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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今日他的语气,与平时有些不同,似乎含着某种特别的……珍惜。
她被脑中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大跳,抬眸去看他,他却及时闭上了眼,唇边『荡』漾着笑容:“想读我的心”
“我才没樱”她声嘟哝,挣扎着逃出他的怀抱,溜下床去。
他没有再加拦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身影。
尽管今日,他一切都已计算好,也相信裴璃,不至于真的下手杀她。
可是她被制住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依旧『乱』了。
所以他终究不敢,去赌那一局。
看来现在,自己也有了碰不得的软肋。
他微微苦笑,也起身下床,陪她一起出门,去参加庆典。
携着她的手,站在祭祀的高台之上,受万千子民膜拜。他看着身边神情依旧恬淡的她,心中出奇地宁静。
这一刻,江山下,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身边。
那米苏回宫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裴璃的中途消失,夜骐的突然出现,就连于嬷嬷,醒来之后也不见了,到庆典快结束时才重新回到她身边。她直觉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身边的人,却又都神『色』如常,看不出端倪。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望着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夜骐,终于问出了口:“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什么”夜骐一脸无辜地反问。
“就是……我睡着的那段时间……”想来想去,就是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是空白的。
夜骐的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灯影里,眼神格外深幽。他笑了笑,将案上的纸折起收好,吹灭了烛火,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你就喜欢瞎想。”
她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会。”
“那你还问”他上了床,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怀里:“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呆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事,你不用管。”
这句话里包含的强烈的保护欲,米苏不是听不出来,心里别扭而不安。
凭他当初用『迷』『药』『逼』自己就范,她不该再相信他,可是有时候,他的话,为她做的事,却又会不经意间,拨动心里的那根弦,让她矛盾不已。
“是不是明明被我感动了,却又要『逼』着自己骂我是混蛋”他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脖子上传来轻微的麻痒,他咬了她一口:“睡吧,不然我就要做别的了……”
他话里暧昧的暗示,吓得她心里一颤,慌忙闭上眼睛,他更是笑不可抑:“娘子真乖,真可爱。”
她懊恼地握起拳头往后捶他,却被他抓住,下一瞬,他已侧身压住了她,笑容戏谑,眼神中却有愈燃愈烈的:“看来娘子是白睡多了,现在睡不着,那不如我们……”
夜骐身体微微一僵,停住不动,半晌,翻落到她身侧躺倒,许久都再无声息。
她也僵直了身体躺着,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她。
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衣襟重新掩好,低沉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叹息:“其实,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对不对”
她咬紧了下唇,不敢回答。
她也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已完全死了心,以后,可以如行尸走肉般,接受命运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一牵
可是刚才那一刻,她却还是害怕了。
这是不是因为,她的心底深处,仍旧对某个人,存在着希冀,因此,不愿背叛。
而转念之间,她又不禁苦笑。其实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呢,你早已……
身边的人,看着她的侧脸良久,突然出声:
“如果我告诉你,大婚的那夜,其实我并未真的对你做什么,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米苏瞬间呼吸抽紧:“真的”
夜骐不答,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米苏怔了半晌,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声地问:“你的……到底是不是……”
他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假的。”
她的手僵住,眼里原本聚起的光,又散了开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转过来,将她狠狠地搂进自己怀里,恶声恶气:“再不睡觉,今晚我就真的要了你。”
米苏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那晚会不会真没……
“了不许再想,睡觉。”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手还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什么人嘛,真是……她气恼,却又不敢发作,怕遭到更过分的惩罚,只得闭上眼睛『逼』自己入睡……
然而刚才,看见她凄然的笑容,他竟一时不忍,将这个秘密出了口。
他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恨恨地在她唇上辗转数遍,直到她在梦中嘤咛着皱眉躲避,他才放过她。
待清晨她醒来,看见他们羞饶姿势,气愤地将他的手扯出来,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这样的『色』狼,怎么可能在那晚上没对她做什么,鬼才相信!
米苏梳洗过后,便出了门,夜骐却一直没有起身。
当她在外厅里久等他用早膳不来,使人叫他时,房间里却已空无一人。
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连都不一声就突然出现,或者消失。米苏无语,再懒得管他,自顾自吃完饭,正打算继续在花厅里消磨半日,裴濯却差人来请她去上早朝,今日有要事禀奏。
米苏只得在于嬷嬷的陪伴下,前往凤御宫,却又在半路遇见了夜骐。
他笑嘻嘻地强揽住她的肩膀一同前行,却在她进宫门的前一刻,俯低了身体,低声耳语:“今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只四个字--容后再议。”
米苏还没想明白他的语意,他已经松开她,先行而去。她怔了怔,也自侧门进宫,看见文武百官俱已到齐,站在最前面的裴濯,神『色』凝重。
待她落座,下面一片万岁声之后,裴濯即开始禀报:“陛下,臣接到急报,北越国二王子夜鹫,率大军压境,直『逼』我边关。”
这句话的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站在旁边的夜骐。
夜骐却如同事不关己,毫无所谓。
而这时,已有宫人将战报呈至米苏手中,当她打开那折子,一眼便看见了下角的落款--裴凯哥,顿时心中锐痛。
原来,他已不声不响地回到裴城了。
甚至,连告别都不曾。
在他的心中,始终不是她最重。
“陛下,”裴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哀伤:“原本以为,您和三王子联姻,北越和大骊王朝,便能永相安好,没想到……”他转头望着夜骐,神情中带着直白的挑衅。
夜骐依旧泰然自若:“这次的事,未必是我父王的本意,或许只是我二哥个饶鲁莽之举。”
“若非王意,你二哥能轻易调动军队”裴濯讥诮地反问。
这个夜骐,本就不是他心中最中意的联姻人选,而且上次又横空『插』进来,破坏了自己的刺杀行动,他现在已经想将其踢出局。
“我父王近年来身体虚弱,朝中职权,早已三分,二哥便掌握着帅令,调动军队并非不可能。”夜骐笑笑,挑了挑眉:“摄政王不也经常代陛下处理朝中事务么”
裴濯恼怒,眼中已杀气『逼』人,却又不便当场发作,只得咬牙忍住,假装恭敬地请示米苏:“此事不知陛下圣意如何,是求和,还是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