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觊觎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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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过誉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要趁早谋划其他出路。” “且,门外的机关对于久经沙场的李将军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江行简冷白的手捏着杯热茶,轻轻吹了吹,神态自若的饮下。 他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的,那日在甬道接住昏迷的沈清棠,才发现她身上挂着这枚玉佩。 能将先皇亲赐给顺德长公主的遗物送给沈清棠,他那阿弟真是好大的手笔。 “我在城门外集结了旧部,不出三日,便会收到消息,前来接应我们。” “届时只能委屈一下九殿下,随我一道去兖州扎根。” 兖州离上京将近一千多里,虽偏僻,但也算是北边较为富庶的地方。 江行简要带她去兖州 沈清棠袖子底下的双手搅在一起,若是去了兖州,她哪里还有机会回来 听他们这么商量,似乎想要在那边起兵,到时候谋反 天爷啊,江行简若是失败,那她岂不是与贼寇同流合污吗那哪还有小命啊! “不委屈不委屈,若非你巧计过人,本王怕是早已经死在了太子手中。” “此去,本王会派人送信去封地,到时候给我们断后。” 原来那紫衣男子便是当今最不受宠的冷宫皇子,李睿诚! 三个月前,她就听说冷宫走水,死了个皇子。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沈清棠顿住了差点迈门而去的步子,不可,她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被江行简知道了心思,去兖州的路上她还怎么逃跑 “如此甚好。” 江行简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李睿诚身后的大门。 沈清棠与之四目交接的一瞬,连忙垂眸,这大门严实,对方该是看不见她的。可她心里还是心虚得不行。 李睿诚起身,握着玉佩顺手要塞进怀里,江行简突然道,“此物你得留下。” “为何”李睿诚挑眉,指尖轻轻擦过温润的白玉,眼神微微眷恋,“此物对我大有用处,得之可成大事。” 江行简一袭白衣,端正的坐在桌前,他微敛眉,浅淡的眸子里全然是不容拒绝的威压。 李睿诚见状,小心翼翼的藏下不甘的怒意,他重新坐下,把玩着玉佩,似是童真般问道,“江中丞,那女子再怎么好也算是你亲弟媳,你亲弟弟送给你亲弟媳的,你抢了弟媳就罢了,怎么这玉佩也要一同抢去” “你帮着那女人留着李长策给的东西,就不怕到时候她日日夜夜睹物思人,膈应到你自己吗” 这言语轻慢,字里行间的嘲弄,没令江行简动容半分。 他依旧神色平静得像个死人,平直的嘴角挂着冻人的霜似的一动不动。 他朝着对方伸手,声音波澜不惊道,“殿下想要什么,臣都可以给,唯独此物不能予尔。” 这东西他自然不想留,更何况是给沈清棠思念李长策的机会。 可他日若是他兵败了,至少这能号令三军的双鱼纹玉佩还能护她周全。 此去兖州,他干的是杀头的勾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亦或者眼前的九皇子李睿诚,他日真的登基,总要留一手制衡对方吧 他怎么可能蠢到那个地步,什么都拱手送人了。 李睿诚垂眸的的一瞬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就消失在那自然肆意的笑容里,他将玉佩轻轻放在对方手中。 眼下他羽翼未满,比任何人都需要对方的助力,此时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失了对方信任可不好。 他暗自咬牙,“也罢,也罢,江中丞不愧是心胸宽阔,本殿下都有些甘拜下风。” 江行简接过玉佩,盯着那紫衣背影,眉弓之下深邃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若非卸了力道,手中的玉佩怕是要被他捏个粉碎。 沈清棠脑瓜子嗡嗡的,一直停留在方才不可思议的对话里。 ‘亲弟弟’ ‘亲弟媳’ !!!! 这是什么劲爆消息 江行简和李长策是亲生兄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长策可是顺德长公主之子,江行简也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嫡小姐所生。 当初她可是见过江行简的母亲的,一个温婉随性的女子,长得与之十分相像。怎么会是……顺德公主的儿子 江行简起身朝大殿走去。 床上的人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袖子一拂,轻轻盖在了眉眼上。 他垂眸,凝视了一会,坐在床边上将玉佩轻轻系在少女的腰上。 空气那股淡淡的药香钻进她鼻尖。 沈清棠一动不敢动,呼吸微屏,祈祷对方不要掀开她的袖子,否则装睡这件事只要眼睛一动,便要暴露。 腰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对方的手停留了一会又抬起。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还不走 忽地,袖子还是被拉开了。 沈清棠仍旧未动。 耳畔传来温热的的气息,紧接着脸颊上微凉的一吻。 沈清棠袖中的手微微一紧,睫毛更是不受控制的一颤。 这些微小的细节全都被偷亲的青年捕捉到。 他俯身,轻轻咬在那红润的唇上。 沈清棠翻身,假装挠痒般,不经意的搓了搓嘴巴,这才睁开眼,一脸迷惘的看着上方青年。 “醒了” 江行简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嗯。” 沈清棠刚要张嘴,江行简便解释了这个地方地名,以及她现在的处境。 这些都是她刚才偷听到的。 而她却不知对方是故意重新又说了一遍,丝毫没有拆穿她意思。 “此处安静,你且休息几日,届时我会带你去兖州。” “怎么不说话” 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江行简故意问。 “嗷,我在想,李长策他权势滔天,又有太子相助,我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沈清棠挠了挠后脑勺,银锁链随着两只手的整齐划一,发出一声清脆的乐鸣声,在这空旷的大殿内格外响亮。 江行简轻轻握住那双手,嘴角微扬,“只怕此时阿弟还被困在那密室里。” 什么 沈清棠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那地方原本就是我江家祖宅世代‘杀人埋尸’的禁地,机关最多,毒气也是最多,若是随便吸上一两口,那就得饮恨西北了。” “如今,他自求多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力对付我们” 青年缓缓的说着,手则是撩起沈清棠垂在肩上的乌发,绕在指尖漫不经心的玩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