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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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2号，也就是坐在谢长欢和那位同学中间的少年，他选了真心话。 2号的问题是，“你好朋友为什么自杀” 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淡漠道：“我把他告诉我的秘密说了出去，害他被全校人指指点点。” 主持人却没有深究秘密，而是说：“2号这个回答非常棒，既没有说谎，又把前因后果说了清楚，下一个是——” “0号，范九安，名字不错，你上面的那个是不是叫八安” 主持人挤眉弄眼，表情夸张地问，本来就丑的脸更是不忍直视。 范九安冷淡的“嗯”了声。 谢长欢看着那位同学，原来他就是0号。 他摩挲着下巴想，0上面那个应该是1才对。 抽出一张纸条，范九安垂着眸念道：“你为什么背（）着他自杀” 眸光闪动，他下意识想抬眼，忍住了。 “因为有他在，不会让我死，而我想死。” “真是个没意思的问题，你运气还真好，”主持人一脸索然无味的表情。 下一秒，他又开心起来：“不过有个好消息，游戏已经过半，中场休息五分钟，不要太想我哦，马上回来！” 他从来的地方跳回去，玩家面面相觑，几十秒的沉默后，10号女玩家忍不住开口：“我一直没敢问，我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游戏” “没看面板上说吗，我们都是差点死了的人，被拉到这里，只要参加游戏得了积分，达标后就能复活。”6号玩家不耐烦地解释。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面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要问。 “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大家聊聊自己的死亡原因”8号男玩家建议。 他开口，发泄般地说：“我是在高速出了车祸，现在人素质真差，全部逆行，开得又快，我没躲开。” 谢长欢嘴角抽搐，反问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自己逆行” “怎么可能！”8号反驳，“我又不是那些蠢了吧唧的女司机！” 两位女玩家顿时不愿意了。 “女司机杀你全家了” “女司机至少干不出来逆行还骂别人的蠢事！” “行了！”旁边的6号一拍桌子，“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 6号长得有点凶，8号不再吭声。 9号女玩家对天翻了个白眼，欺软怕硬的东西。 8号旁边的7号说：“我是晚上出去找猫，被几十只野猫围攻，没跑掉。” 轮到范九安，他只说了“溺水”两个字。 2号酒精中毒。 谢长欢刚想胡编个精彩的故事，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自某个方向响起。 是黑幕后！ 一口咬下去嘎嘣脆的声音，让他想起了油炸小黄鱼。 清理干净内脏，腌制2小时，裹上淀粉，炸至金黄色，隔壁的邻居都馋哭了！ “这、这是在吃什么”一个女玩家颤着声问，眼中尽是恐惧。 谢长欢咧开嘴，笑道：“首先排除小黄鱼。” 8号绷不住了，斥责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长欢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在胸前，睨着他说：“老子已经安全了，想说什么关你屁事！” 这人这么蠢，还说想打他，他谢长欢最擅长的就是记仇，哼！ “你——”8号一拍桌子。 就在这时，主持人从中间弹射出来，落在桌子上，摆了和谢长欢一样的pose。 “噔噔，亲爱的们，我回来啦，大家有没有想我！” “呵，”谢长欢冷笑，“就你这五短身材，还想模仿爷的潇洒帅气，真以为叼了个烟你就是赌神” 众人这才发现，主持人的嘴边叼了个东西，细细看去，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哪是烟，明明是人的手指头！ 乌黑发亮，是谁的不言而喻。 他的唇周还有一圈可疑的红色痕迹，所以，刚刚黑幕后的就是…… “啧，真埋汰，吃完番茄酱也不知道擦擦嘴，还得我来帮你！” 谢长欢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跳到了主持人身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有可疑痕迹、还拉着丝的纸，展开叠了两下。 见主持人僵着不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粗鲁地按着人肩膀硬给转过来。 无视主持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用拇指和食指、中指夹着纸，另外两个手指翘起，用力擦下去。 看见他动作的玩家嘴角抽搐，确定这是擦嘴该有的动作 直到主持人嘴唇上的一层皮被擦掉，鲜血淋漓，疼得他原地直跳，谢长欢才满意地退开。 “看起来干净多了！” 范九安有些受不了地移开目光，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他刚刚反复擤鼻涕的那张纸。 下一秒，就听他说：“唯一的一张纸给你用了，这两天有点感冒，来包抽纸呗” 为了让这煞星回到座位，主持人丢给他一包未开封的抽纸。 谢长欢美滋滋地收进口袋里，回了座位。 因为2号说了真心话没事，7号玩家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说真话，就一定会没事，所以他选了真心话。 “你的猫是怎么死的”7号念完，开始回答，“它总是在夜里叫，吵得我睡不着，所以我动了手。” “不不不，问题问的是怎么死的，所以你要把过程说详细一些。” 主持人说话的时候龇牙咧嘴，他的嘴唇动一动就好疼，任由血滴在西服和地上，也不擦。 怨毒的目光不经意地快速扫过某人，生怕被抓到。 “我烧了开水，对着它浇下去，它又发出了令人讨厌的喵喵叫，然后我剥了它的皮，该死的，终于不会弄得到处都是毛。” “老实说，猫肉一点都不好吃！” 7号在说的时候，语调抑扬顿挫，像是在宣扬自己的功绩。 “嘶！”刚要笑的主持人痛呼一声，嘴唇尽量不动，“7号玩家说得非常好，奖励‘亲身经历’一次！” 话音一落，大幕拉开，一个盛满水的水缸出现，上空冒着白烟。 “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实话吗” 7号大惊失色，可却控制不住地跳下座椅，走了几步，一头栽进开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