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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那医生看着一份份的资料，眼中满是疲惫。
刘黎耐心等待没有打扰他，许久他放下手里资料道:“刘先生，一般骨髓移植成功后首先要临床观察疗效半年，只有符合下述情况才可以说是彻底的痊愈。
移植成功后白血病的症状逐渐消失，身体状况好转并在半年后，作基因检查在患者体内发现供髓者的基因，表达且骨髓血象及重要脏器检查正常无明显症状才算真正成功。目前是需要三天的观察期才可以准确的知道您母亲体内的骨髓血，能不能存活下来。不过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以您母亲的这个状况来看，成功率很低很低。如果三天后看不到骨髓在体内对脏器的改变，那……”
刘黎沉默许久，苦涩的笑了一声问道:“那这个存活的成功率究竟低到什么程度”
“以您母亲目前身体各个器官衰竭的程度来看，是百分之零点零一。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好说，只能到查的时候才能准确的知道。”
接着他又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反正对于母亲的情况都是模棱两可的话。
刘黎听到了重点就没有兴趣去听其他他不懂的了，三天后检查结果而定。
他回去时母亲已经转回了病房，只是目前还不能进去，她也没有苏醒。
二女在长椅上讨论一些关于女人的问题，刘黎默默走到老贱身边。
“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去胖子父母家，晚上再去找人。”
老贱点了点头，能看出来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浮肿了，是由于没有睡觉的原因。刘黎对着两女道:“你们也去休息吧，妈今天晚上应该是醒不了。”
她们还倔着脾气，说:“你也一天没有休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再过来换。”
又说了好久实在倔不过，只有与老贱一起来酒店开了间房。
俩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回到医院二女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刘黎乐了一下，赶紧叫她们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醒了，陪了她许久，见她情况稳定俩人才出了医院。
刘黎买了一些牛奶，老贱买了一些水果。俩人打了个车就往胖子家去，胖子父母虽然是在g市买的房子，可位置却是在边缘去了，有点偏僻。
g市就是这样，市中心繁华，边缘就有种回到上个世纪一样，全是矮楼。楼房很久，看起来都超过三十年的了，四楼!
一上去甚至能闻到楼道里散发出来的阵阵霉味，这些楼道全部人拿来放鞋子，很脏很臭。
臭得让刘黎都有些受不了了，直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往某鱼上一挂:十块一双，自取!
然后又把位置发了出去，老贱苦笑暗道生意鬼才。这种无本买卖也就刘黎敢做了……
按了半天门铃，里面传来胖子母亲的声音。
“来了!来了!”
开门一愣:“你们是”
俩人同时微笑着回答:“阿姨，给您拜个早年!”
“谢谢！”胖子母亲微笑着，又道:“你们是阿贵的朋友吧，快进来。”
俩人进去把东西放下，她母亲就道:“快坐，家里乱别嫌弃。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饭吧。”
她的热情的说着，俩人赶紧摆手:“阿姨，您不用忙活了，我们吃了过来的”
“真的假的别讲客气啊!”
“吃了，真吃了。”
他母亲也坐了下来看到俩人拿的东西道:“哎呀！你们来就来嘛，拿什么东西啊！你们也太想得到了……”
刘黎微笑:“没事的，贵哥今年不能回家过年，所以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还是得来看望一下您。”
他母亲点头:“前几个月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是不回来。你们谁是刘黎”
刘黎点头:“我是!”
她哦了一声:“谢谢你啊，这么多年一直和他在s市，肯定你都很包容他。谢谢你照顾他了……”
刘黎摆手:“阿姨您别这么说，其实说起来也都是他照顾我。”
他母亲微笑:“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给你舔麻烦就好了，怎么可能还会照顾你。”
刘黎尴尬一笑，随后他母亲又问起来许多关于胖子在s时工作的情况。反正他说谎话不脸红，早已想好措辞，所以没有漏出半点破绽。
二人与她聊着，出来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小河，麦潮ktv门口，两人底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观望着。观望许久又来到远处一家咖啡店坐着，透过落地窗子也能看到。
“确定就是这里”刘黎喝着阴干碳火咖啡问道。
老贱看着自己面前的拿铁，都快满出来了，最上面是拉出来的一片树叶。苦笑，怎么现在咖啡都花里胡哨的了。
“是这里，而且小河这片的ktv生意就属他家最好了。据说一年下来赚个几百万下来跟玩似的，不过这里面掺杂了一些其他买卖。”
“什么买卖毒”刘黎轻声道。
老贱点了点头，刘黎又道:“这麦潮整个都是他的”
老贱说:“全部是他的，但他必须每个月交十五万给阿啸，阿啸是这个小河的龙头老大。然后毒品交易的钱他自己只有二十左右，因为货是从阿啸哪里拿的，他只是出来售卖而已，正因为如此。王心广才能爬得这么快……”
刘黎想了想，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贱一愣，随后道:“阿龙就是跟着阿啸混的，我在阿龙的地盘收保护费，所以打听过阿龙从阿啸哪里拿货。然后这里我有有点人脉，所以道上的事情都知道一些。不过，这阿啸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这样相当于断了他一条财路，会不会……”
刘黎知道他担心什么，他怕人一弄，刘黎拍p股走人，倒霉的人是他。
“没事的，这样的大佬只要与王心广没有血缘关系就没问题，谁会为了一颗赚钱的棋子而恼怒除非这颗棋子不可替代……”
老贱目光暗淡:“可我们也是棋子。”
刘黎微笑:“或许不是，或许是一颗很大的棋子。”
这g市的格局虽然没有s市那样庞大，但也非刘黎可以看透，不过道还是道，在哪里都一样的。
老贱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喝着咖啡。
刘黎道:“老贱，你怕了怕阿啸会报复”
老贱点头:“有点怕，而且他还只是小河的老大，上面的那些大佬个个与他关系很深。g市是以白为主黑为辅，李家独掌g市，各路虽然被打压了。白势力比黑还要可怕一万倍，阿啸的上面就是白!”
刘黎道:“你以前不是这么热血的吗想的都是人不走歪路不富，既然要走就拿出一点勇气来。大不了跟我去s市混，你父母也可以一起。”
老贱苦涩的笑着:“别说那些了，王心广可以有其他的死法。比如让别人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那样应该可以逃避阿啸那边。”
刘黎一想也是，谁没有个意外死亡俩人讨论了很多方法，唯有一条路。
下午过去，俩人离开了咖啡店，回了医院一直陪着母亲到了晚上。
雪夜里，俩人低着脑袋在巷子里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那个位置，一路上去，还好在二楼。可以经过翻窗户进去，进去之后刘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与老贱的痕迹抹除。
他把枪拿着手里，老贱摸刀在黑暗的屋子里行走着，确定王心广没有回来后，才打开灯。
房子还算大，三室一厅，格局看起来比较宽敞。装修时间应该不久，还能闻到淡淡的甲醛味道。
来到卧室里，里面地上女人的内衣内裤到处都是，还有几个byt和泛黄的白纸，白纸蹂躏成一团。皮鞭，绳子碎屑，现场一片狼藉。看起来这里经过一张几人之战，其疯狂程度到达了俩人见识里的巅峰。
老贱唾骂着想去其他房间去看，刘黎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老贱轻声问道。
刘黎沉默片刻开口:“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贱使劲用鼻子吸了几下，能闻出来的只有这地上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臭味。他摇头:“我没闻到。”
刘黎也不怪他，这味道太淡了。也只有他这样经历过高进的虐杀场面，才能对血腥味产生敏感。
他寻着味道走到衣柜面前，一只手拿枪指着。一只手缓缓打开衣柜门，里面的一幕瞬间让老贱呕吐。里面是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模样很漂亮，五官看起来有立体的感觉，眼眶微凹，鼻梁很高。头发与眼睛却是黑色，不然一定以为她是外国人。
不过发育与脸上的妆容很容易让别人以为她成年了，这女人静静靠着衣柜后面，肚子上被豁开一条约长二十厘米的伤口。从肚脐一直到脖子，这条口子很深，能一一看清楚里面的器官。
老贱已经是吐了第二遍了，可见刘黎神色没有半点不适，心里暗骂变态。又开始吐了起来，对刘黎有影响的只有从器官里发出的味道，他微掩鼻子仔细去看。
这女人的胃没有了，他打开手机灯光却发现胃在里面一点，被摆在一件叠好的衣服上。胃像是被人用利刃划开，在里面寻找到什么，然后随意丢弃的。
刘黎站起身子默默把门关上，老贱才停下来呕吐。
“禽兽!披着人皮的畜生啊！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生就这样被残忍的杀害，王心广这个魔鬼。”
刘黎只是在想他为什么杀了她，而且似乎在胃里寻找什么。
来到第二间卧室，里面情况就好了许多了。虽然杂乱，但也干净一点，看起来是王心广经常睡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