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街舞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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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炉的焦黑蛋糕胚在旋转盘上裂开，露出里面熔化的电子元件。林小满用镊子夹起一根烧断的导线，金属丝上黏着的奶油正释放出珍珠母色荧光。苏晓晓的胎记突然抽搐，她猛然转头看向便利店玻璃——倒映的货架间浮出长安城的虚影，酒旗在虚拟的风中招展，穿长袍的醉汉正把诗卷抛向空中。 "李白的基因链被污染了。"老金用平底锅敲碎凝结在蛋糕胚上的糖霜，锅底映出全息地图：唐朝长安的西市正被珍珠母色雾气笼罩，"诗句变成攻击性能量，半个时辰后就会引发时空雪崩。" 量子猫跃上货架，尾巴扫落的薯片袋在半空凝成诗句。苏晓晓伸手去接，写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包装袋突然扭曲成利刃，划破她指尖。血珠滴在微波炉旋转盘上，瞬间被吸入时空漩涡。 "这次要穿唐装吗"林小满翻出仓库里的万圣节戏服，手指勾着件歪扭的圆领袍。苏晓晓扯过他手里的腰带，胎记的红光在布料上烙出暗纹："你扮胡商，我当舞姬——李白在《少年行》里写过'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时空漩涡将两人抛进西市的酒肆后巷。林小满的假胡子被风吹歪，苏晓晓的披帛缠住路过的骆驼铃铛。他们听见街角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醉醺醺的李白正踏着街舞节奏跃上酒案，手中诗卷甩出珍珠母色光刃，将"天生我材必有用"劈成漫天金箔。 "小心！"林小满拽着苏晓晓滚进染坊布匹堆。光刃劈碎他们身后的陶瓮，葡萄酒混着陶片溅成血雨。李白的锦袍下露出机械关节，瞳孔泛着珍珠母色，吟诵声带着电子混响："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酒肆突然量子化重组。竹帘变成激光栅栏，酒坛迸裂出珍珠母胚胎，醉汉们踩着嘻哈节奏自动排成舞阵。苏晓晓的披帛被鼓风机卷住，她顺势旋身跃上梁柱，胎记红光在横梁刻下逆向代码。 "用这个！"林小满抛来微波炉手套改装的臂钏。苏晓晓凌空接住，高温电弧与李白的诗句对撞，爆发的能量波掀翻半个酒肆。量子猫从时空裂缝钻出，叼着酒壶砸中李白的机械关节，琥珀色的液体腐蚀出青烟。 李白的长剑突然软化成长鞭，卷住苏晓晓的脚踝将她拖向舞阵中心。林小满暴喝一声，徒手抓住鞭梢，掌心被珍珠母倒刺割得血肉模糊："放开她！"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李白的吟唱化作声波攻击。苏晓晓趁机将臂钏按在他胸口，胎记红光顺着诗卷注入经脉。当"与君歌一曲"的"歌"字被改写时，李白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 "快写《静夜思》！"她撕下裙摆当宣纸。李白颤抖的手指蘸着林小满的血，在布料上划出"床前明月光"。珍珠母色病毒从字迹间渗出，被量子猫的尾巴吸收成光球。 酒肆开始坍缩回正常时空。苏晓晓扶着虚脱的李白跌坐在地，他的机械关节褪回血肉，喃喃念着"何人共此天真"。林小满扯下染血的假胡子，用碎布裹住她渗血的脚踝："跳胡旋舞很过瘾" 回到便利店时，微波炉里多了坛葡萄酒。苏晓晓舀起一勺关东煮汤浇在伤口上，看着林小满气哼哼地擦拭平底锅："某些人的血比醋还酸。" 量子猫突然跃上柜台，尾巴卷着李白的诗卷残页。泛黄的纸张上，"笑入胡姬酒肆中"的"笑"字被圈出，墨迹渗出珍珠母液体。老金用锅底煎烤残页，焦痕显出一行小字："下一个目标是《霓裳羽衣曲》。" 林小满的伤口突然灼痛，他掀开纱布发现结痂处浮出诗句纹身。苏晓晓的指尖抚过那些凸起的笔画，胎记的红光让"将进酒"三字短暂显形："你成了活体诗笺。" 冰柜传来异响。速冻水饺包装袋上的倒计时停在14天6小时33秒，保质期标签渗出新的血字："杨玉环正在华清池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