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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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次出行还有些事情要查，所以卿卿你穿男装会更方便些” 南卿点点头，应道：“可以呀，衣裙确实好麻烦” “那你先出去，叫兰幽进来帮我换衣服” 南卿在宫里就不爱穿那繁琐的宫装。 现在能体验一下男装感觉应该很好玩～ 所以南卿说想就要往车外跑，准备把兰幽叫进来。 秦墨北又将跑出自己怀里的南卿拉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右手搭在腰间箍住不让她乱动。 他一边靠近南卿的颈侧，语气幽幽地和南卿说着话，一边摸向南卿衣裙的腰带处。 “兰幽这次没跟来，我们这次是微服出访，所以不适合过多人” “卿卿不用担心，夫君会服侍好你的……” 就算在宫内，不管是南卿每日的衣服配饰的搭配还是洗漱沐浴，秦墨北几乎不会让其他人经手。 他的卿卿，就该一切都属于他的！ 半个月后。 苏州城。 “两位公子，大厅还是楼上包间” 面色俊朗的黑衣男子，带着身穿同款衣服但是不同色的少年郎走进一家酒楼。 这便是刚到苏州的秦墨北和南卿了。 南卿身量本来就比一般女子要高上一些。 所以当她身穿白色男装，头发束起，手执一把清风墨竹折扇，腰间还佩戴着一枚羊脂白玉环形佩，唇红齿白的模样倒真是像极了富贵人家教养的贵公子。 “就大厅吧”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王福说苏州最有名的便是这金玉楼。 于是，什么都想吃的南卿相当豪气地跟招呼自己的小二点了所有招牌菜。 “好嘞～” “二位公子这边坐” “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 别说，这金玉楼也不愧是苏州城最有名的酒楼。 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宾客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而且看这金玉楼也是装点华丽，金光闪闪，不愧叫“金玉楼”，确实给人身处在金玉之间的感觉，而且虽绚丽奢华，却丝毫不显得俗气。 南卿叽叽喳喳地跟秦墨北说着等会要去哪里游玩，那看似清冷肃穆的秦墨北却对南卿几乎句句都有回应。 用过午饭后。 秦墨北陪南卿挤进了苏州城最繁华的闹市。 也陪着南卿饮了那最为出名的“苏州三白酒”。 还许着南卿又吃了一个偶遇的奇怪吃食。 甚至带着南卿上了那让她无比好奇的苏州河画舫，全程黑着脸看她调戏画舫艺伎。 二人还一同放了一盏据说可达天听的孔明灯。 南卿在上面写道：日日都要今日如此欢愉。 但她不知。 秦墨北写的却是：“以吾世世之运，换与卿相遇”。 深夜。 暗影将扛在肩上的一道不断扭动挣扎的身影丢在了地上，又踹其膝弯，让他面向首位之人跪好。 “放开我，你们是谁，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你等现在当我离开我还能既往不咎” 终于被放下的王黎一把将塞在自己口中的手帕吐掉。 自己刚入寝不久便被这贼人掳走。 也不知是何缘故，只能在心中暗暗思索自己可能得罪的人。 难道是那周洪山知道知晓了自己在暗中收集证据一事，要将自己杀人灭口！ 眼睛上被蒙着的黑布猛然被撤掉，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王黎不由地抬手遮住了眼睛，所以他便没有看到那道坐在首座之上的身影。 忽然，一道充满冷冽威严的声音在王黎耳边响起。 “王黎，你可知罪” 王黎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便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前方。 上首坐着的便是哪怕身穿便服，但依然掩不住那一身帝王威仪的秦墨北。 他此刻正眼神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黎。 “陛……陛下！” 王黎一时被惊住了，回神后，他连忙跪直了身体，标准恭敬地向上首的帝王磕头行礼。 “臣王黎拜见陛下” 王黎额头触地，心中战战兢兢，他完全没想到陛下会忽临苏州。 而且还在半夜将自己秘密带来问话，可王黎也实在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微臣、微臣知罪！” 虽然不知陛下是何意，他也敢说自己任昆山县县令两年来，恪尽职守，全然为民。 可是。 君说臣罪，那便是罪！ 君要臣死，臣便只能死！ 所以尽管王黎心中不知陛下说的罪是何事，但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下了陛下的金口玉言。 可上首的秦墨北却忽然话语一转。 “王黎，你可知当日为何朕钦点你为金科状元后，又将你派至这远离京城的江南一小县为官” “陛下恕罪，微臣愚钝，不敢揣摩圣意” 王黎确实也想不通，自己身后无世家，乃孑然一身的寒门学子，却在那年殿试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光无两。 可后面却又被外派至一小县为官，当日多少同期上榜之人都耻笑于他，说他得了状元又如何，不得圣心便永无出头之日。 王黎顿了片刻，又说道： “微臣斗胆，可是因为盘旋在苏州城的周家” 秦墨北听到这里，眼底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开口道： “苏州周家，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在江南一带势力之庞大” “既然你知晓我派你来这为官的原因，那你可知今日让你前来是为何事” 王黎依然低着头，但心中已了然，于是他再没有任何犹豫，直言道： “陛下可是因私盐泛滥一事而来” 上座的秦墨北指尖轻扣桌面，眼色幽幽地看着他，并没有回复他是，或不是。 王黎听着上首传来频率平稳，一声又一声“扣、扣、扣”的声响，心底有些忐忑。 那声响在这寂静无比的厅中也给人无限的压力，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私盐虽一直都有在暗市中流通，但极为隐秘，而数量不多” “可是微臣发现这近一年来私盐数量却急剧增加，甚至影响到了官盐的流通，而且微臣暗中查询过，不止是我昆山一县，而是整个江南地区几乎都是如此” “且……且属苏州城最为严重” “于是我暗中查询许久，才有些眉目，许多证据都指向了如今的苏州太守周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