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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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千仞雪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明天我要离开几天。你伤好后去找胡列娜，就说我让你暂代圣女殿的文书工作。“ “可我现在只是个见习执事……“ “所以才是'暂代'。“她将一枚金色羽毛塞进少年手中，“遇到危险就烧了它。“ 一冬紧紧攥住羽毛，突然鼓起勇气：“姐姐，那个人……“ “你不用在意。“千仞雪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 而在千仞雪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冬正在用一种占有欲的眼光看向千仞雪。 走出病房时，她摩挲着重新别回衣领的凋零花徽章，花蕊处的暗金血迹比昨日更加鲜艳了。 千仞雪站在秦凤苏的房门外，指尖悬在门板上，微微停顿。 她本不该来的。明日便是天使神第三考——“圣焰焚心“，她应当静心调息，而非在深夜造访一个生气了的男人的房间。 可她还是来了。“进来。“ 门内传来秦凤苏低哑的声音，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千仞雪推开门—— ——下一秒，天旋地转！ 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拽入房中。 房门“砰“地一声在背后关上，她的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炽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唔——！“ 这不是吻。 是惩罚。 秦凤苏的唇舌带着近乎暴戾的侵略性，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的手掌紧扣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另一只手则死死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钉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千仞雪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制。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冷冽如雪松，却又灼热如烈火，矛盾得令人窒息。 “秦……凤苏……“她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出声，却被他再次封住唇。 这个吻漫长而凶狠，直到她双腿发软，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襟，秦凤苏才稍稍退开。 他的长发垂落，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暗沉得可怕。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他嗓音低哑，拇指重重擦过她红肿的唇瓣。 千仞雪呼吸紊乱，紫眸中泛着水光，却倔强地瞪着他：“我又做了什么需要你惩罚的事“ 秦凤苏冷笑一声，突然扯开她的衣领—— 凋零花徽章别在里衣上，花蕊处的暗金色血迹比昨日更加鲜艳，几乎要滴落下来。 “这是什么“他冷声质问。 “你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秦凤苏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你以为它只是护身符“ 他猛地拽下徽章，在千仞雪惊愕的目光中，将它按在自己心口。 暗金色的纹路瞬间从徽章蔓延至他的全身，秦凤苏的长发无风自动，眼眸化作纯粹的金色——那分明是神力的颜色！ “现在明白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这枚徽章里，有我一半的魂力！“ 千仞雪瞳孔骤缩。 魂力分割，是连神明都要慎重的禁术！轻则神力衰退，重则神格崩塌！ “你疯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凤苏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她：“昨日若不是徽章感应到危机，提前将我的魂力渡给那小子，他早就死了。“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却冷得刺骨，“而你，竟然打算瞒着我“ 千仞雪心头一震。 她确实想过隐瞒。 一冬遇袭的事太过突然，当时根本来不及让她多想。 “我……“ “嘘。“秦凤苏的食指抵住她的唇，眸中的金色渐渐褪去，恢复成深邃的暗色，“我不需要解释。“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 这一次，不再暴戾，却更加令人心悸。 他的唇舌温柔地描摹她的形状，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千仞雪不自觉地闭上眼，手指穿过他的长发，感受着发丝间冰凉的触感。 “第三考，我陪你去。“他在她唇边低语。 千仞雪猛地睁眼：“不行！天使神考不允许外人干预！“ 秦凤苏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谁说我要干预“ 他的身影突然虚化，化作一缕暗金色的流光，没入她眉心的神印之中。 千仞雪震惊地抚上额头，那里传来微微的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苏醒。 “你……“ “别担心。“秦凤苏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只是暂时借住。“ 千仞雪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他将自己的一半灵魂寄宿在徽章中，而本体则化为纯粹的能量体，藏入她的神印。这样，他既能陪她进入神考，又不算“外人干预“。 “疯子……“她低声喃喃。 为了一个神考，他竟甘愿冒险分割灵魂，甚至暂时舍弃肉身！ “是啊。“脑海中的声音带着笑意，“为你疯的。“ 千仞雪的脸蓦地一热。 搂上秦凤苏的背就深深吻了上去，房间里的气温逐渐开始升高，都快要把千仞雪融化了似的…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她的衣袍上，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而秦凤苏则在床上看着千仞雪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小，才离开这么一会儿自己就想她想的受不了了。 好想一直跟雪儿在一起呢… 天使神第三考，即将开始。 黎明时分，天使圣堂。 千仞雪站在圣殿中央，脚下是繁复的金色神纹，头顶悬浮着巨大的天使神像。 她的唇上还残留着昨夜秦凤苏留下的温度，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衣领——那里本该别着凋零花徽章，如今却空空如也。 眉心的神印微微发烫，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她的灵魂。 “准备好了“千道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低沉而清晰。 千仞雪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高台之上的千道流。 “爷爷，开始吧。“ 千道流手持天使圣杖，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高举权杖—— “天使神第三考，圣焰焚心，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