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个宝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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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江夏郡也有接近百万人口，并曾经有过五万名士兵的历史，比例接近20:1，这样的比率对于招募足够军队来说相当合理。 因此，江夏最终确定的两万步兵和三万水军，是经过精心考量后的结果。 粮食储备方面同样无忧无虑。 江夏是个资源丰富的大郡，本身就有大量的粮食库存。 加上荆州财富充沛以及刘表慷慨提供十多万石粮秣的支持，足够供应五万多大军多年所需。 这些资源的积累是寇封有信心大幅增加士兵薪水的关键原因。 唯有陈到，由于刚加入且未立下显赫军功，就立刻被授予讨逆校尉的职位，使他深感惭愧，担心自己的这个职位过于不符其实。 于是，当其他的将领各自忙于新的任务时，陈到带着紧张的神情寻求撤销自己的职务。 然而，回到郡守府后，陈到未能见到寇封，反而是由刘伯温代为安抚。 两人会面时，刘伯温注意到陈到脸上的忐忑不安，便笑着安慰他说： “陈将军，我们主公用人不疑，对待人才信任而不设限。” “你的同伴将领都是能够欣赏才华、包容不同的类型，对此不必忧虑。” “ 若要感激主公的恩惠，那么就应该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争取未来多次为他赢得荣耀，以此回应主公安置的好意和信赖。” 刘伯温的这番话让陈到豁然开朗，随即拱手敬礼，并向远方向郡守府跪拜，心中默默地承诺： “这辈子，我陈到必定追随主公的步伐，竭尽忠诚直到生命终结，绝不会让主公失望！” 说毕，陈到站起身向刘伯温行了个礼，接着大步离开了。 几乎同时，寇封评估了系统的状态，发现陈到的忠诚度已高达95，这令他异常高兴。 一位曾被视作弃子之人，如今又重获君主信任，必会加倍珍视这段关系！ 等到刘伯温再度回到太守府时，寇封率先开口说道： “叔侄之事总算得以解决，然而我军尚欠缺一名统领水军的大将，否则难以形成对江东的优势态势！” 听完寇封的话，刘伯温点头同意： “主公言之有理，我军猛士虽多，但确实缺一名能够领导水师的大将！” “倘若如此，那么主公麾下的三千精锐水兵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战力！” 提起之前的那次战役，江夏水军虽三万之众却无法战胜江东的一万兵力，真让人啼笑皆非！ 幸运的是损失不大，不然寇封势必拿吴成的项上人头祭旗！ 而今，随着三千戚家军的加入，江夏的三万水兵阵容已满， 但仍然缺少一名能够统筹全局的水师统领！ 在寇封心中，无疑是对原戚家军领袖戚继光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梦寐以求的水师总督！ 寇封对江东的实力从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现在周瑜正值壮年，且未亡；即使周瑜不再，后续三位总督各有所长，也均不可忽视。 上次惨败或许可令江东在接下来的两三年内不会轻易进攻江夏，然而谁能料定周瑜不会有异动 况且，周瑜在时，始终是埋在寇封心中的一根刺！ 加之，江夏水军的战斗水平较低，尽管数量占优又何用 根据史书预测，曹操将在明年挥兵南征，彼时若这支水军仍毫无长进，寇封亦不敢保证自己必胜。 因此，当下最迫切的事情便是寻找一名水军将领。 就算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甘宁也可以。 想到这里，寇封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甘宁似乎正因受黄祖排挤，又做回了水上贼寇，且尚未投奔江东。 如此一想，寇封心花怒放，随即命令左右宣布： “替我发布消息，就说寇封急需一名水军统领，给甘宁一个统领几万人马水师的机会，不知他敢否前来！” 寇封此语一出，即便如刘伯温这般聪慧之辈亦感到不安。 虽然他对甘宁并不熟悉，但直接公告招揽一个从未谋面者为三万水军之长是否过于仓促 更何况，诸如杨再兴等将也只是指挥着万余人马，若甘宁一来即领兵三万，未免显得不合理！ 因此，刘伯温起身行礼道： “主公，此举似有欠妥，还需深思熟虑。” 听罢刘伯温之谏，寇封则有自己的打算，他说： “伯温，我欲立足荆州，真正威胁并非刘表或蔡瑁之类人物，而是来自北地的曹操！” “现曹操已全面征服北方，不久将带领数十万兵马南侵，彼时我该如何迎敌” 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长江的天然屏障，封锁河道，以此阻止曹操，因此迅速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迫在眉睫。 “现今除了江东的周瑜之外，再也没有他人可以肩负我的重托，因此唯有甘宁能帮助我实现建设强大水军的梦想！” 当寇封说到这，刘伯温亦是了然于心，理解寇封当前所忧何在。 见寇封态度坚决，刘伯温也不再多言，但他已下定决心，假如甘宁真有其人，必定要好好考察一番，看看是否真正担得起此重任。 倘若不符期望，即使得罪寇封也在所不惜，必定要说服寇封收回成命。 …… 于是寇封精心设计传播消息后，荆、扬二州的军队与民众皆悉知他正在寻找一位叫甘宁的人物！ 对此，曾被寇封多次挫败的孙权，此时也加紧对甘宁的关注。 不久，孙权从周泰口中获知，这甘宁曾是一名水贼，与周泰、蒋钦二人有过不少矛盾。 听闻此言，尽管对甘宁并不以为然，孙权仍觉得他顶多与周泰一样是个猛将，因此也没有太过在意。 即使想多关注，却也无法腾出手来，毕竟扬州南部长年的山越叛乱还未解决，最近几年江东无力发动新的军事行动。 …… 蔡瑁、刘表及蒯越等人得悉此事后，皆面色惊异。 “寇封真是够蠢的，竟然任命一个水贼为江夏水军统帅，可见我看走了眼。” “可能只因为一时击败了江东的部队，竟自大到这种程度。 看来寇封也不过如此而已！” 刘表镇南将军府中开怀大笑，脸上尽是欢愉之情。 原先他还因寇封势力的扩张心生疑惧，认为年轻的寇封或将成为未来的心腹大患，堪比今日的黄祖；然而，在了解此事之后，他大喜，甚至设宴庆祝。 得知寇封将委任一名水贼为水军统领的消息后，蔡瑁同样笑得前仰后合，认为寇封此举无疑是自我毁灭之路。 在他看来，这样的水军必将在战事中不堪一击。 这样看来，寇封并非贤才，根本不值得过分担忧！ 唯独蒯越满脸不解，他认为寇封绝非无谓妄动之人。 在蒯越心中，要么甘宁真的具备相应的能力，要么寇封有隐衷。 因为在实力尚不足以正面应对敌人之前，有时适当的示弱也是必要的策略。 …… 至于经历了一段时间颓势的刘备，得知这条消息后则是欢欣鼓舞，几乎无法自抑！ 一直以来，刘备都遭受着寇封带来的连续打击，尽管手中兵力众多，但由于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在稍有所成就时便容易得意忘形，居然选用一名水贼来担当如此重要职务！ 显然，只有他自己才能称为真正的英雄，而寇封只不过是一时运道而已。 总有一日，他会将寇封击败，彻底雪耻！ …… 既然刘备、孙权之流均已知悉寇封的举动，自然洞庭湖的甘宁也随之得知了这一切。 当甘宁听到新近兴起的江夏太守寇封竟愿虚位以待自己出任水师都督时，他心中是完全不信的！ 他了解自己的性情，颇有几分游侠之风，故而得罪了前主黄祖。 最终难以忍受种种憋屈，离开江夏，再次干起了抢劫掠夺的老本行。 更甚者，他曾效命的手下八百名锦帆盗也都追随而来，纵使洞庭湖边集结着万余名江夏水兵，也无法将其歼灭。 而现在，居然有水军督军之职，并掌管着江夏数万水兵的条件邀请自己，这样的消息甚至传遍了天下。 这使得甘宁心动不已。 实际上，不仅是甘宁，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抱负，谁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机会呢 甘宁深知自己具备相应的能力，只是缺少机遇。 现在寇封主动抛来了橄榄枝，即便是虎狼之穴，他也愿意一试。 因此，甘宁迅速集合了自己的八百水匪，登上了楼船，直接航向江夏。 在他心中明镜似的，像他这样的水匪即使加入别处，也不会受到多大的重视。 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这样一个宝贵的机会。 即使这是寇封诱骗他进入包围圈的一个策略，他也坚信能够从寇封麾下的数万大军中成功突围。 这就是那在长江与洞庭湖纵横无敌，令荆、扬州水军闻风丧胆的锦帆贼首—甘宁，号称‘兴霸’。 数日之后的一天，正在郡守府中办公的寇封突然接到一名侍卫报告，声称江面出现众多舰船。 报告中提到的队伍大约有一千多人，领队者自称为甘宁，特意前来参见寇封。 得知这个消息后，寇封当即停止手头的工作，带着罗成直接奔赴江夏的水营。 江夏水营与西陵城相距不过几里，策马赶路几乎瞬息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