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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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阿诚”明镜接连喊了两声，阿诚才如梦初醒，向厨房走去。 佟素欣一进去就看到了阿诚，其实来明家遇到阿诚的事，她早就已经想到了，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看到他，佟素欣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镇定，她认真的看着阿诚。 阿诚变了许多，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青涩，身上多了一股雷厉风行的干练，成熟了许多，看的出来他这几年经历了不少事。 阿诚进了厨房，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绪，端起水走了出去，佟素欣正在给明镜做着检查，明镜唉声叹气“我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吃了药就没什么事了。佟小姐，既然都已经来了，就给我家明楼也看看吧。” “明大少爷怎么了” 明镜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说他竟然去新政府当什么经济司顾问，我一气之下教训了他。俗话说，成家立业，他也老大不小了，不想着结婚生子，就知道瞎忙活。”明镜说着说着就专注的打量起了佟素欣。 “佟小姐，你有对象没我和你说啊，我家明楼也算仪表堂堂了，而且还当过教授，虽然年龄可能比你大些，但是年龄大会疼人呀。”说完还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佟素欣。 佟素欣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又不好直接驳了明镜的面子。 这时阿诚走了出来，帮佟素欣解了围，他将水杯放下“大姐，我带佟小姐上楼给大哥看看伤吧。” 明镜却想到趁机让明楼和佟素欣相看一下，万一看对眼了呢。 于是催促着阿诚带佟素欣上楼，佟素欣跟着阿诚走上台阶，进入走廊，阿诚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反身将佟素欣紧紧拥抱住。 “伊伊，我很想你”。 佟素欣缓缓抬起身抱住阿诚“我等了你好久，都没有等到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伊伊，我以为你会怪我，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离开的。不过，你不应该不辞而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我要惩罚你，罚你承包我这一辈子的香水，你送给我的香水我都没用，就怕哪天用完了就没有了。” 阿诚满脸真诚的注视着佟素欣“你这一辈子所用的香水都将由我亲手调制。” 这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传来，“我说二位，你们要互诉衷肠我没意见，但可不可以请你们考虑一下我这伤患的心情。” 佟素欣羞涩的退出阿诚的怀抱，阿诚转身面对明楼，将佟素欣挡在身后，“大哥，你还没休息啊” 明楼恼怒的瞪了一眼阿诚“大姐不是让佟小姐给我疗伤吗” 阿诚顿时不乐意了，“伊伊，我大哥就是皮外伤，没什么事，你把药给我就行了，我给我大哥去上药，你在这里等等我，上完药，我送你回家。” 佟素欣取出上药交给阿诚，阿诚和明楼进了房间，阿诚给明楼敷药，“找个时间，去佟家正式拜访，不要引起人家家里人不满。” 阿诚听完一高兴，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两分，明楼疼的发出嘶的一声，阿诚急忙道歉。 “行了，行了，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你走吧，别折腾我了。” 阿诚立刻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要离开，明楼笑骂道“臭小子。把东西收拾了，真是见色忘义。” 阿诚三两下收拾好就走了。 阿诚和佟素欣一起走下楼，明镜还在那里等着看佟素欣的反应，一看到佟素欣便问道“佟小姐，我家明楼怎么样” “明大少爷的伤没什么事了，上好药，别碰水就行了。” 阿诚忙劝道“天色不早了，大哥让我把佟小姐送回家。”说完就引着佟素欣向门口走去。 还不等明镜再说什么两人就已经走出门了。 明镜自言自语着“阿诚这孩子，着什么急呀，都不等我把话说完，真是的，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都硬了。”说完只好一肚子气的回到卧室。 明公馆外，南田洋子派来监视的人，将阿诚和佟素欣携手上车的画面用相机拍了下来。 阿诚开着车，佟素欣坐在副驾位置上，两人聊着各自的过往，却又不约而同的隐瞒着关于组织上的事。 路上碰上76号设卡临检，不过有阿诚在，很快就放行了，在他们离开后，检查的人便立刻给汪曼春打了电话，汇报阿诚开车带着一个女人，经过哨卡，并说明那个女人是明家的家庭医生。 汪曼春听到后，在电话那边冷笑着“谁家的家庭医生是坐在主人家副驾上的，废物，立刻去调查那个女人。” 南田洋子在见过阿诚之后，便对阿诚起了招揽之心，如今阿诚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相处亲密的女人，自然也是重点调查对象。 阿诚将佟素欣送到门口后，下车和佟素欣告别，佟素欣握紧双手，鼓起勇气，看向阿诚“你不去我家做客吗” 阿诚拒绝了“这次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太冒失了，下次我提前打声招呼再来拜访伯父伯母。” 两人依依惜别后，佟素欣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家中。 家中佟父同母正热情的接待茜茜，茜茜到来时，佟父佟母知道佟素欣外出就诊了，就留下茜茜作客。 佟素欣惊讶的看着茜茜，她知道卡奇尔先生和太太是不赞同茜茜来中国的，更何况她之前也没有收到来自法国的电报，她和佟父佟母打了招呼后，便带着茜茜到了她的房间。 “茜茜，你是不是私自来的，你的父亲母亲知道吗” 茜茜很肯定的说“他们知道，我在走之前留信了。” 佟素欣无奈的问道“那你到了中国后，可给家中报过平安。” “唉呀，佟，你别这么扫兴啊，你应该为我的到来感到高兴才是，别这么对我，我亲爱的佟！” 佟素欣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已经来了，再让她单独回去可能更加让人担心。 佟素欣握着茜茜的手“对你的到来，我感到非常开心。不过，我得先让管家给卡奇尔先生发份电报。” 茜茜狡辩着“我到了香港时，准备被家中发电报的，但是我遇到了那个让你伤心的混蛋，而且他竟然不承认，带着同伴逃跑了。” 佟素欣心中一紧，她虽然不知道阿诚出现在香港做什么，但阿诚既然隐藏行踪，那他定然是有任务在身。 “你又没有见过他，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他的” 茜茜气冲冲的抱怨着“我看到了你送给他的袖扣，还有你送给他的钢笔。他竟然还不承认。” 佟素欣只好劝道“茜茜，我已经见到他了，你别生气了。” 茜茜惊讶的看向佟素欣“你不会是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他了吧” 佟素欣解释道“他那会是真的有事才走的，并没有抛下我。所以茜茜，你在香港见到他的事，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吗” 茜茜疑惑的看向佟素欣“为什么” “他当初是和家里闹别扭才去的香港，如今他和家里人已经尽释前嫌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家中的事，可以吗” “好吧，我不理解你们国家的人情世故，我听你的就是了。那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轻易的原谅他吗” 佟素欣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能将阿诚的事告诉茜茜，也不能说自己通过电视剧了解了阿诚这个人，从而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茜茜看着佟素欣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坏笑着“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他英俊帅气，风度翩翩，是一位合格的绅士，是不是” 佟素欣想到阿诚，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在香港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也不错，很是幽默、风趣。既然你的男朋友在这里，那和他相跟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上海我可以认识他吗” 佟素欣惊讶的看着茜茜，“你不是有男朋友了” 茜茜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对那位先生很感兴趣。” 佟素欣猜到了那人应该是明楼，毕竟阿诚和明楼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佟素欣严肃的看着茜茜，“茜茜，你真的想好了么如果和他在一起，你就得留在中国生活了，他的一切都在这里，你有把握能劝说他随你回法国吗” 茜茜大笑着“亲爱的佟，你不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要认识他，和他交往，又没准备和他结婚。不过，我应该感谢你对我魅力的认可。”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入睡。 清晨天蒙蒙亮，佟素欣便起床收拾，准备上班了。茜茜在睡梦中被吵醒，难以接受的说道“佟，要这么早就上班吗这简直比资本主义家的剥削都严重。” 佟素欣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听到茜茜的话，回头看了看，“你再睡会吧，等工作上的事处理完，我会和领导打声招呼提前回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去逛街。” 一听到逛街，茜茜顿时来了精神，马上就起床换衣服，看的佟素欣哑然失笑。 茜茜凑到佟素欣身边“佟，可以叫上你的男朋友吗我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明诚。”，茜茜拗口的说着“明诚”，后来实在说不清，佟素欣说道“你可以叫他阿诚，” 这个名字茜茜学的很快。接着便问佟素欣“我们可以邀请阿诚吗” 佟素欣想了想，她和阿诚如今也算有了串联关系，但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眼中还不到能约会的地步，于是佟素欣说道“茜茜，这样太突然了，会打乱他的行程，妨碍他的工作的，下次我和他提前打声招呼，叫他陪我们逛街，可以吗” 茜茜只好答应了，医院的事处理完后。佟素欣就带着茜茜逛街，茜茜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佟素欣讲的口干舌燥，两人一天下来，满载而归。 等茜茜去法租界拜访故交时，佟素欣才给阿诚的办公室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佟素欣低声问道“你那边方便吗” 阿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在星星咖啡馆见面吧。” 佟素欣到了咖啡馆后，坐在窗前望着外边街道上的行人，看着古色古香的街道，一切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细细观察，就能看到人们脸上的惶惶之色，在日本人的统治下，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亡命，又怎么会过的好。 这时佟素欣看到了阿诚从车上下来，步履生风的走进咖啡馆。 阿诚一进咖啡馆就向着佟素欣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两人点好咖啡后，便闲聊起来，“我在法国读大学时的好朋友前两天来中国了。” 阿诚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在香港遇到的法国姑娘，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是巴黎大学的学生吗我有没有见过” 佟素欣含着深意看着阿诚“你们见过，不过不是在法国，而是在香港。” 阿诚装作不在意的问“她今天怎么没来” 看着阿诚这个样子，佟素欣也没心思试探了，直接说“我看了那段时间的报纸，你们遇见的那天，日本军部顾问，战争指导课课长原田熊二被刺杀身亡了。” 阿诚笑着“那可能是她记错了，那段时间我和大哥正在返回上海的途中，并没有遇见过法国女郎。” 佟素欣白了阿诚一眼，她本来就没打算从阿诚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在见到茜茜后，做出其他举动，于是佟素欣说道“那可能是她记错时间了。” 佟素欣调侃道“茜茜说她看上了一位儒雅的东方男子，为人风趣、幽默，而且还会变魔术。叫我说，这男的就是招蜂引蝶，才见了一面，就将人迷的晕头转向了，可见他不是会魔术，而是会魔法。” 阿诚抿着嘴角的笑着，“那男人应该是挺有魅力。” “是挺有魅力的，如今茜茜一直吵着要见他，你什么时候给引荐一下呢” 阿诚顿时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