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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主上——” 过去的一个时辰里,乙弗循的耳边不停回荡着乌兰咒语一般的呼唤,这丫头软磨硬泡所求为何,乙弗循又怎会不知,可她又怎敢应允。 丫头的鹿皮小靴碾着毡毯上的炭灰,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卧榻上的卫王,“我听说南朝皇宫的银杏比草原落日还耀眼……” 帐外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乙弗循拢紧狐裘,伤口处的药膏在寒气中凝成冰碴,刺得她不得不挺直腰背:“你可知道沅川城离这里有多远十二道关隘,七条冰河,路上尽是北燕游骑。” 毡帘忽被掀开,卷进细雪与周令齐冻得发青的脸。 儒生怀中竹简已结满冰晶,官靴踏过处留下深褐泥印:“主上,阴山的大军已至三十里外。” 话音未落,乌兰冲上前去拉住周令齐的衣袖,“大都督答应过我的,帮我和卫王说……” 女子的声音约沉约小,面容却涨得通红,而这一切看在乙弗循眼里,却是极为头疼的事。 周令齐拗不过乌兰的摆弄,只得朝着乙弗循作揖道:“主上,其实乌兰姑娘若是参与良家子遴选也无不可。” “无不可”乙弗循吞下了一口马奶酒,将酒樽重重放下,“这丫头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我能做主吗我敢做主吗” 乌兰闻言闷哼了一声,侧过身去,絮叨着:“堂堂卫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若真要去,明日启程如何” 萧凝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玄色官袍沾着霜花,御史径自取下熏笼上的药罐,指尖试温的动作熟稔如故,“沅川来的掖庭令已到邺州。” 乌兰眼眸骤亮,发间银铃随蹦跳叮咚作响。 寒风裹着马蹄声破空而至。 帐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恭迎公主”,萧凝斟药的手微微一顿,褐色药汁在碗沿溅出半朵残梅。 哥舒衔月掀帘而入时,铁甲上还凝着阴山的雪。 她解下猩红斗篷甩在案上,银甲撞得案上茶盏叮咚作响:“好热闹。”凤眸扫过萧凝手中的药碗,“本宫在阴山血战十日,倒不知卫王帐中这般热闹。” 乙弗循刚要起身,心口剧痛让她踉跄着跌回榻上。哥舒衔三步并作两步冲来,却在触及她手腕时嗅到淡淡陌生的香气——与萧凝袖间熏香如出一辙。 萧凝后退半步整理衣冠:“公主凯旋,下官这就传令备宴。” 乌兰娇笑着捧来手炉:“公主暖暖身子”,发辫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御史大人方才还说……” “退下!”哥舒衔月挥开手炉,炭火滚落时点燃了散落的军报,乙弗循慌忙去扑,却被北奚公主按住手腕:“你就这般急着护她” 萧凝默默拾起烧焦的纸页,官袍上的水渍结出冰晶:“阴山捷报,公主当居首功。”她将残破的军报展平,“只是这元江……” “萧御史倒是会替人解围”,哥舒衔月轻笑着抬手,指尖划过乙弗循苍白的唇,“本宫在雪崩里挣扎时,卫王可曾这般心疼” 周令齐见情势愈发诡异,便拽了拽乌兰的衣摆,使了个或许无用的颜色,但这回这丫头似乎机灵了许多,见状提高了声量,“公主和卫王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奴婢先告退了!” “哦对,卑职也先去清点军备,告退。” 乙弗循望着低眉不语的萧凝,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下,只续了半句:“萧御史辛苦,也去歇息吧!” 萧凝不曾抬眼,匆匆躬身,却在转身的瞬间挺直了腰板,眼波流转,吞咽酸涩。 帐帘落下的刹那,哥舒衔月突然扯开乙弗循的衣襟。 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狰狞伤疤,又在锁骨处流连:“我不在时,她碰过这里没有” 乙弗循低笑牵动伤口,却将人揽得更紧:“王妃又在取笑。”她嗅到恋人发间雪松香混着血腥,那是阴山的风雪刻下的印记。 帐外传来乌兰与穆翊的嬉闹,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撞碎在初冬的光色里。 “穆翊回来了” 哥舒衔月依着卫王的胸怀,环抱着那人腰身的手紧了紧,“嗯,阴山雪崩,大军溃损,好在穆翊和梁九思及时赶来,带着些鹰师将士冲了出来。” 卫王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有没有受伤” 王妃挣开了怀抱,没好气地冷哼道:“有——” “啊严重么,我让侍医……唔……” 乙弗循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面容,还未散去的怔然在温柔的触碰中深浅浮沉。 哥舒衔月捧着乙弗循的脸,明亮如朗月的眸子里,映着对方的疑惑与沉迷,“我该把你拴在战马上。”她指尖戳了戳对方心口结痂的伤痕,“省得总有人惦记。” 卫王的吻比飘进帐内的雪还轻,辗转落在草原公主的额头,哥舒衔月忽然放柔了声音,指尖凝着暖炉烘过的温度,沿着伤疤边缘细细描摹,“还疼吗” “这些日子,有乌兰和侍医照料,不疼了,只是乌兰恐怕,不愿在草原长住了。” 公主疑惑,“怎么我不在的日子,你欺负她了” 乙弗循从重叠的文册中取出良家子遴选的诏书,哥舒衔月反复端详后,恍然大悟,“你是说,乌兰她要去沅川……” 答案在乙弗循的连连点头中浮现,草原公主的脸上,怒色与愁容交织层叠,“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当日,萧凝带着乌兰和李中进宫呈送怀州案的证据,似是那时,乌兰便对陛下有意。” “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乙弗循不假思索地道:“自是萧御史所言。” 公主猛地推开卫王,张扬地端坐在榻上,往日监国公主的威严又升腾起来,“真是有意思,拐跑一个不够,连本宫的侍女都不放过。” 寒风掀开帐帘缝隙,乙弗循望见乌兰正在雪地里追捕白狐,少女绯红斗篷翻飞如蝶,发间金步摇在夕阳下晃成流火。 “若我说……”乙弗循主动上前轻轻拥着哥舒衔月,“有人自己早就把魂儿丢在了沅川城呢”指尖抚过恋人冰凉的手背,“芳心所属,岂是人力所能左右” “你要纵着那丫头胡闹” 哥舒衔月猛然转头,腕间金铃缠住乙弗循一缕青丝,“你们的陛下当初还下旨让我抓你,用春申五州之地换你的命,这时候送个北奚侍女进宫……”她扯断纠缠的发丝,“是要说我们监守自盗” “倘若,乌兰是北奚监国公主的义妹呢那便是国与国的联姻,谁敢动她。” 哥舒衔月闻言,将人推倒在毡毯,银甲硌着伤处引发闷哼,她单手捏住乙弗循下巴:“卫王好算计,用我的侍女换南朝信任,再用我的铁骑保你山河——你们汉人倒真是把‘用女人换太平’这一套使得娴熟。” 乙弗循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那用我换来的太平,公主是否满意” 哥舒衔月骤然倾身,发间银链坠着的月光石扫过乙弗循鼻尖,她将额头抵着对方微凉的眉心,呼吸间白雾交融,“你要亲自送她,亲自,深宫如牢笼,若她在沅川少一根头发,我就……” 卫王的手指抵在公主的唇边,“我就找皇帝算账。” 公主扑哧一笑,温热气息染红爱人耳尖。 帐外巡逻兵脚步声渐远,乙弗循摸索着解开公主束腰的蹀躞带,牛皮革带落地闷响中,她将脸埋进对方染着雪气的衣襟,隔着三层锦衣,依然能辨出擂鼓般的震动。 “乙弗循。” “嗯” 哥舒衔月突然翻身将人压进狼裘,银链纠缠着青丝铺了满榻。 她咬开乙弗循束发丝绦,乌发如瀑垂落帐间,湿润的吻落在对方颤抖的眼睑,“我好想你。” 帐外风声忽烈,却盖不住衣料摩挲的细响。 乙弗循喘息着扯开公主领口,齿尖在锁骨处留下月牙印,她突然被握住手腕按在枕上,哥舒衔月发间的月光石坠子悬在她眼前晃荡,像摘来的一片星空。 公主的指尖顺着腰线滑进里衣,乙弗循勾着对方散开的衣带缠绕指尖。 “你以后,如果当了皇帝,我可懒得管那些三宫六院的闲事。” 没来由的言语令乙弗循的动作凝滞,看着对方蒙着水雾的眸子,“当……皇帝” “嘘”,哥舒衔月以吻截断话语,帐外飘进的雪粒在她肩头化成水痕,她忽然含住爱人耳垂,灼热的气息泛入乙弗循的耳边,“我的卫王殿下,可还提得动笔写奏表” 烛火噼啪爆出灯花,映得满地银甲如星河,纠缠的身影投在毡帐上,恰似双雁交颈而眠。 帐外穆翊叫嚷的声响随风漾开,“我要见主上,西域一行……我……” “哎呀不行!”乌兰拉着穆翊的手腕,“现在不行!” “这是军务!” 乌兰看着不开窍的大将军,急得直跺脚,“天大的事也不行!大将军,大都督说他找你有要事相商……” “是吗刚刚在这怎么不说,这个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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