什么可笑的元素。 而且,一向平和的龙恋突然变得如此疯癫,搞得皖乐心里有点发毛…… “那个,榴莲啊,你在笑什么啊” “你看啊,皖乐亲!伊丽莎白这家伙,居然要跟我玩这个呢!” 被龙恋这么一说,皖乐这才撑着桌面站起身,目光落在伊丽莎白摆在桌子中央的盒子里。 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副麻将牌。 “有什么奇怪的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中国大家过年时都要搓麻将的吧” “没错话是这么说啦可伊丽莎白亲我姑且问你一句你是真的要跟我赌麻将吗” 不再像之前那么猖狂,龙恋说话的语气变得和平时一样悠哉。 只不过,她像是怕对方没听懂话里蕴含的意思似的,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我是说,你一个英国人,要跟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比试麻将” “是哦!” 伊丽莎白端坐在椅子上,回答得干脆又天真,仿佛完全没明白龙恋话语中的深层意味。 只不过,当龙恋再一次开始狂笑的时候,伊丽莎白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们两个发什么神经啊!” 然而,狂笑的双方根本无暇理会皖乐。 桌面上的气氛骤然紧绷,两人目光如闪电般在空中交织到一起。 新一轮的较量已然开始。 “好啊好啊既然我们的外国友人伊丽莎白亲想玩麻将我就陪你玩玩好了你想要怎么玩” “要不,我们玩日式的立直麻将好了,和中国麻将略有不同,就当你这个中国人稍微让我一下好了!” “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要事先告诉你伊丽莎白亲就算是日式立直麻将也不过是中国麻将的一条分支对我影响不大哦” “没关系啦,我也不太喜欢过于不公平的决斗!那,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好啊你要赌什么呢伊丽莎白亲” “要是龙恋你输了,让我‘欧拉’你一顿!怎么样” “好啊好啊那如果我赢了你就表演个一口气吃9根辣条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喂!伊丽莎白!你的屁股可刚缝好没几天啊!你作死啊!吃这么多辣条!” 面对皖乐的警告,伊丽莎白只是竖起食指,轻轻抵在唇边,朝她俏皮的单眼一眨,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始终挂在她的嘴角。 不过,还有一点令皖乐不解的,便是伊丽莎白开出的赌注。 什么叫“欧拉”一顿…… 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可看着桌面上剑拔弩张的二人,皖乐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实在是问不出口。 白色的少女再也坐不住了,她站到了二人身边,密切注视着这场一局定胜负的赌局。 在双方码完牌,掷完骰子之后,便开始抓牌。 只不过,在龙恋抓完牌之后,她又从牌山里取走了一大摞牌,将它们扔到了床上。 “我从牌山里移走一部分牌了哦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能根据舍掉的牌完全猜出对方的手牌了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说是吧伊丽莎白亲” “ok!毕竟赌局要有不确定性才有意思嘛!那,我先出牌了哦!南!” “哦好保守的打法那我就出个新鲜的吧五筒” 什么榴莲这家伙搞什么鬼居然先打五筒! 虽然皖乐不擅长玩麻将,但最基本的规则与技巧还是懂的。 麻将分为“万”、“筒”、“索”三门,每门由一到九各四张组成。 也就是说,“五”是处于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可谓至关重要的存在。 而榴莲这家伙却直接把五筒打掉了! 难道这家伙在瞎玩吗 她就这么瞧不起伊丽莎白吗 皖乐的大脑还在疯狂思索,激战中的龙恋和伊丽莎白则立刻开始了第二轮的舍牌。 “西!” “五万” 还来!!! 榴莲到底在搞什么啊! 皖乐根本看不懂榴莲的牌路,反倒是伊丽莎白那边打的很是稳健,在舍掉一张“南”与“西”之后,不要的都是“一”、“九”、“中”、“发”之类的牌。 简单来说,就是伊丽莎白打的很规矩。 她打的那些牌,一般情况下都没什么用处。 可反观龙恋,扔掉的全都是“四五六七”这些处于中段的牌,而且“万”、“筒”、“索”三门都有。 这样怎么可能胡牌嘛! 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皖乐凑到了龙恋的身边,偷看了一眼她的手牌。 在瞥了一眼之后,白色少女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是啊,这样就都说的通了…… 而且这种做派,简直太符合榴莲不搞个大新闻就不爽的性格了…… 这家伙,居然在做“国士无双”…… 或者说是“十三幺”…… 这是一种胡牌成功率极低的牌型,需要凑齐全部十三种幺九牌各一张外加其中一种再有一张。 简单表述就是一九一九一九东南西北中发白各一张,然后再抓到一张重复的即可。 虽然胡牌率极低,但这幅牌有一个好处,就是它要的牌往往是别人不需要的。 换句话说,就是别人很容易“点炮”。 尽管可以从对方的舍牌中察觉到猫腻,但因为好胜与贪婪在心中作祟,少有人愿意放弃胡牌的机会,将一张没用的牌死死捏在手上。 况且,大家都带着赌一把的想法,总觉得没有人能够成功凑齐这么多的幺九牌。 毕竟,这幅牌的胡牌概率非常低,谁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能碰见“十三幺”的倒霉蛋…… 最主要的,皖乐很是担心,伊丽莎白这个英国老外到底知不知道“十三幺”这幅牌型。 而现在,龙恋已经听牌了…… “立直伊丽莎白亲要小心哦” 什么居然立直! 在皖乐看来,龙恋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按照伊丽莎白的要求,两个人玩的是日式立直麻将,也就是在不吃不碰不明杠的情况下听牌,可以选择扣牌报听。 立直能起到很多作用。 它能够让你赢得更多,而且能起到足够的威慑作用。 等于是明确的告诉你,我就快要胡牌了!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选择避其锋芒开始防守,尽量不打有可能会“放炮”的牌。 而相对安全些的牌,也就是幺九牌。 可龙恋要的偏偏就是幺九牌! 明明“十三幺”不用立直也可以胡牌,但龙恋还是选择了立直,为的就是勾引伊丽莎白打幺九牌防守…… 太坏了…… 又看了一眼龙恋的手牌,皖乐发现她还差一张“南”就胡了,而伊丽莎白最一开始打的就是“南”…… 也就是说,“南”对于伊丽莎白来说一点用没有。 她抓到了还是大概率会扔掉。 尤其是在龙恋立直的情况下…… 即使不扔,由于“南”的特殊性,那张牌也会卡在伊丽莎白手上,导致她大概率没办法听牌。 可按照日式麻将的规则,没听牌的人是算输的…… 而比赛规则又是一局定胜负…… 此刻,皖乐咽了口口水,心中已经开始为伊丽莎白的屁股默哀了。 同时吃九根辣条,这家伙的屁股怕不是要喷血吧…… 唉…榴莲这家伙,可真是…… “哈哈!胡了哦!” 唉,终究还是…… “什么!怎么可能!伊丽莎白,你!” 诶好像有些不对劲! 心中已经默认龙恋将取得这场赌局的胜利,这让皖乐一时听走了耳,以为龙恋在欢呼,可当意识到有些奇怪之后,白色少女转过了身,结果发现正开怀大笑着的,是伊丽莎白…… 是啊!这怎么可能 皖乐和龙恋抱着同样的疑问,三两步跑到伊丽莎白跟前,想知道她到底胡的什么牌。 “啊伊丽莎白!……这不可能啊” “可恶啊!伊丽莎白!你居然……你这家伙!” 看着傻白“小四喜”的牌型,龙恋的双拳愤愤的抵在桌面上,不甘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小四喜”,它的牌型要描述起来很简单。 包含三种风牌的刻子加剩下一种风牌的雀头,即“东南西北”的其中三种风牌有三颗,一种有两颗,即可胡牌。 现在,于锁定胜局的那一刻,伊丽莎白有两张东,南西北各三张…… 其中的一张“东”是龙恋打出的点炮牌…… 而龙恋和皖乐之所以惊异无比,是因为伊丽莎白明明胡的是需要大量东南西北的“小四喜”,可她却在一开始就打出了“南”和“西”…… “你这家伙!起手就有四张南和四张西吧然后你把它拆了!没有暗杠!为什么你不暗杠!你有病吗把它拆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骗过你这个老油条嘛!而且啊,这么做也能让你放下戒心吧!我说的没错吧,爱出千的龙恋同学!” 说罢,伊丽莎白走到龙恋跟前,用手拱了一下龙恋裤子上两边的口袋。 然后,一堆麻将牌从她的裤兜里噼里啪啦的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诶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伊丽莎白亲还挺强的唔哦哦哦哦哦” 没等龙恋把话说完,伊丽莎白就一把将龙恋抱了起来,然后狠狠丢在了床上。 之后,异国的少女撸起了袖子,叉着腰坐在了龙恋的腿上。 “那个伊丽莎白亲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先前那股狠劲早已荡然无存,话语里的不甘与愤怒也消散无踪。此刻龙恋的声音里,只剩下了软绵绵的撒娇和近乎讨饶的央求。 “我说,龙恋你啊,自打我们一起组了乐队之后,就一直挺嚣张的嘛!” “我…我有吗啊哈哈我一向很乖巧吧” “哦,乖巧啊,那乖巧的你肯定会愿赌服输吧” “那个咱们赌的什么来着” “就是我赢了要‘欧拉’你一顿!” “那所谓的‘欧拉’就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我要好好揍一顿你这个嚣张的家伙!” “不要啊!!!” 为时已晚,当龙恋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劫难逃的时候,伊丽莎白已经摆好了架势,开始用手指尖猛戳龙恋的肋骨。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哇诶诶诶哇诶诶诶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皖乐亲救我啦!!!好痛啊!好难受啊!” “我不打搅了,你们尽兴……噗!” 最后,皖乐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白色少女把门关上的一刹那,房间瞬时安静了片刻。 “可…可以了吧”龙恋委屈巴拉的问道。 “想什么呢!这才刚开始呢!”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哇诶诶诶哇诶诶诶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我以后不敢这么嚣张了啦!!!救命啊!!!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就这样,龙恋在被伊丽莎白激情“欧拉”了十分钟之后,再起不能…… 最终,无论过程如何波折,这位来自英国的少女,终究是在中国度过了她第一个完整、充实且难忘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