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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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离高山草原不远的小路上，王家三兄弟正牵着两匹矮脚马行进着。 他们连手电筒都没开，借着天上月亮发出的微弱月光，在山路上小心行进。 即使天上零星下落的流星，也未能为他们增添一丝光亮。 老二王家武在前面开路，身上斜背着一支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 老大王家文则牵马走在中间，每匹马上背了四个长木箱。 老三王家斌走在最后，正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 一阵风吹过，王家武似乎听到风中有几句说话声，他立即举手示意停下。 “怎么啦” 王家文赶紧站定，头马不安地踢了踢脚，他拍了拍头马的脖子，才把它安抚下来。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王家武侧着头，听了一会，再没听到刚才顺风传来的隐约人声。 “什么声音没听到！”，王家文回头看了一眼王家斌，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王家斌微微摇头，他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王家武回身看着王家斌。 王家斌知道王家武不是说大话的人，“你先往前走走，探一下！” 他一挥手，让王家武去开路。 王家武一言不发，将猎枪拿在手中，枪口朝下，快步往前走。 王家斌看王家武走出一百米开外之后，才开口，“走吧！” “驾！”，王家文轻喝一声，拉着马绳往前走。 王家文出来前，看到天上往下掉流星，心生不安，现在右眼皮开始跳，让他心里更慌。 “老三，要不回去吧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别疑神疑鬼的”，王家斌把一匹走到道边吃草的马赶回小路，他观察四周，并不觉得有异常。 王家斌年纪最小，但却是带头的，王家文只好埋头往前走。 王家武一个人走在前面，目光警惕，手中紧握着短管猎枪。 他又停下了脚步，因为耳边再次隐约传来的声音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开枪啦！” 一句警告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王家武一愣神的功夫，还没作出反应，就看到两个身影从黑暗中跑了出来，明显是在一追一逃。 “哎，握草！”，前面跑的一个人看到了王家武手里的猎枪之后，立即朝路边的草丛跳了下去，还叫了一句，“伟哥，小心枪！” 后面追的人立即停下脚步，他与王家武的视线在月光下交汇。 王家武定睛一看，心里骂娘，草，祁同伟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等着他们三兄弟吗 而祁同伟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凌晨时分，王家武带着猎枪在这里做什么 后面还有人牵着两头背着东西的马，还有一人在后面押阵。 他的第一反应是，王家三兄弟凌晨出现在无人的山路上，想必不是做好事！ 祁同伟的手无意识地朝后腰摸去，这动作在王家武看来是想掏枪。 “砰！” 王家武见到祁同伟后两秒，本能地抬起猎枪，就扣动扳机，轰出了一枪。 而祁同伟反应也很快，在王家武抬枪的时候，他已经朝侧方做出了规避的动作，和霍歌一样，翻下了小路。 祁同伟虽然避开了正面被轰，但右肩右臂上还是中了几粒钢珠，打得他的右臂发麻。 该死，是钢珠枪！ 祁同伟翻下小路后，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下方的灌木丛中。 王家武在后面又开了一枪，打得枝叶乱飞。 两枪过后，王家武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祁同伟开枪击中。 等王家武换完弹，后面的王家文和王家斌也赶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王家文和王家斌刚才也看到了两人奔来，但没看清楚霍歌和祁同伟的面目，他们听到枪声后一愣，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惧。 王家斌立即从腰后抽出一把九二式手枪，快步跑过王家文，“走！” 王家文也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猎枪，急忙跟上。 “砰！砰！” 王家武朝着祁同伟滚落的方向又接连开了两枪。 “怎么回事开什么枪” 王家斌急速赶到后，查看了一会，看到倒伏的枝叶上有一些滴落的零星血迹，“那人是谁” “我刚才遇到两个人，先跑来一个人，看到我立即跳了下去，没看清样子，看身形好像是那谁来着，对，姓霍的小子！” 王家武端着猎枪，四处扫瞄着，“后面的是那个姓祁的警察！” 他也不敢贸然跳下小路去追，怕祁同伟手里有枪。 王家斌的眉头紧紧地聚在一起，“霍歌祁同伟他们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追一逃！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歌犯了什么事，被祁同伟追着跑！” “怎么办要不要我下去给他们开个洞” 王家武跃跃欲试，只要王家斌一声令下，他绝对像一条放开缰绳的猎狗，冲下去撕咬霍歌他们。 “先看看！” 王家斌脸色阴沉，他也怕祁同伟是冲着他们兄弟来的，不过他知道这山上的手机信号不行，祁同伟想打电话报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砰！” 王家武看到下方有一处草丛动了两下，二话不说，抬枪朝着那草丛就轰了一枪！ “砰！” 另一边的草丛也动了一下，这回是王家文忍不住心里的紧张，跟着打了一枪。 “都住手！” 王家斌看了一眼远处的黑山，山谷空旷，还有一丝枪声的回响在风中激荡。 等回音消失之后，王家文指着下方二三十米处的一块巨石，他发现山坡草木一路倒伏的痕迹指向那块巨石。 “大哥，你走左边，二哥，你走右边，包抄那块石头，看有没有人藏在里面发现有人，就直接开枪！” 王家文从左边下了小路，而王家武则从右边包抄，王家斌则在居高临下地指挥。 “砰！” 王家武下了约十米之后，又朝石头旁边开了一枪，不过这回打中了一只被惊出窝的兔子。 王家斌喊道：“别乱开枪，节省子弹！” 王家武这时开枪开得正爽，回过身子朝王家斌随意地一挥手，表示知道！ “出来，我干死你！” 王家武端着枪，神情嚣张地逼近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